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飞着吐沫、瞪着眼道,当日他便是七七四十九在场之人中的一个,他亲眼看到整座酒楼花瓣飞舞,自九重天而降,似乎在庆祝仙人回归。
有人自称乃是得道之人,为了辅佐明君而来,有飞熊子牙之能。朱贵儿隐忍二十年不开口,练就的却是一门极为深奥的闭口禅。不出口则已,出口便可言说天下兴衰。只是闭口禅破法后,便会与常人无异。
有人说,朱贵儿是九天玄女下凡尘,谁若能娶了此女,即便是乞丐,也能有帝王命。
此后,朱家大门外便多了许多窥探之人。不管传言真假,若有心逐鹿天下,娶了朱贵儿便占了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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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宫内。
三个女子在花园里的凉亭内围桌而坐,似乎在兴高采烈的玩着什么游戏。
“三个七带两个五!”
“管上,三个十带两个四!”
“不管!”
“双王,我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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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歌行站在旁边,显得意兴阑珊。他把扑克提前带到这个时代,本来是想和萧美娘与朱贵儿促进感情的,哪里想到半路杀出一个陈宣华,结果三个女人一台戏,将常歌行撇在了一边。
“本王口渴了!”
没人搭理!
“外面最近关于贵儿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本王实在是头痛之极!”
没人搭理!
“其实本王这里还有扑克的其他玩法。”
三女眼睛变得透亮无比!
“咱们四个人可以一起玩的!”
三女“切!”的一声,再次投入斗地主中,不再搭理常歌行。
陈宫就像是一个世外桃源,将外面的风风雨雨、风言风语统统挡在了外面。
常歌行不曾相信什么哑巴开口便可预言天下兴衰之类的话,因为他本身就是这个神迹的创造者。但朱贵儿如此作为到底是为什么,让常歌行想不明白。
朱贵儿经年在深闺,断然不会一时兴起,掀起如此波澜。整个江南,甚至包括江北,都因为这样的一个契机变得暗潮汹涌。
哑女预言万皇之王现时,就暗示大隋江山不稳,便给了有心人可乘之机。
常歌行将一颗石子投入湖中,引起一片涟漪,逐渐扩散到远处,直至慢慢消弭。
“夫君大人,你这是在为何事烦忧?”萧美娘不知何时来到常歌行面前道。
“怎么?不玩了?”
“什么事情都是初来新鲜,时间长了也就疲了!夫君这是在为贵儿的事情烦心?”
常歌行点点头:“贵儿少经人事,本王不想让她站在风口浪尖上!”
“夫君可曾想过,作为将来的晋王王妃,怎么可能还过着养竹赋诗的日子!
再说,仅凭建康城富商之女的身份,贵儿她还做不了堂堂晋王的大夫人,只有增添些神秘的光环,才好配得起晋王的身份!”
“你是知道的,本王根本不看重这些!”
“但是别人不会这么想,比如大隋天子!”
常歌行将目光投向落日余晖,随着湖水轻轻荡漾,宛若一架虹桥铺设在宽广湖面上。
“是你给贵儿出的馊主意!”常歌行质问道,口气中有些不善。前世作为一个商人,深谙闷声发大财才是不折不扣的王道,站在台前,任人点评、指摘绝对不是一个聪明的行为。
“主意是奴家出的,但不一定是馊主意,没准儿还是良策呢!”
萧美娘依旧一副媚态,完全没有因为常歌行的态度而影响心情!
“本王需要你一个解释!”
“奴家刚才不是说了嘛,就是为了给贵儿一个合适的身家,好配得上大隋晋王的名号!”
常歌行一把将萧美娘捉在怀里,低着头逼视着她,道:“本王想听真话!”
萧美娘伸出小手,在常歌行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快放开奴家,不要调皮了!”
顿时让常歌行感觉到了被调戏的感觉。
“奴家的夫君应当是君临天下的盖世英雄,而不是一个一心求自保、求安稳的逍遥王爷!
奴家知道夫君的本事,取了这天下又何妨!
当然,如果夫君没有这样的雄心,就看着贵儿妹子另嫁他人算了,反正贵儿现在金贵得很,根本不愁嫁!”
“美娘,你到时候当如何自处!”
“咯!咯!”萧美娘一阵娇笑:“没了大夫人,奴家当然就是大夫了啊,夫君若是种花,奴家就浇水侍弄;夫君若舞文弄墨,奴家自当红袖添香!”
常歌行脸色舒缓,有指头点了一下萧美娘的额头:“你倒是好算计,左右都不吃亏,真是可怜了单纯的贵儿,她还把你当作好姐妹呢!却不知已经被算计了!”
常歌行这段时间其实在一直纠结,究竟是做一个逍遥王爷,还是竞逐天下权利的巅峰,成为一代皇朝之主。
萧美娘这分算计却是替常歌行作出了选择,使得他避无可避,只能逆风而行,扶摇直上。
因为,娶了朱贵儿,便是在向天下宣布,自己便是这万皇之王,瞬间便会站在风口浪尖上,任大浪淘洗!
让常歌行放弃朱贵儿,放弃自己的女人,是不可能的!
于是,在建康城中出现了另一种声音:朱贵儿并非天生的哑女,而是自幼患了嗓疾,一直在府中养病,最近终于得见天师,方才痊愈。
至于酒楼中所言,只是一幕戏曲中的台词罢了。
然后有人站出来佐证,这幕戏曲已经红遍江北,今日便可在江南一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