苏子昂一惊,心中暖昧情绪一扫而光,灵识四下一扫,却没有发现什么,他握起金依蕙双手,不动声色的说:“别慌,不要乱看,等入夜后看有夫异常发生。”
“嗯。”
道观中另一外房间内,三名青年男道正在围看一面铜镜,其中一名正是开门的红痣男道。
“大师兄,看这妞儿多水灵?脸能掐出水,**撑爆衣,腰细的一把握。”红痣男道指着铜镜叫嚷,铜镜内,金依蕙和苏子昂一举一动清清楚楚,只是听不到声音。
“确实水灵。”一名脸色黝黑的男道应声道:“红三你做的好。”
红三沮丧说道:“好白菜全送给猪啃了,咱们连汤也喝不上。”
大师兄看看外面大雪,嘿嘿笑道:“总比在路上打闷棍强。”他对另一个瘦削男道说:“老二,你去备好迷神散,等他们睡下便薰倒他俩。”
瘦削男道老二问:“不等观主回来?”
“观主去城中吃宴,这么大的雪,等他们回来,人家早走了。”
红三道:“大师兄,雪这么大,这俩小子敢顶着雪出来,怕是有些本事,咱是不是小心些好?”
“不怕,有迷神散在手,一薰就倒。”
“那好吧。”
三人抓耳挠腮等了数个时辰,从铜镜中看着苏子昂回了自己房间,一直关门不出。
天黑了,二更天后,天地万籁俱寂。
大师兄和红三各自手持一根闷棍,这是他们俩的拿手武器,曾在林间结果了不少人命,老二手持二管迷神散悄声摸到金依蕙房外。
湿透两人窗纸,分别将二管迷神散吹进房去,然后耐心等了半个时辰。
“老二撬窗。”
老二手持一柄尖刀,几下便将窗户撬开,猫身和红三钻出房去,大师兄伏在窗外等待。
窗外风雪交加,房中一片漆黑,老二和红三两人任着记忆向云床摸去。
老二伸手一摸,云床上空无一人。
“人呢?”
一人答道:“是不是掉床底下了?”
老二哦了一声,弯腰向床底四下伸手一摸,果然摸到一只脚,忙叫:“在这了。”
“抓住了。”
老二叫:”抓住了,这小娘们脚好大。”他忽然惊问:“你是谁?”
“打闷棍的。”
一棍呼啸砸来,力道不大不小,恰好将老二砸的眼冒金星瘫在地上。
一颗夜明珠在黑暗中幽幽亮起,房门一开,大师兄被扑嗵一声扔了进来,同样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苏子昂问:“这观中就这三个小毛贼?”
金依蕙道:“后院好似有些古怪。”
苏子昂伸出脚踏住红三脚踝狠狠一柠,笑道:“休装死,贵客临门,起来回话。”
三名毛贼目光闪烁,盯着苏子昂看了看,一时没人回话。
苏子昂看了三人一眼,笑道:“你仨肯定要说,好汉饶命,小人这是头一次犯案,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
“大爷饶命,小人们这是头一次做案,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名毛贼果然一起照词叫嚷,嚷完后面面相觑。
金依蕙站在门口,见三名毛贼浑头浑脑,不禁莞尔一笑,她极少笑,一笑便如红梅乍放,分外惊艳。
苏子昂收回目光,道:“你仨原本必死,但看在我师姐一笑的面子上,饶尔三条狗命。”他顿了顿,问:“你仨替谁卖命?”
老二立刻叫道:“我说,我说。”
“老二,别胡说。”大师兄一声厉喝威胁,一道剑光幽幽一闪,大师兄右臂齐根切下,他痛的一声闷哼,径直痛了过去。
苏子昂将雪宸剑在大师兄身上擦了擦,说:“你们说不说并不重要,机会只有一次。”
“我招,我招。”老二声嘶力竭。
“你仨是什么人?”
老二道:“我仨原在这山下打闷棍混饭吃。”
“如何来到这浮云道观?”
老二道:“浮云道观中原来有一群道士,上年开春来了五名周姓道士,杀了原来观中道士,占了浮云道观,又将我仨抓来干些粗贱活儿。”
苏子昂问:“周天师来自那里?”
老二应道:“他们是长生门的,原本要将浮云道观改成长生观,后来不知为甚没了音儿。”
“长生观的?”苏子昂一愣,他不动声色的问:“他们现在人呢?”
“这十余日大雪封山,无人上门,周天师他们结伴下山赴宴去了。”
“知道周天师他们在山下的同伙是谁嘛?”
“不知道,只知他们来头极大,好似都似郡城中的名门世家。”
痛晕过去的大师兄忽然醒了过来,叫道:“老二,你说了咱全得死。”
“你先去死。”苏子昂剑光飞起,一剑将大师兄咽喉洞穿,又问:“谁在后院?”
“后院没人,但有一头一身白骨架子的老虎在看门,生人一进后院,那老虎立刻扑出来吃人。”
苏子昂心中迅速盘算,片刻后问道:“周天师他们在这观中做甚?”
“掳掠俊俏女子做甚炉鼎。”老二想了想,道:“他们五人中有二人能空来空去,却不在观中行事。”
苏子昂道:“天明后你们身上禁锢一除,自行逃命去吧。”二道水箭从苏子昂指尖飞出,将二人禁锢。
后院内一片漆黑,透出一股森森煞气。
苏子昂提着大师兄尸体,向后院中扔去,尸体“嘭”一声刚落地,一头白骨森森的老虎猛然蹿出,正是拳头帮常常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