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白酒下肚,饶是常歌行的酒量也有些酒劲儿上撞,本来黝黑的脸面,也泛出了红光。这可是正宗的白酒,虽然这个时代的提纯技术远远比不上前世,但单论酒精度数的话,钱千万酿造的白酒完全迈进了高度酒的门槛。
常歌行正经八百的迈着步子,虽然尽力维持身体的平衡,但还是免不了有些晃动。任谁都看得出,晋王喝多了,只是在尽量克制罢了。
“这两位都是我兄弟!”常歌行走到伍长天、典杀身边大着舌头道:“本王自知不能在江南久留,他二人以及石子冈一众兄弟的安危以后便要拜托大家了。”
众位将官如今皆受常歌行制衡,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李元霸第一个表态:“谁敢动石子冈的兄弟,要先问过我手中的大斧。”
李元霸有一个习惯,不管走到哪里,他那柄开天巨斧从来不离身。他将巨斧从身后取出,放到桌案上,示威似的环视了一圈。
“咔吧!”一声,桌案被彻底压趴,四分五裂的散了一地。李元霸缩缩脖子,小心翼翼的行。待看到常歌行并没有不娱的神色后,才悻悻然的从一堆废木料中取回巨斧,重新放回身后,垫在了屁股底下。
伍长天、典杀神色没有半点儿改变,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和他们无关般。
在座的其他将领,都是人老成精之辈,全都低着头,不敢轻易站队。常歌行那句不能在江南久留,让他们心思更是活络,从各方传来的消息看,晋王确实不能在江南久留了,隋皇肯定会以各种理由召他会长安。
如果常歌行哪怕有半点犹豫,换来的恐怕就是隋皇的雷霆手段。
众人现在关心的不是常歌行什么时候离开建康城,而是接替晋王之人会是谁。
“呵!呵!”常歌行冷笑几声:“诸位都是明白人,本王的话就说到这里!来!饮酒!”
诸位将军仿佛如梦初醒,纷纷举起酒杯,说着谢过晋王殿下的话。晋王虽然十之八九会离开江南,但毕竟是皇子之尊,表面上的那份恭敬还是应该有的。
这场宴会在一种十分奇特的气氛中进行着,大家都在避重就轻的狂饮,对于江南的局势半个字都不曾说,只是互相说着客套话,互相的嘘寒问暖。
李秀宁、伍长天、典杀三人自成一个小团体,互相敬酒,然后饮尽,默然无语。
常歌行离开江南,在他的打算下,效果军团不必同行。一来有这么一支精锐随行,免不了会引起更大的猜疑;二来,常歌行要在江南留下一颗火种,以便不时之需。
作为统领与教官的伍长天、典杀二人的压力可想而知。骁果军的存在虽然隐秘,但绝非秘密。这场宴会的绝大多数人都知道有这么一支部队存在,却不知道骁果军如今的实力。
骁果军乃是孤儿军,虽然自江北而来,却在江北无甚牵挂,驻守江南在合适不过。
饮宴结束后,常歌行一一送走诸位将军,看着摇摇欲坠的众人,常歌行本来浑浊的眼睛变得一片清明。步履蹒跚之人中,有几个是真醉呢。
常歌行只知道李元霸是真的醉了,这个家伙左手抱着酒坛子,右手死死攥着钱千万的手,嘟囔着:“钱老板,这酒真是好啊!你一定得给我多弄上几坛。。。。。。”
钱千万拼命想要挣脱,奈何李元霸天生神力,根本不是一个胖子能够硬撼的,只能喘着粗气就地休息。
伍长天、典杀二人只是浅尝辄止,没有真的多喝,他俩儿来到常歌行面前,知道晋王有话要交代。
“你们知道今天为何把你俩儿也叫过来吗?这些将领可看清了?”
典杀点点头,这个如今备受尊敬的骁果军教官更兼任着军师的头衔,伍长天钢则钢矣缺了几分阴柔,典杀恰恰补全了这个不足。
“看清了!殿下可是让这些将军看在以往的情面上,不要为难骁果军?”
常歌行瞧了一眼典杀:“本王可不认为骁果军是他们能为难就能为难的,骁果军虽然只有数千人,但装备精良的程度绝对远远超过这个时代的平均水平,骁果军不去找他们的麻烦就是万幸了!
本王的意思是,若今天宴席中人有人敢对骁果军不利,杀无赦!”
常歌行话语间杀气森然,就连躺在地上朦胧而眠的钱千万都打了一个冷战。
这些人都是随他而战的大隋将士,鞍前马后听他命令,若是日后做了落井下石之事,当诛!
伍长天眼睛中跳跃着冰凉的冷芒,晋王的命令不管对错,不管对手是谁,他都会不折不扣的执行到底,骁果军永远是晋王的骁果军!
李秀宁看着离去的伍长天与典杀,独自饮着酒,颇有几分落寞的感觉。
“女孩子家家的少喝点儿酒!”
李秀宁脸上带着肆意的笑容:“要你管?本姑娘想喝就喝,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杨广,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把我牵连进这滩浑水,我不是元霸那个傻小子,没那么好糊弄!
筑城之法!呵!呵!刀兵不可伤的城池,天下枭雄莫不希望把此法掌握在手中,你可是给我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
“有什么好难的,谁想要就给他便是!大不了我再灭了他就是!”常歌行霸气的回应道。
“如此坚固城池,还有破解之法?”李秀宁惊讶道。
“天下万物哪里有什么真正无敌的所在,都是相生相克,本王既然有坚城之法,自然也有破解之策。
若是谁想图谋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