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殿下于江边怒杀宋家子弟宋却,似为了李家女秀宁,如今率军入石子冈,有大军塞其口,臣不得入。。。。。。”
“与晋王殿下定下终身女子臣已查明,乃后梁公主,接近晋王不知是何原因。。。。。。”
“晋王与钱家子嗣钱千万接触甚秘,不知所图者何。。。。。。”
。。。。。。
“太子于府中,辱民女。。。。。。”
读到最后一句,杨坚将奏折狠狠摔在地上。这些宫人还算细心,若不然,肯定会溅起一片烟尘。
那摞得很高的家事、国事、天下事,摇晃几下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杨坚无从关心,只是喃喃着道:“太子辱民女!呵,呵!太子辱民女,哈!哈!”
到了最后杨坚竟然癫狂的大笑起来,身为未来的天下之主,富有四海。他可以用身份地位去征服、去诱惑、甚至去交易美女、娇娘,这些无可厚非,因为这都是身为天下至高者的权利甚至可以说是福利。
可强辱民女,却是一个人道德层面上的缺失,与那些民间的恶霸有何区别。窃钩者诛窃国者侯,杨坚宁愿自己的儿子行那窃国的大恶,也不愿他去做窃钩的小恶。
这是一个人眼界的问题,满眼盯着少女胸衣下的隆起与自己的**,哪里还有余光去俯瞰这个天下!
莫让垂着手站在门外,双眼混沌不清,如同假寐,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般。上苍没有赐予人类闭上耳朵的功能,让人们无时无刻都在倾听,有恶言、有阿谀、有闲言、有碎语。。。。。。
在宫中生存已久的莫让却知道,有些事情看得多了、听得多了,自己的小命也就不长了。若是真的闭上耳朵,他此刻立即会把双耳闭塞,成为一截会呼吸的木桩子。
隋皇深夜发怒,若此事传扬出去,不知道又会引起怎样的猜测,又会使多少人彻夜难眠。
遥遥江南,长江水夜以继日。早有大贤吟唱出: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的千古绝唱。
不管今夜无眠的是饥饿的乞丐还是俯瞰人间的帝王;不管是整夜寻欢作乐的浪荡子还是彻夜苦读的清高书生。太阳总会照常升起,打碎这个静寂的夜。
常歌行悠然的坐在林边一角,身前摆放着一古色古香的茶案,清晨几滴露珠染在茶案上,晶莹无比,似乎也有了茶的韵味。
这茶案正是圣母峰上茅屋中品茶之用的桌案,若是被萧美娘看到常歌行将如此古色古香之物安放在晨风与大自然中,不知会作何感受。
常歌行似模似样的品着茶,眼观、鼻嗅、舌尖流转道道工序一样不少,看来前些日子的训练终于看到了成效。
李元霸在常歌行后面委委屈屈的打着扇子,三月的江南,天气已经有些暖暖的感觉。常歌行总觉得品着茶、打着扇子才够气派,完全不顾天气是否到了炎热的程度,还有如此一个猛汉打扇真的很煞风景。
就如一个雅公子,吟诗作乐之际,旁边偏偏有群莽汉吆五喝六的拼着酒,再怎么看去,也完全感觉不到什么风雅。
常歌行倒是想换上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体香随着清风扰动,沁人心脾,才配得上这古色古香的茶案。
可这军中唯一的女子,李秀宁,只是重重哼了一声,常歌行便彻底放弃了这个打算,那杀死人的目光,扇出的绝对是狂风暴雨,自己非得半身不遂不可。
今天是与伍长天约定的最后期限,这一个月中,陆陆续续已经有不下千人出了这片原始森林。
有自己走出来的,有被人抬着送出来的。
这是常歌行的考验,这也是他们的选择。荣耀与地位,你奢求的越多,付出的也会越多。投机取巧侥幸成功的人,最后的下场往往不是可悲就能描述的,那种连本带利还回去的场景,常歌行在前世见的并不少。
林间光影变幻,太阳自东方升起,又缓缓西垂。
李元霸手握折扇早已经鼾声四起,常歌行也彻底失去了喝茶的雅兴。一口干了杯中茶水,眉头不禁紧皱。
自二十里处原路折返,第一大队不出中午肯定能走出森林。可如今已经到了日落西山的时候,为何伍长天还没有出现?
全军覆没?常歌行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那可是整整五千训练有素的军人,什么毒蛇猛兽能奈何得了这么多人!
森林不远处,一群归林倦鸟猛地飞起,在空中盘旋着,既不飞走,也不落下,形成一道由鸟群组成的漩涡,在那一片区域内逡巡。
一阵阵凄厉的叫声似乎在抗议着什么,扰人清梦的行为总是不好的。
常歌行踢了踢睡得如同死猪的李元霸,这家伙睡眠质量却是好的很,常歌行脚面生疼,也没能使他的鼾声少上哪怕半个节拍。
“你姐姐来了!”常歌行无奈之下搬出了大杀器!
李元霸条件反射般的弹坐而起,朦胧着双眼道:“姐姐我真的没偷懒,只是打了一个盹儿而已,晋王殿下可以为我作证!”
“作证你个腿儿!”常歌行一巴掌拍在李元霸脑后。
李元霸摇晃着大脑袋,左右顾盼寻找李秀宁的影子,最后才舒了一口气:“走了就好,走了行也懒得去解释,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这个敢和李元霸叫板的存在偏偏惧怕李秀宁,难道这个家伙很早就发现李秀宁有成为母老虎的潜质?
“伍长天他们回来了!”
“在哪?”李元霸站起身,东张西望起来,最后顺着常歌行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