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代帝王抢女人,本就是作死之道,况且这个帝王还是自己名义上的老爹。既然自己来到这个时代,还是让自己娘亲长命百岁的好,有独孤伽罗克制杨坚,谅他也不敢动歪脑筋。
“咳!咳!”杨坚干咳几声从陈宣华身上收回目光。朝着自己的皇后尴尬一笑,继儿看向常歌行”
“正是!”常歌行如实回答道。
“荒唐!”杨坚将满心的幽怨全部倾斜到常歌行身上:“朕已封朱贵儿为义女,将她收入皇族,你可怎能娶她为妻?”
“儿臣正想向父皇禀告此事,在您的旨意到达前,儿臣已经与贵儿行了夫妻之礼。父皇英明神武,德比三皇,还望体谅儿臣与贵儿的两份真情!”
常歌行一番话说得情意绵绵,深情款款,好似杨坚做了什么天地不容的事情般。
“圣旨已下,你可知这是抗旨?”
“儿臣与贵儿既有夫妻之实,怎么能再有兄妹之义。父皇是千古以来少有的圣明君主,儿臣便自作主张命喜全福宣读了一半圣旨,并未提及收朱贵儿为义女之事。
所以,儿臣算不得抗旨!”
“荒唐!狡辩!逆子!来人。。。。。。”
“莫要吓到英儿,我儿说的也在理,他既与朱贵儿有了夫妻之实,自然做不得兄妹,若是这份圣旨作了数,我皇还不被天下人笑掉大牙,你还要谢过英儿才是!”
杨坚举起的右手无力的放下,悄声对独孤伽罗道:“伽罗,这里是朝堂,你总归要给为夫一些面子才是!”
独孤伽罗点点头,也觉得自己护犊子之心太切了:“英儿虽然一心为你父皇考虑,但其中也大有不妥之处。天子的圣谕怎么能说读一半就读一半呢,这样吧。。。。。。”
杨坚满意的点点头,皇后总算能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了,这个臭小子就该好好修理一顿;常歌行竖起耳朵,希望惩罚不要太严重,毕竟是忤逆圣意的大罪,就算个把月下不了床,他也认了!
“责罚喜全福二十大板,以示惩戒!”
独孤伽罗话音一落,在旁边伺候着的喜全福满脸哭丧的缓缓跪下:“谢皇后娘娘赏!”那声音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常歌行一愣,果然是亲妈啊,这事儿半得漂亮!
杨坚一边正襟危坐,一边用只有独孤伽罗才能听到的声音道:“皇后,你这样做不妥吧!”
独孤伽罗没好气的答道:“有什么不妥的,宣旨的是喜全福,英儿只是接旨之人,主要过错还是喜全福!”
杨坚默然无语,自知皇后认定的事儿,他是无能改变的。
“晋王携陈国主北归,是可喜可贺的大事儿。今晚就在掖庭宫为晋王与陈国主接风洗尘,诸位臣工均可参加!”
朝下山呼万岁之声久久不绝,掖庭宫可是皇家内院,多少王公大臣终其一生也未能踏足一步,如今可借南北大一统喜庆之机跨进掖庭,可谓幸事,足以让自己在人前吹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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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渐西沉,天地为之一暗,夜空中繁星点点,宛若明珠点缀。弯月行空,挂在秦岭的山巅,俯视这片热土。
掖庭宫中是一片灯火通明的热闹景象,大红的宫灯遍布各处,将本来漆黑的夜点燃,如同白日。
宫女、太监穿行其中,各自忙着手中的事儿。
掖庭宫作为皇帝与妃嫔们的居所,隋皇杨坚与皇后独孤伽罗居住其中,平日里总觉得有几分寂寥。
掖庭宫中绝大多数庭院都是空闲的,全都拜独孤皇后所赐。独孤皇后若是放在前世绝对是新女性的代表,能力、魄力、智谋丝毫不输于男儿。
在这个时代,却成了妒妇的象征。在独孤皇后的干预下,杨坚并未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三千佳丽更是宛若天上的浮云泡影,实在是不真切。
诺大的掖庭宫,有的只有高大的围墙、琉璃瓦的殿房,而皇帝的女人却只有一个——便是独孤伽罗。
今夜,掖庭宫难得的热闹起来。
再加上朱贵儿、萧美娘、李秀宁、陈宣华几个佳人与会,更让平日里有些黯然的掖庭宫生色不少。
杨坚与独孤伽罗坐在主位,显然二人的心情不错,脸上带着笑意,与朝堂上的肃穆完全不一样。
太子等一众出迎大臣也已回归,参与进了这场盛会。杨勇作为太子,端坐在杨坚的下手位。
而常歌行则坐在了离杨勇稍远的位置,他实在不想和这个名义上的大哥扯上任何关系,总感觉他有些鹰隼,时刻在寻找猎物般。
陈叔宝的席位不靠前也不靠后,这样一来反而和常歌行相邻。朱贵儿、萧美娘两女作为未来的晋王妃自然和常歌行同席。
这样一来,远远望去,常歌行的位置反倒成了这场宴会焦点。原因无他,众绝色佳人环抱下,一派莺莺燕燕的景象,想不惹人注意都不行。
莫让侍立在杨坚身边,清哼一声,场面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大太监莫让自小便跟在杨坚身边,随着杨坚登基水涨船高,成为隋宫中炙手可热的人物。他的态度,往往是隋皇意思的表达。
“江南大定,天下一统,诸位臣工皆是有功之人,朕在此敬诸位一杯水酒!”
下坐之人连称不敢,纷纷拜服,恭敬的端起酒杯,小心翼翼的饮尽。这可是皇帝陛下赐下的酒水,不管品质怎么样,都是御酒。
常歌行咂巴着嘴巴,此酒虽然香醇,入口绵软,也算得上酒中极品。但比起正宗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