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渍军当时十分嚣张的对岳天豪叫嚣道“如你这般乳臭未干的小鬼也陪我和我韩渍军比骑射功夫,还是乖乖回去再吃几年奶吧。”
就这一句话差点没给一旁观战的岳青峰老将军鼻子给气歪了,他并非气自己儿子岳天豪不争气,居然会输给韩渍军,因为他知道怪罪也没用,根本不是天豪大意造成的,整个韩渍军确实箭术十分高超,天豪还是太青涩,和他比不了,岳老将军生气的是这个总把自己名字挂在嘴上的韩渍军是何等的嚣张跋扈,还真的欺负细柳营没人了,差点给岳老将军气的取弓上马要和他比试一场了,只是后来被王汉平和朱虎臣两人拦了下来,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技不如人听了一两句狂话又何妨呢。
说起这段故事的时候,岳天豪现在还一脸的耻辱感,青筋暴起,似乎是想再找这个韩渍军比试一场骑射。
“那次之后,我日夜苦练骑射箭术,但是直到现在,仍然自认为不是这个韩渍军的对手。”
岳天豪这话一出,白龙和刀小开都张大嘴巴,不敢相信,岳天豪箭术高超两人也是见过的,将门之后,又自幼习箭,箭术再差也不至于比这个韩渍军差那么多吧,如此天差地别的悬殊,难道射箭这玩意儿真的是有天赋这么一说,刀小开疑惑自言自语道。
岳天豪对此只是脸上挂着无奈,没有办法,比箭确实比不过这个韩渍军。
“那之后呢?这个韩渍军既然射术本领这么高强,加上他这么张扬的性格,就算是因为做了马匪从小兵干起,应该也升的很快吧!”刀小开道。
岳天豪这次却摇了摇头道“相反正因为他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性格,在军营之中我行我素,带着手底下的弟兄在军营里面就差横着走了,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面,最狠的一次连大元帅都敢抵抗,军营之中以命令为尊,怎么可能容忍他继续放肆下去,大元帅便下令把他抓了起来,一直关到前几天楚天大举来攻的那个黎明前,大将军说韩渍军的本事这场大战之中能够用得上,所以悄悄授意我把他放出来的。据活着的弟兄说,战场上面他确实射杀了不少敌军的将领,只是没成想他被关了这么久,还是这幅嚣张跋扈的性子。”
刀小开瞥了一眼韩渍军的军营,里面是欢呼声不断,好像在喝酒,平常军营里面没有军令是严禁喝酒的,但是一些将士会私底下藏一些酒,为了不被发现那家伙都给埋到地底下老深的地方了,然后在大战之后,犒赏三军的时候拿出来,先痛快的喝上一会儿,晚上继续醉醺醺的痛饮第二顿,估计现在韩渍军就被当做英雄对待呢,骗了营中将士不少的好酒吧。
“罢了,晚上就由他和张十八比试挂牛角吧,一场大战之后,我细柳营现在兵力几乎损耗了九成,活下来的多数也受了伤,能活动的也就剩下两三千人了,到现在我都还没有统计,这几日光顾忙着把将士们的尸首从城楼上面抬下来了,哪里有时间去管活着的人了。明日最后一波,让营中弟兄们认完了尸就全都一把火烧了。”
现在那些从城楼上面运下来的尸体全都堆积在落云城外不远处一个山包里面,等到明日最后一波尸首从城楼上面抬下来就全都装马车上拉过去烧个干净,说到这里,便让岳天豪心头很不好受,平时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这次守城战役主要用的就是岳天豪亲手训练的十万新军,现在要岳天豪亲手去烧自己的手下兄弟,他难受的真想狠狠的给自己来上一拳,他真恨自己没本事啊。
天色已经漆黑一片了。
营中开始举火了。
校场中央的几团的篝火也都升起来了,校场之上陆陆续续的士兵多了起来,都从营中出来了,尽管还下着小雪,雪片横飞,但是这个时候却最适合喝酒了。
雪片和篝火交融在一起,实在是美极了。
将士们全都跑到了校场上面,就在校场的正中央竖起一根高三十米的木杆子,上面有一团系着的红绸子,所有校场上面的将士都围着这根高高的杆子起哄呐喊,这是要挂牛角了。
岳天豪一手拎着酒坛子,一手端着酒碗,然后走向校场的中央,不忘了招呼白龙和刀小开来一起喝个痛快!岳天豪把酒坛子和酒碗丢在雪地上面,然后在营中将士们众目睽睽之下穿过热闹的人群,走到校场的中央,卸下身上穿着的白袍战甲直接丢到雪地上面,将军卸完甲以后,所有的将士也都跟着卸了身上的盔甲,就丢在雪地上面,好一幅豪气的景象。
“细柳营的兄弟们!现在我们为了击退楚天,守住了落云城而犒赏三军,今夜我们就要敞开了肚皮,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兄弟们!开宴了!上酒!上牛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