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宛正迷糊间,突然感到一阵凉意,这炎炎七月,怎么会这么凉,直觉不好,忙发出神念,尼码,这是什么情况?只见香巧跟在一个老嬷嬷后面,好象是候夫人身边的嬷嬷,老嬷嬷身边的人身里捧着一碗药,不用问,又是来催命的。怎么办…?
“哟,王嬷嬷您老人家怎么来了,这可真是…”守门的婆子,搓着手,上前讨好了起来。王嬷嬷可是候夫人身边的人,要是讨好了她,得了她的青眼,说不定她就机会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府里但凡有人脉的人都不愿来竹院伺候,还不是因为宛小姐命不久矣。
“一边去,别耽误我的大事!”王嬷嬷嫌弃地看了看守门的婆子,哪里来的疯婆子,一看就是个没用的,不然还能来这里伺候。守门的婆子臊的脸通红,忙打开了门,站到了一边去。
门被推开了,王嬷嬷走了进来,看到床上坐着的人,那动察一切的眼神,让她一愣,“这双眼晴,清澈的让人心疼!只是深得让人看不到底。”
“王嬷嬷来有事?”花宛看她在自己面前发愣。不屑地开了口。
“蕊小姐,夫人命老奴来伺候小姐吃药,来人!”王嬷嬷惊醒过来,不敢再耽搁,刚刚真是太诡异了,自己明明理直气壮的却生生给吓出了冷汗,这个小姐有点不一样了,难不成,她四下打量了下,这里有不十干净的东西?
“呵呵呵…”王嬷嬷一听这笑声,吓得直往后退。明明笑的人就在眼前,怎么感觉笑声是从四面八方来的,有种无孔不入的感觉。突然眼前一黑,她好象来到了四面雾茫茫的地方。四处转了转,一回头,看到了一座桥,桥上有两个人并肩站着,正恨恨地瞪着她。
“三老爷,三夫人!”王嬷嬷吓得跪了下来,跟来的人也很奇怪,怎么王嬷嬷一进屋就跪了下来,还喊着三老爷,三夫人,她们也四下看了看,只觉得这屋里好似冰窟似的。
“你是来害我儿的吗?哼,好大的胆子!”王嬷嬷看着眼前对她怒目而对的人,眼一翻,华丽丽地晕过去了。
“不好了,不好了…王嬷嬷晕过去了。”跟来的丫头仆从乱成了一团,忙把她抬了出去,香巧一直低着头,直到人都出去了,才看着床上端坐着的小姐,好象小姐跟她出去之前有些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也说不上来。
“小姐,她们,我…”香巧不知从何说起。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花宛抬了抬手。“扶我起来走走。”香巧瞪着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花宛。好象眼前的换了一个似的。
“怎么了?”
“没,没有。”香巧扶着花宛起来,在屋里走了走。还是得多动啊,走了一刻钟,花宛坐了下来,喝了口白开水。一阵舒爽过来,这是来这里这么多天最舒服的一天了。
“香巧,有粥吗?”
“有的。”香巧忙出门左转,不一会,端来了一碗粥来。
“放在炉子上温着的,就等小姐什么时候想吃便有。”香巧看着花宛不一会便把粥给吃下去了,不由张了张嘴,这样就好,不管发生了什么,小姐能吃下饭就好。
吃完粥的花宛又开始发呆了,情急之下动用了神念,虽然精神不会有损伤,但到底这具身体太差,还是很累的,原本要倒下的身子不知从哪传来一阵舒爽,才让她有兴趣下地走走。这阵舒爽是怎么回事?她一不小心触动了什么大门,如果能搞明白,朝着这个方向努力,说不定,她的进阶会快一点,不然,不知猴年马月呢。
前院,闹成了一团。王嬷嬷在大夫的扎针下幽幽地醒来。卡子啜子里的尖叫也终于出来了。
“怎么了,什么情况,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怎么了?”大夫人摇着发疯的王嬷嬷,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最近做事一直就不顺,想要的东西一样也拿不到,那个要死的丫头一直也不死,偏吊着口气,真真是让人讨厌。
“夫人,我看到三老爷,三夫人,他们,好可怕!”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谁也没料到王嬷嬷嘴里的真相竟让人如此…
“你疯了,什么三老爷,三夫人,他们早死了,尸体还在家庙里呢。”大夫人的脑子仿佛让人给锤了一下似的,到嘴的肉吃不着,她上火上的嘴里都起满了水泡了,这会再听说这样的事,好象在谴责她似的。
“是真的,真真的,就在蕊小姐屋子里,我看到他们了,他们还骂我了呢。”王嬷嬷急着让人相信她,把当时的情况统统说了一遍,说到三夫人拿手掐她脖子时,屋里心怀不鬼的人好象觉得是有人在掐他们似的。一个个脸都白了。
现任安远候差点没急得晕过去,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又闹起了鬼来了,老三是两淮盐运使,所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可不是清知府,而且老三在任上得有十来年了,两口子没有百万的身家也得有几大十万,结果他清点的时候娘的只有几万两银子,其他的哪里去了,早说了他有外心,偏老娘不信他,老是跟他说兄弟要友爱,他友爱了,可老三呢,那么多的身家,稍露一点点给他,他就不用为这一大家子发愁了,好不容易死了,他都觉得自己的春天来了,结果却是这么结果,弟妹的嫁妆捏在老太太手里,他毛也没捞着,现在还招来了老三两口的鬼魂,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大老爷,老太太有请。”帘子一掀,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翠环走了进来,朝着他福了一下。安远候整了整衣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