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歌行宝剑还匣,寒声道:“本王当然记得,保得陈国皇室周全。如若不然,你们中很多人根本上不了船!
但饶过,不代表容忍!你们最好收起你们的仇与恨,让它烂在心底!不然,本王不介意让英雄剑染血!”
船上的空气一凝,众人知道常歌行动了真怒。没有人愿意留下后患,尤其还是一群!
李秀宁忽地抽出宝剑,站在她身后的五百重甲兵也举起扛在肩头的巨斧。这些人可都是杀人魔王,每个人手上都有百十条人命。浑身的煞气带着血腥味翻腾不已,让人不自觉胆寒。
“长江中葬了无数陈国将士的亡魂,想来多你们也不多!本将今日就送你们团聚!”李秀宁竖着柳眉森然道。
“饶。。。。。。饶命!我等并无心与晋王殿下为敌!”
“晋王殿下放过我等已是大恩大德,我等岂会恩将仇报!”
“公主殿下,你快求求晋王殿下,让他不要杀我们!”
“殿下、女将军饶命!”
。。。。。。
陈国的皇亲贵族一时间哭丧无比,似乎真的大难临头般。陈宣华有些凄凉的看着这些陈国的贵族,竟然无一是有勇气之人,实在是可悲、可叹!
“殿下以为就凭这些人,真的能威胁到你吗?堂堂晋王,未免对自己太不自信了吧!”陈宣华出言道。
“本王虽然知道你的激将法,但本王愿意中你的计谋!本王自然自信无比,这群孬种确实威胁不到我!”
常歌行负手而去,李秀宁及一众将士收起武器,但冰冷的目光依旧让这些陈人胆寒。
之后这些陈人便学得乖巧了,再无人说挑衅的话。唯恐给了大隋官兵借口,葬身鱼腹。
“夫君当真要留下这些人的性命?”萧美娘缠弄着一缕秀发问道。
“有何不可?”
“这些人可都是陈氏皇族之人,对你怀有深仇大恨,这些人若是到了长安,恐怕会对夫君不利!”
“就凭这些人?”常歌行轻蔑的一笑:“美娘不必担心,就凭这些跳梁小丑还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随夫君就是!”萧美娘叹声,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自语道:“你还是对陈宣华有情啊!”
五牙战船行在江中,气氛很是沉闷,像是满载着悲哀与死亡。
江北,将是何种光景,是这些江南贵勋们所担心的。荣华不再,沦为阶下囚,是他们不曾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五牙战船在六合县渡口停靠,本来这里只是一个小小的野渡,却因为常歌行自此发兵江南,被扩建成了一个同时可容纳百余艘五牙战船的大渡口。
若是换作如金翅般的小舟,数量还可翻番。
常歌行一行人并没有停留,换成车马继续前行。这些人的身份都太敏感,一个不慎,便会被有心人利用,再起波澜。
十几辆车马行在官道上,显得很是壮观,每隔十余里便有一队隋军巡逻,随时应对突发事情。驿站吃食、车马也准备妥当,一路上拉车的马匹换了几十组,就连马车也全换了不下五次。
路途遥远加上颠簸,不仅马匹需要歇息,马车也是承受不住的。
常歌行在马车上伸着懒腰,自六合县出发已经有二十余日,一路上虽然有美女作陪,但一路上的颠簸实在是难受的可以。这个时代的交通工具仅限于车马,完全没有星际文明时代瞬息千万里的科技。
“长安快到了吧!”萧美娘打着呵欠,睡眼朦胧的问道,二十几天的车马颠簸,实在是一件辛苦事儿。
朱贵儿的脸色有些苍白,这位经年在深闺的大小姐何时吃过这样的苦,若不是常歌行用医疗系统给她时不时的做一下保健,没准儿朱贵儿早已经病倒了。
“还有一日的行程,应该就能到长安了!”常歌行转动了一下脖颈,发出一阵咔咔声,这样下去非要得颈椎病不可。
那些陈国旧贵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些人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何时受过这样的苦。一路上叫苦不迭,病倒的不在少数。
隋皇杨坚倒也讲究人道,专门派来一众御医带着上好的药材来迎,使得那些旧贵们情况稍缓,不至于有病死的危险。但,到了长安,需要修养一阵是肯定的了。
陈宣华自不必劳烦那些御医,常歌行亲自出手,可谓手到病除,精神气要比其他人好上不少。
李秀宁自幼便在军旅,身体素质比寻常男儿还要强,饶是如此也是满脸疲惫。常歌行兴致勃勃的要给李秀宁治疗,怎奈佳人不领情,白白碰了一鼻子灰,惹得萧美娘一阵娇笑。
长安城,在隋朝时也被称作大兴城。前者取了长治久安之意,后者却是因为它的建造者杨坚而得名,杨坚称皇之前可是做过大兴王的。
长安城坐落在关中平原,亦或是渭水平原,灌溉方便,农业发达,有着天府之国的美名。
关中平原南有秦岭,西有陇山,北面是黄土高原,再向北方和西北方,还有黄河天堑为屏障,东面也有黄河阻隔,四面都有天然地形屏障,易守难攻,从战国时起就有“四塞之国“的说法。
更有函谷关、大散关、武关、萧关四座雄关环固,真正的易守难攻,王兴之地。
旧时秦王朝据守函谷关,其他诸国联合尚不能入,可见函谷之险,凭此关便可立于不败之地。
常歌行下了马车,仰视着这座千古雄关,它是无数征伐与鲜血的见证,朝代更迭,岁月变迁,它依然矗立,如一个威武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