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穷酸相的男人照旧是不紧不慢的喝着杯盏中的酒,似乎全然没有把怒气腾腾的亨泰放在眼里面,然后不紧不慢呷了一口酒自言自语道“哎呀,自从唐风梓死后,留金买命的买卖是越来越不好做了,怪我喽,非要等你到连城之后再动手,这不死了关镇恶凑不成一套人头不说,还要白白的把你的人头的金子压价太多,我就说唐风梓不该死嘛。”
穷酸相的男子在那里一边呷酒一边说着外人都听不懂的话,不过亨泰还有白龙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这穷酸相的男子肯定和被白龙杀死的落梅山庄庄主唐风梓有很大关系,白龙没来由的感觉到了一股杀人般的紧张感觉,握紧手中还未出鞘的离合剑,还想看看这穷酸相男子还会做些什么。
亨泰一听气急败坏道“关二哥?你刚才居然提到关二哥的名字,莫非你是那白发剑客的同伙?”颜王爷麾下的关中四大恶捕之间的关系非常不错,私交甚好,亨泰一直拿被柳白猿杀死的关镇恶当做是自己的二哥,很是敬重,现在一听这个穷酸相男子居然提到了自己的关二哥当然生气,肯定怀疑到这个穷酸相男子是杀死关二哥的凶手,虽然是嫁祸给白龙的,但是显而易见,这个亨泰并不知道真相。
而且,此刻白龙就站在这里,只不过听了马队头头的话,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白龙遮住了自己的雪白长发,没有被人发现。
那穷酸相的男子杯盏中的酒已经被自己呷了个精光,他想再去桌上提壶倒酒,可是却被气急败坏的亨泰一刀把酒壶连同酒桌给劈碎了。
穷酸相男子像是天生穷惯了一样似的,对着满地的酒水和砍碎的长桌一脸可惜道“可惜了,可惜了,酒是好酒,桌子也还能用,真是的。”
然后很是生气的看着亨泰,对着亨泰说道“你看看,我就说我这嘴巴多嘴多舌的容易惹出不必要的事端出来,我可不是那个白发剑客的同伙,我也正在找他,如果找到他我还正想要给他抽皮剥骨呢,我今日是接不到单子了,所以时间特别的空闲,就是想要惹出一点事端出来,你干嘛这么着急啊?非要这么着急去见阎王?”
亨泰听了这话如何不生气,连连冲着面前穷酸相男子劈出数刀,可是这名男子坐在木凳上面动都未动,最近的一刀都快要劈到他的面颊上面了,可是无一例外全都被一一弹开,让人大为惊奇的同时,也让在场围观的人都叫好连连,刀小开更是在一旁惊讶无比道“娘的,这算是哪门子的技术活啊。”
亨泰已经惊讶的眼皮倒翻了过去,可能是一向在闹市之中横行霸道的他今天算是遇到了一个棘手的硬茬子了吧。不过最令白龙吃惊的是,这个穷酸相男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刚才可是说要找到自己抽骨剥皮这种狠话出来,但是白龙却根本不认得这个男子,甚至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压根就没有任何印象,为什么会和自己有这样的深仇大恨,非要置自己于死地呢?这个疑问不断的在白龙头脑里面乱撞,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了。
亨泰抬手挥刀重重砍下,却脚底下被这个穷酸相男子绊了一下,一个不注意整个人向前方栽去,然后被穷酸相男子用一只手给推住,另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过来一把锋利的飞刀抵住亨泰的咽喉,接下来居然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那穷酸相的男子缓缓的松开那只推住亨泰的手,亨泰整个人好像浮在穷酸相男子面前一样,只是喉结那里被一把锋利的飞刀抵着不能动弹,能够看得出来亨泰头冒冷汗,一动不敢动。
穷酸相男子呵呵说道“你最好一动别动,稍微一动,这柄飞刀就会插入你的咽喉。”
一向在闹市区横冲直撞的亨泰此刻却被这个好像在变戏法一样的穷酸相男人给吓得真的一动不敢动,穷酸相男人对着亨泰问话道“你啊想活命不?”
亨泰不敢动一下,也不敢说话,生怕自己的喉咙会被瞬间刺穿,只是眨了一下眼皮。
穷酸相男子笑了笑继续问道“那个白发剑客你是找不到了,但是除了被他杀死的关镇恶和你以外,另外两个的关中四大恶捕的下落你得告诉我,要不然我是不会放了你的,你放心我是一个生意人,你来我往,你给我想要的信息,我就放你的命,这买卖怎么看都是划算的来的。”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何况这个时候亨泰的小命就掌握在这个穷酸相男子的手里,亨泰眨了眨眼皮,穷酸相男子哈哈道“不用太拘谨了,我说过让你不死你就不死,小声点告诉我好了。”于是亨泰试着动了动喉咙,果真能轻声说话,这个穷酸相男子把脸凑了过去,亨泰把另外两个四大恶捕的下落告诉给了这个穷酸相男子,看亨泰的表情,应该是很不情愿的,可是却不得不这样做。
穷酸相男子听完了站起身呵呵道“你是一个聪明人。”
“都给我闪开!都给我闪开!”这时候却突然包围上来了大量的官差和捕快,都是被这家酒肆的闹事行为给吸引过来的,毕竟这家酒肆的外面已经围了很多人了,可是所有的官差和捕快围到这里都惊呆了,不敢上前,他们的长官亨泰仅仅被立在板凳上面的一柄锋利飞刀给抵住咽喉整个人就能支撑住,就好像金枪锁喉变戏法一样,他们却不知道亨泰这个时候是不敢出一声,也不敢动一下。
穷酸相男子站在雪地上面看着包围上来的官差和捕快哈哈说道“真热闹,真热闹啊,只可惜这些人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