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军一片混乱,以陈叔宝所在为中心渐渐的扩散出去,绵延二十余里的陈军收尾不能相顾,压根不知道自己家皇帝这边发生了什么,只在主将的催促下不断向着陈叔宝靠拢。
陈军本就缺乏操练,驻守在建康城附近的这十万人马更是鼎鼎有名的皇家军队,平时只顾的养尊处优,哪里有什么素质可言。
如此一来陈军大乱,更有了隋军已经杀了陈叔宝的传言,陈军还未真正的战斗就有了溃败之势!
在陈叔宝面前聚集了大批了的陈军,这些都是忠心为主之辈,足有两万人左右。在鲁广达的指挥下匆匆形成防御阵型,盾兵在前竖起坚盾,弓箭手在后不断射击,步兵则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出击。
陈叔宝抱着手脚发软的张丽华,哆嗦着身子道:“鲁广达,还愣着做什么,快点儿送朕回城,没看到隋军已经杀过来了吗?”
鲁广达看着远处已经乱作一团的陈军,决绝之色尽显:“陛下可知,您这一退,我军必定大溃败,十万精锐便会葬送在此,您于心可忍啊!”
“鲁广达你敢抗命,可知这是欺君之罪,朕要灭你九族!”
鲁广达惨然一笑:“国将不存,家又何安!陈国就要亡了,臣留九族何用!”
“鲁广达,朕现在就要杀了你!”陈叔宝想要拔出腰间的宝剑,却发现怀中还抱着美人:“鲁广达,你好胆,朕定将你千刀万剐!”
鲁广达不为所动,高举明黄色龙旗高声喝道:“我皇在此,誓与众位兄弟同生死,共进退!杀!”
“杀!”
“杀!”
“杀!”
。。。。。。
鲁广达的一番激愤之言还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陈叔宝以万金之躯与士兵同生死,怎能不让人效死力!
陆续有陈国士兵加入战团,聚集在陈叔宝周围的兵士已经不下三万人。
陈军每喊出一个杀字喊出盾兵便迈出一步,伴随着滔天的“杀”字,陈国兵士面对着重甲兵不退反进,竟然逐渐逼近重甲兵。
如细密雨点般的箭矢不断自空中垂落,点点打在铠甲上,发出金属撞击之声。这些重甲可都是常歌行参照前世的工业基础精心打造的,可以说比之前的重甲更胜一筹。箭矢落地,箭尖变形,甚至直接折断,而重甲却丝毫无损。
李元霸咧着大嘴一笑,若是一滩烂肉吃起来实在是没意思,有些筋骨嚼起来才带劲儿。
“兄弟们,把那个娘们儿给本将抢过来,本将要这用这细皮嫩肉的小妞和晋王换上几百坛酒!”
在李元霸心中,绝世美女远没有几百坛酒来的实在。这些白酒可是很贵的,女人再细皮嫩肉又如何,终归只是一个女人,胸前的两团肉多些罢了!
若是张丽华知道李元霸心中所想,不知会做如何感想。她自以为信的美貌、妖娆,在李元霸心中实在是太过花哨,还是能喝进肚子的白酒更实在些!
李元霸一斧子劈在盾牌上,火星四射。手握盾牌的陈国那位兵士虎口开裂鲜血潺潺,整条胳膊都脱臼了,哀嚎着向后倒去。再看盾牌,自上而下撕开一道恐怖的大口子,整面盾牌算是彻底的毁了!
这到底是什么魔鬼,自己做盾兵不是一天两天了,整面大盾足有五十斤,除非攻城弩那般大杀器,不然很少有什么兵器可以攻破它,但今天竟然在一击之下毁了!
重甲兵们有样学样,挥起大斧子砸向盾阵,本来严丝合缝的盾阵瞬间便分崩离析。首先遭殃的是那些躲在盾兵身后的弓箭手们,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快了,他们根本没有来得及退后,便被一柄柄巨斧收割着生命。
作为弓箭手,他们可没有厚重的铠甲作为防护,轻巧便是他们的特点。发着寒光的斧刃带着呼啸的风声划开他们的咽喉、胸膛、小腹,重甲兵根本不用刻意的去攻击陈军的要害,巨斧力大劲沉,伤害往往是成面的。
划过咽喉,顺便带起了头颅;划过胸膛,顺便粉碎了胸骨;划过小腹,则是被腰斩的结局。
大片的鲜血飞溅,重甲兵的铠甲被血水冲洗了一遍又一遍,地上的血水汇成潺潺的血流,逐渐向着坡下蔓延。白土岗今日一战后必定名扬江南,它代表着太多鲜活的生命与不尽的血水。
常歌行在不远的一处高地上看着重甲兵这边的厮杀,面无表情,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刺鼻的血腥味还是飘散了过来,伴着微风时淡时浓,犹如一股股无主的幽魂飘荡在茫茫天地间。
萧美娘俏脸有些惨白,显然是被惨烈的战场刺激到了,再坚强、再聪明智慧、再美艳无双,无非还是一个女人。
常歌行从身后缓缓蒙上她的双眼,萧美娘则很自然的靠在常歌行的胸膛上,这一刻她感觉很安心。
“老老实实的做本王的小女人,打打杀杀的有本王就够了!”常歌行十分霸气的道。
萧美娘俏脸恢复了些血色,甚至有些娇红:“殿下的武功好像还没臣妾的好!”
常歌行在萧美娘的臀部“狠狠”的拍打了一下,手感十足,弹软异常。
“男人说话,女人不得反驳!”说起武功,始终是常歌行心中的一个痛,高来高去、低来低走的人生从来不属于他。
鲁广达双目充血看着这一场完完全全的屠杀,他自任忠口中曾经听说过隋军有一支重甲兵,起初他并未在意。因为重甲打造不易,加上能披戴重甲上阵杀敌者更是少之又少。哪里想到隋军竟然凑齐了整整一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