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就在灵虚真君默默吐槽的时候,忽然,光影即逝,紧接着,便是一道又一道呼啸的剑光,在两人炼制法宝之时,自天机殿外一晃而过。
“嗯?”
凛冽的剑气之后,便是接二连三的金色佛光,仿佛无休无止一般,化为一股金色洪流,同前面的剑光,极为整齐地向云宵宝殿方向飞去。剑气肃杀,佛光缥缈,而观察着天机殿外动静的灵虚真君,见状,却是不自禁地皱了皱眉头,但旋即,紧皱的眉头便很快地舒展了下来,面色转常,轻薄的双唇勾勒出一抹玩世不恭的弧度。
“最近当真是越来越热闹了,前一阵儿,蜀山那帮剑修,才刚因为佘山老母的事儿,接二连三地往咱们天庭里跑。而这几天眼瞅着要解决完,这群青州佛门的和尚,居然又跑到咱们天庭来了,当真是怪哉。”
听到灵虚真君的话,双目紧闭的紫阳神君面无表情地抬起了头,朝旁撇了一眼,便颇淡漠地回复着灵虚真君的问题。
“二十年后便是人道初劫,再往后,不仅是蜀山、佛门,一同冀州中的那群魔修也会寻上天庭。而也正因如此,天庭才会对招募下一任雨神之事如此重视。一切种种,也都是为了应对二十年后的人道初劫而已。”
言罢,紫阳神君便重新闭上了眼睛,没有再继续理会一旁的灵虚真君,双手捏起法诀,继续投入到炼制法宝的繁重工作之中。而听到紫阳神君的话,灵虚真君的表情也有些恍然,但见紫阳神君似乎没有要理会自己的意思,便自讨没趣的耸了耸肩,悻悻然地闭上了嘴,同样捏起繁复的法诀,向二人中间的那团蓝色火焰中,继续输送着磅礴的法力。
……
灵州,南海。
“哗啦——”
汹涌的海浪不断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海风汹涌,浪声肆意。然而,在这看似毫无异常的海平面上,却是有一只通体黑色,嘴巴雪白,双脚如同血一样鲜红的异鸟,正吃力地抵抗着海风,盘旋在海面之上。且嘴上叼着一块又一块不起眼的石子,仿佛不知疲倦般将那些石子投入到波涛汹涌的南海之中。
“哗啦啦——”
看着一望无际的南海,今天已经是精卫来到南海的第三十九天。而在这一月有余的时间里,精卫则按照嫦娥所言,每日都以体内法力炼化一颗石子,不间断地投入到南海海眼之中。
此时,精卫心中的焦急与仇恨可以说是远远超出了嫦娥的想象。因为他并没有如同嫦娥所言,每日只炼化一颗石子,而是,几乎耗尽了她的每一分每一秒,在她来到南海的那一刻,便已经向南海之中投入了数百颗石子。没有休息,也没有停滞,如同一只渺小而又可怜的虫子一般,用尽生命所有的力量,来对抗这一望无际的南海,
“唳——唳——”
凄厉的鸟声被风浪声所淹没,无论精卫在南海扔了多少颗石子,一如她心中的伤疤,即便时光的长河流淌多久,始终都无法被填满。
“呼——”
就在精卫略微有些失神的时候,忽然,海风摇晃,一股极为奇特而又熟悉的气息,自灵州的四面八方涌来。这种感觉很奇怪,似乎是天生神灵身上独有的功德气运,又似乎是一股无止境的执念,但是,精卫知道,这些奇怪的气息,在汇聚成一股更为庞大的能量,正不断地被南海之下的某种东西所吸引着。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难不成,又是那个雨神搞的鬼?”
心中开始警惕,但在仔细琢磨了一番之后,精卫没有再犹豫,直接拔下身上的两根黑鱼,施法将她在南海之上所发现的不妥,凝成神识,打入到那两根黑羽之中。
“但愿神君和父亲可以从中发现什么不妥吧……”
呼——
奇怪的念力依然融合在海风之中,向南海下隐秘涌去。但是很快,当精卫想顺着源头寻找照顾念力涌来的方向时,又极为突兀的,那些古怪的感觉,又尽数在南海中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却又令人心中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
天庭面向灵州所有神灵发布的招募公告,正以一种爆炸式速度在一众神灵心中发酵着。然而,令人奇怪的是,在那些天生神灵听到这个消息时,也许会心感雀跃。但是,对于那些后天神灵来讲,这突如其来的公告,反而令他们心中对于天庭的不满,更加深了一分。
“老龟,天庭这段时间招募新雨神的事儿,我看你怎么老是不上心呢?”
灵州大地,在某个不知名河谷之下,两个身披破旧神袍的下界神官,正在一处水域之下的洞府中,有一搭没一搭地讨论着。
“天庭招募新雨神,和我这把老骨头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
听着一旁那看似是乌龟成精的年迈水神说的话,原本发问的另一个神灵,则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惊呼道:
“方圆数百里内,谁不知道你老龟的名号?再说了,你如今修为也属结丹期顶峰,只差那临门一脚,便能轻易突破至元婴。无论是神龄,还是修为,在整个水系神灵之中,你都算是上流。更何况,这天庭雨神实属美差,你若这般妄自菲薄,轻言放弃,那你可对得起你这千年道行?”
“唉——”
听到此话,那乌龟水神却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着一旁义愤填膺的下界同僚,脸上的苦笑便始终挂着而没收进去过,
“上一任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