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歌霍然起身,快步走到钱千万近前:“钱兄快快请起,你我兄弟俩还真是有默契,大哥我正想找你商谈此事,没想到兄弟你倒是先来了。”
常歌行伸手去扶钱千万,入手绵软,顿觉一片恶心。此绵软亦非美人柔荑,又非佳人云峰,而是货真价的的肥肉,毫无美感可言。
钱千万受宠若惊,浑身哆嗦的起身,颇有些泪流满面的感觉:“晋王殿下原来与我是同道中人,在下实在是不胜荣幸!”
常歌行抓着钱千万肥硕的大手,激动的道:“终于把你盼来了,你先看看,这些都是我骁果军需要的装备。暂时就这么多,本王想起来再做补充。”
钱千万从常歌行手中接过一叠厚厚的纸张,一页一页翻看下去,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的精彩。
暂时就这么多?晋王殿下实在是太谦虚了,衣食住行、车辆马匹、刀枪剑戟,此番种种罗列下来不下数十万件。别说装备区区五千人马,就算装备十万大军也绰绰有余。
钱千万哭的心思都有了,人家磨好了刀,自己还乐呵呵的送上了洗白净的脖子,真的是贱啊!
“怎么?钱家有难处?那就算了,本王也不为难你们。来人,送客!”
“别!别!拿出这区区货物,钱家还是不成问题的。”
常歌行的脸色由冷峻又变得和蔼亲亲起来:“我就说嘛,本王的眼光不会错的!以你钱家的实力,这些只是九牛一毛罢了。”
钱千万肥硕的脸蛋,不经意间轻微颤抖了一下,这可不是九牛一毛,而是狠狠的拔了一把!
十万大军的物资装备,一般世家倾囊而出也恐有不及。
“小人定当竭尽所能。”
虽然之前常歌行与他兄弟相称,他可不敢有越矩之行。作为一个商人若不谨小慎微,败光家产是小,丢了卿卿性命才是真。
“那你先行退下吧,本王还有要事要做!”
钱千万颤抖着浑身肥肉,缓缓退出帐外。事关美女,果然是要事!
“夫君真的要和钱家合作?”萧美娘轻轻皱着眉头,问出心中所惑。
常歌行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办法,夫君实在是穷啊!就连给夫人买些胭脂水粉,都是囊中羞涩,更何况要装备整只的骁果军团!”
“钱家找过太子殿下遭拒,如今你却和他们达成合作,这不是找太子殿下的难看吗?”李秀宁担心的道。
常歌行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无所谓了,说是找难看,也是太子殿下先找的我!”
显然,常歌行还在对太子密使一事耿耿于怀,而且他从来也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但一定是以德报德、以怨报怨的。是非功过自在人心,恩怨宠辱还由我心。
第二天早起,常歌行还在梦中与二女纠缠,半梦半醒中,依稀看见床头人影绰绰,难道此梦非梦,而是现实?
他一把抓住来人的手掌,使劲就往怀里带,温香暖玉就在近前,可是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此人还是,纹丝不动。
难道是自己夜间消耗了太多精力,常歌行不禁怀疑道。
“殿下。”
一个粗壮的声音,把常歌行吓得一个激灵,春梦就此破碎,凋零在还在燃燃的烛火中。
他瞪大双眼,却是李元霸扭捏的站在床前,竟然有着一丝羞嗒嗒的感觉。
“我对殿下忠心耿耿,若是殿下需要,我李元霸奉献上这副皮囊也是心甘情愿。”
李元霸此话说得义正言辞,眉宇间更是充满了忠心为主的正义之气。
常歌行听到奉献二字,便伏在床头一阵干呕。若是你姐姐还是一段佳话,要是你嘛,完全是一场噩梦。
常歌行没好气的看了李元霸一眼:“你屁股痒了是不,怎么不打招呼,就乱闯我中军大帐?”
李元霸颇为委屈的道:“我在大帐前,叫了好几声,里面没有应答,我以为殿下你默许了呢。”
“默许?默许你个头!老子的美梦全让你搅了,说吧,这么早找本王有何事?若你不能说出个正当理由,你就等着屁股变成四瓣儿吧!”
李元霸贼兮兮的左右看了看,神秘的从怀叠纸张一叠纸张:“殿下,我们发达了!”
常歌行接过纸张,仔细一看。本来睡眼惺忪,立马变得神采奕奕,两眼大若铜铃,里面黄白二色不时闪烁。
“银票!竟然是一叠银票!粗粗数来不下十万两!”
李元霸得意的道:“那些贵公子还真是有钱,一顿饭就要吃上百两银子。”
常歌行仔细想了想,自己的菜单上,貌似除了那道星光璀璨,再也没有低于一百两的菜!
“自己是不是实在太狠了呢?”常歌行终于善心发现,自我反省道。
“元霸,本王时常教育你,做人不能太贪财。人家消费了这么多,怎么不给人家打上一个折扣呢?以后,若是每顿饭消费千两以上,就打上一个九九折!”
常歌行慷慨的道,彻底表现出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视金钱如粪土的心胸与器量。
李元霸欣然应允,脸上又带着几分担心:“殿下,这些所谓的贵公子,已经被榨干了,彻彻底底成了一个个穷光蛋。别说是九九折,恐怕就算一折,也付不起饭费!”
“榨干了?你确定?走,咱们看看去!若是他们没干,我就把你晒成人干!”
李元霸缩缩脖子,跟着常歌行出了中军行一路向北,向着江边走去。远远看着那些在风中摇曳的破旧帐篷,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