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神来的小二,急忙跑过来向白衣书生弯腰行礼:“马少爷,请原谅则个!本茶楼有规定,任何人不得在此饮酒。而且这两名客官先到本店,有权选择空着的座位。先来后到都是客人,还请马少爷屈尊移步?”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
那壮汉连话都懒得说一句,直接将小二抽得飞了出去,重重跌倒,半边脸立马变得红肿,嘴角也鲜血直冒,径直昏了过去,显然受伤颇为严重!
壮汉抽飞小二,又一掌向自始自终不言不语、端坐不动、怒目而视的华枫两人拍去。
目标正是位置靠近壮汉的孟起!
众宾客见孟起未有丝毫反应,显然是被吓傻了。
“又一个可怜的倒霉蛋!”众人摇头叹息。
蓦地,孟起伸出右手食指猛然向壮汉手心点出。
“嗖”,一股血箭急射而出。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鸦雀无声!脑袋一片混沌。
最先反应过来的居然是那壮汉!
也必然是那壮汉!
毕竟好端端的手掌心,忽然多了个热血四射的破洞,任谁也能所有反应。
壮汉强忍剧痛,见自己想要拍飞的对象,仍然四平八稳、若无其事地端坐喝茶。
而白衣书生却兀自不动声色地打量孟起二人,双方都对自己撕心裂肺的痛楚不闻不问。
不禁心头暗骂:他麻麻的,太没有道德了!看其有肆无恐的样子,我自己怕是找不回场子的了。不行,我得吸引少爷的注意,让他代我出头报仇!
想到这里,壮汉突然“嗷”地一声嚎叫,打破了现场难得的短暂宁静。
“嚎什么嚎?不知道打搅别人清静是不礼貌地行为吗?”孟起说完一掌犀利拍出。
那壮汉在干嚎之中,不住偷眼观察自家少爷动静,根本没有提防孟起两人。哪想到孟起会这么狠?打伤别人后,连痛嚎都还要让人家憋着!
“碰”地一声,壮汉腹部中掌,庞大的身躯应声而起,撞断窗户,直挺挺飞出了茶楼。一招“沉鱼落雁”式,头前脚后、义无反顾地用大脑袋狠狠砸向坚硬的石板地面!
危急时刻,那白衣书生身形一晃,一掠而出,后发先至,一把抓住壮汉那兀自乱踢的右脚。
紧接着双足点地,众人但觉眼前一花,俩人又回到茶楼原处站定。
白衣书生显得气定神闲,好似从未动过!
这手功夫一露,旁观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连华枫、孟起都不禁微微动容。
暗付:这白衣书生好俊的轻功!
白衣书生斜眼瞧向孟起,慢条斯理地道:“朋友好俊的武功,好狠的手段,敢问高姓大名?面孔如此陌生,外地来的吧?”
孟起嘿嘿一声冷笑:“兄弟过奖,在下华南孟起,无名小卒,不足挂齿!说到狠,我可是愧不敢当啊!哪里及得上这位手掌穿洞、血流不止的仁兄?连不懂武功的寻常百姓都能下如此狠手。孟某自叹不如,自叹不如啊!”
此言一出,白衣书生气得七窃生烟,那壮汉更得气得直接昏了过去,索性挺直了躺下,干脆来个眼不见不烦、耳不闻不气!
旁观众人被这接二连三的“惊讶”,直接弄成了不会思考的木乃伊,只知道在心头狂呼:“猛!真他麻麻的猛!敢这样对马少爷说话的,以前有木有?敢有么?”
白衣书生毕竟是高手,相当争气没有像壮汉那样气晕过去。而是又打量孟起片刻,“啪”地一声收起折扇。
正要撸起袖子发飙时,突如其来的一声暴喝“住手!”打断了他的蓄力。
“我道是谁如此胆大包天,敢在这茶楼闹事,原来是马大少爷!怎么?马大少爷打昏了我的小二,还要打昏我的宾客?是不知道此茶楼‘三不得’规矩?还是今天就是刻意来砸我场子的?”
随着话音,一名fēng_liú倜傥的少年,在身后十余名家丁的拥簇下走上楼来。略一打量现场,微皱眉头。立即挥手让两名家丁,将兀自昏迷不醒的小二抬下去疗伤。
少年叫肖云,“悦来茶楼”的幕后老板,湘江武林世家肖家当任家主肖飞扬之子,今年十八岁。
听说有人胆敢在“悦来茶楼”闹事,立即动身赶来,不意恰好阻止了一场龙争虎斗!
“嗬,原来这家茶楼是肖大公子的产业呀!什么‘三不得’规矩?没听说过!”白衣书生强自嘴硬。
肖云微微一笑,转身向孟起、华枫二人略一拱手:“请两位少侠稍候,我们等会再叙,何如?”
华枫一抱拳:“肖公子请便!”
肖云点头转身,向白衣书生冷笑道:“马常,男子汉做事光明磊落!咱们也不用藏着掖着了,我知道你早已眼红这家这茶楼了,想怎么着?划下道来,我肖云全都接着!”
马常见肖云亲至,这边箱刚才出手的青衫少年显非弱者。另一人虽未动手,在其身上也全然感觉不到线毫内力波动,但却隐隐为俩人之首。想来也是不可小觑!
看来今日再纠缠下去,势必讨不了好,得赶紧脱身。
想到此,当下向肖云恨声道:“肖大公子,咱们后会有期!相信不久,我们即可再会!”说完场面话,就要带人转身离去。
不料肖云伸手一拦:“马常,就这样走了?你把我的人打成重伤,宾客得罪了个遍,狠话也发了。你是高兴了,可是我不满意啊?”
马常双目闪过一道寒光,伸手抓住那刚刚苏醒过来的壮汉,怒声道:“先后两次出手,都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