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歌行拎起一坛酒水,排开泥封,瞬间酒香四溢。常歌行砸吧着嘴喝了一口,果然是好酒。感情钱千万将上好的美酒全部都收罗到了家里,外面那些门阀士族们喝的所谓绝品佳酿及不上此中酒的十分之一。
“是谁,谁敢动我儿的酒水。”从屋子中急匆匆闯出一团肥肉,和钱千万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用问,这肯定就是钱家的家主,钱千万的父亲。
“这些酒都是我儿的,谁敢动老子撕了他!”钱家主满脸狰狞,钱千万昏迷不醒,他的心情本就糟糕透顶,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宣泄口。
常歌行又尝了一口酒水,道:“如此人间极品佳酿沦为观赏之物岂不可惜,还是入了胃腹的好!”
“我儿喝不成,别人也休想喝,就算带到阴曹地府,这些酒也只能是我儿的!”钱家主显然十分看中钱千万,冷声道:“来人,这小子怎么把酒喝进去的,你们就怎么让他吐出来。”
侍立在旁边的下人眼中满是怜悯,你说你好端端的非要嘴馋什么,现在好了吧,享受了口腹之欲,接下来就要受皮肉之苦了。
“岳父大人息怒!”牛星海上前打着圆场道:“岳父大人,这位正是大舅哥经常记挂的晋王殿下!”
钱家主一听面前之人是大名鼎鼎晋王,扑通一声跪倒,老泪纵横道:“求殿下救救我儿吧,万儿经常说殿下您无所不能,您就救救万儿吧!”
可怜天下父母心,无论富贵还是贫穷,无论万人之上的权贵,还是社会最底层的百姓,对于儿女的关怀是一样的。
常歌行扶起钱家家主:“钱千万是我兄弟,本王自然竭尽所能救他!”
钱家家主带着常歌行来到里屋,有四男五女围坐在床边,好在屋子比较大,显得也不是很拥挤。五个女子都泪眼婆娑,四个男子都面带忧色。
“这位是晋王殿下,还不过来行礼!”钱家主看到几个人在那愣神,出言提醒道。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几个年轻男女给常歌行行了跪拜大礼。
“这几位是。。。。。。”常歌行打量着眼前的几人,面带微笑。
钱家主走上前,介绍着几个男女道:“这是我的女儿,钱香香!”
钱香香向着常歌行又是一礼,常歌行双手虚托道:“妹子不必多礼,我与钱千万形同兄弟,你只管叫上我一句哥哥便是!”
钱香香相貌甜美,看年纪不过十五六的样子,一副美少女模样,言语间还有着几分羞涩,正经的美人坯子,行动举止间满是大家闺秀的做派。不似钱千万那般迎面就是一阵呛人的铜臭味与腻人的油脂气息。
常歌行在钱香香与钱家主间仔细的打量着,该不会是不是亲身的吧!
钱家主似乎看出了常歌行的疑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香香这丫头随他母亲!”
常歌行恍然大悟!
“剩下的这四个丫头是老夫新收的义女,这几个年轻俊杰是老夫招的女婿:狄桐、江山、公孙怀、宋高,牛星海想必殿下已经认识了!”钱家主继续介绍道。
常歌行点点头,钱家认得这几个干女儿都是万里挑一的好样貌,梅兰秋菊各有芬芳,虽然比不得萧美娘、朱贵儿或是陈宣华的绝色之容,放在人群中也是让男人惊艳的存在。
再观瞧这五位赘婿,都是器宇不凡之辈,尤其是他们的眼神,让常歌行想起了很多事情。前世商海沉浮,阅人无数,凡是有这样眼神之人都是心有野望的。钱家这几位赘婿虽然相貌不一,却有着同样的眼神、乃至同样的心思,常歌行不得不佩服钱家人的眼光。
只是,饲养虎狼若是得法,可以驱逐其狩猎;可若是不得法,便会反噬自身。
“钱家主好眼光,几位新收的女儿国色天香,几位女婿也是人中龙凤!”
说起这些,愁眉不展的钱家主总算有了些笑容:“殿下过誉了,哪里入得了殿下的法眼!”
常歌行走到床边,不用诊治就知道钱千万的情况非常的糟糕,完全可以用命悬一线来形容。本来满是油腻的身子,如今已经成了被榨干了油水的肥肉。
两腮塌陷,使得一直以来深藏不露的颧骨高悬着。紧闭的双眼空洞的镶嵌在深陷的眼窝中,若不是胸前若有若无的起伏,完全就是一具死尸。嘴唇已经干裂的不成样子,显然已经多日食水不进。
常歌行抓起钱千万枯槁的手,医疗系统迅速运转起来。他的眉头越皱越紧,钱千万的身体状况并没有常歌行想象的那般简单,不是什么疾病,更不是什么毒药。而是钱千万体内有着另一种生命一直在借着他的营养生长,换句话说钱千万满身的肥肉已经化作了某种生命的口粮。
“小常,这是怎么回事?”
“老常,这么强大的系统给了你实在是白瞎了。这不明摆着嘛,他这是中蛊了!”
“中蛊?你怎么知道?”常歌行不禁问道,蛊毒之术距离常歌行实在是太远了,前世是科技称霸的时代,蛊毒之类的术法已经再难有发挥的余地。而如今恰恰相反,信息不发达的隋朝,任何解释不了的事情都要归结于神鬼。
“我小常是谁?那可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小常得意洋洋的话在常歌行脑海中回荡。
“可有救治的办法?”常歌行问道。
“我只知道,如今那条蛊虫已经和钱胖子融为了一体,除非他死,不然永远不能摆脱此蛊的纠缠!”小常换上了一副严肃的口吻的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