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本来已经快要熄灭的火气,瞬时间又被点燃,朝着常歌行大吼道:“逆子,还不快向你大哥道谢,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替你说话,哪里像你正如的猜忌兄弟!”
常歌行看着杨勇嘴角浮动的得意笑容,心中鄙视无限,阴阳怪气的道:“本王谢过太子殿下在父皇面前替小王美言了,就凭这份交情,在太子您的祭日,本王也要多给你烧些纸钱!”
“放肆!”不等太子说话,杨坚已经怒从口中出:“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模样了,竟然敢这么诅咒自己的兄长,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父皇,您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张出尘是否是杀人凶手,马上就要有结果了,到时候太子殿下若是背上了诬告的罪名,父皇您是给太子殿下准备三尺白绫,还是毒酒一杯呢?”常歌行似乎不惧杨坚已经喷吐着火焰的眼睛,淡然的开口,既然想要他成为这场政治的牺牲品,那就要准备好被反噬的准备,坐以待毙从来都不是常歌行的性格。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口号已经喊了上千年,可真正死于国家法纪之下的天子却是一个没有。倒不是天子不会犯错,而是天子犯错有人遮掩,有人替天子受过。
不巧的是,今天这场较量是发生在两个皇子之间,一个是储君,一个是实力雄厚的王爷,不管结果如何,都是皇家的污点。帝王家最忌讳的就是皇子内斗,却又是历朝历代屡见不鲜的事儿,天下之主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不多时,独孤伽罗带着一众人回归,走在她旁边的正是张出尘,貌似两人正在聊着什么。独孤伽罗微笑提问,张出尘则稍微垂着美眸回答,两人一问一答倒也相映成趣!
杨勇略带紧张的将目光锁定在独孤伽罗身上,想要从细微处推断事情的结果,但他失望了,独孤伽罗一切自然而然,似乎已经忘却了此去的目的,一直和张出尘聊着什么。
“母后。。。。。。”杨勇忍不住张口,他此刻的心情就像是前世高考的学子,成绩即将公布,虽然知道自己发挥的不错,但心情仍然惴惴,只有听到最后的成绩,才能心安。
常歌行则摆出完全不关心的姿态,事情的结果已经注定,如果说太子是在高考,那么他则是在作弊!
“回宫!”独孤伽罗打断杨勇的话道。
“母后!”太子杨勇再次跪倒在独孤伽罗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独孤伽罗明显是要袒护晋王,他可不能失去这次扳倒晋王的机会。
“还请母后还死者一个公道!”这个时候的杨勇已经笃定的认为,张出尘肩膀上一定有伤痕,张出尘就是那个杀人凶手。
“你在质问我?”独孤伽罗居高临下的看着杨勇,心中也是愤懑不平,她已经竭尽所能替杨勇遮丑,但这个平日里看似精明无比的太子,今天怎么竟犯糊涂呢,明明就是在把自己的脖子往人家的刀口上送,还摆出一副必胜的模样。
感受到独孤伽罗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杨勇缩了缩身子,依旧没有让开道路。
“儿臣不敢,儿臣只想给死者一个公道!”
“请皇后娘娘还我儿一个公道啊!”
“请皇后娘娘一定要严惩凶手,不然不足以彰显我大隋国威!”
“皇后娘娘,万不可被儿女私情所惑,国事为重。。。。。。”
和杨勇一起来的一些士族族长纷纷跪倒,无不是希望独孤伽罗秉公执法,揪出凶手和同谋,给这些家族一个说法。
独孤伽罗本来就有些阴沉的脸色更显得阴郁无比,如同狂风暴雨骤至,让人们的一颗心,也随着独孤伽罗心思的转变跌宕起伏,这就是独孤伽罗的威势,丝毫不逊于帝王之威!
“你们这是要教哀家怎么做这个皇后吗?”独孤伽罗开口质问道,声音掷地有声,夹杂着刀光剑影,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皇后娘娘要暴走节奏。
“臣不敢。。。。。。”士族族长跪在太子后面,口称不敢,态度恭顺之极。这可是帝国的皇后,远不是他们这样的家族能够得罪的起的。
“可你们却这么做了!”独孤伽罗的声音越发的寒冷,声音似乎自九幽地狱传出,直欲将他们的灵魂冻结!
“臣该死。。。。。。”
“既然你们求死,本后就成全你们。来人,将这些人拖出去砍了!”独孤伽罗的话音刚落,这些随着杨勇一起来的士族族长一个个全都傻了眼。
他们之所以来,就是为了给太子助拳,哪里想到会丢掉性命。
“皇后娘娘,我们知错了,就饶了我们吧!”
“太子殿下,救救我们啊!”
“皇后娘娘我们只是捉凶手心切,并无他意!”
。。。。。。
“凶手?”独孤伽罗脸上带着丝丝冷笑:“经本后亲自查验,此女子肩膀宛若凝脂,并无受伤痕迹,难道不是你们蓄意陷害晋王不成?”
陷害王爷这顶大帽子绝对不是他们这副小身板可以经的起的,由皇后娘娘亲自给他们戴上这顶帽子,已经宣判了他们的死刑。
“蒙骗太子,陷害晋王,挑拨皇子之间的关系,让你们死一次,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拉出去,就地处决!”
那些士族族长心如死灰,剩下的只是深深的绝望,此刻他们已经知道自己为何会死,因为太子不能担下诬陷之罪,更不能按照法律赴死,那么他们自然成了替罪之羊。
“母后,这件事,是不是再查查。。。。。。”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