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阵打开一个缺口,放小白一行人进去。常歌行等人这才看清战车的如山真面目,战车两侧装有宽大的刀刃。
轮轴处一杆三棱椎体突出三尺有余,随着车轮的极速转动,不断的绞动,比前世的绞肉机还要锋利百倍。
巨兽身上披着的重甲,布满了倒刃,若是撞在人身上,顿时就是千刀万剐的下场。
五个重甲士兵,手执开山巨斧,如一尊尊冰冷的杀伐机器,严阵以待,随时都有可能将眼前的敌人撕成碎片。
待小白进入车阵后,打开的缺口很快恢复,战车并没有因为常歌行的到来而停止,依旧隆隆的向前撞去。因为,这支队伍的主帅还未喊停。
萧美娘勒住缰绳,小白马蹄渐止美目含着笑意看着战车上飒爽的李秀宁。显然,李秀宁也发现了萧美娘,回以注目礼。目光中有审视、怀疑还有比较。
两女的目光在空中碰撞,一个妩媚如春,一个飒爽如秋。春与秋似乎并不搭边,因为中间还隔着一个火热的夏。但,大凡有些历史常识的人都知道,春秋之后便是战国。
两女中一个是当朝国公之女,自幼接触军旅;一个是前梁公主,见识自然不凡。
萧美娘眉眼弯成新月,娇滴滴的道:“妹妹见过姐姐!”
李秀宁依旧是一副酷酷的表情,语气中颇显英气,“妹妹当真是人比花娇,晋王殿果真好福气。”
萧美娘一声“姐姐”,自然间就放低了身段,言语间没有刻意逢迎,却也不讨人厌烦。
她笑魇如花,如一阵春风抚过肃杀的战场,就连李秀宁满脸的凝重都缓和了不少。
“姐姐也是倾人城国,晋王殿下真是好福气。”
常歌行自萧美娘身后颤颤巍巍举起右手,证明着自己的存在。
“你们姐妹俩有大好的时间去沟通感情,在耽搁下去,我这好福气之人恐怕就要去演西游记了!快,帮我把这该死的箭给弄出去!”
两个士兵将常歌行自马背上扶下来,伤口已经不再有鲜血流出。褐色的血痂与惨白的脸色对比之下,更显凄惨。
李秀宁自战车下来,眼睛有些发红,堂堂的皇亲贵胄,何以有如今的境遇。
她按了一下伤口周围,惹得常歌行一阵痛呼:“秀宁,我知道之前对你不好,经常欺负你,还占你便宜,可你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打击报复吧!”
李秀宁羞恼之下,本来抬起的小手,又在伤口上狠狠按压了一番,直到献血淋漓。如霜俏脸上,涂布一层淡淡的红晕,如冰川在迎候朝阳。
痛的常歌行眼泪在眼眶中不断打转,说好的温柔如水呢,老子要回去,找那些不靠谱的作者算账!
李秀宁自腰剑拔出一把短刀,刀身合在掌心刚刚好,是一把居家旅行必备的防身利器。
短刀在火把上烘烤稍许,李秀宁俏生生的走到常歌行身后,短刀在箭矢周围比划一阵,就是不下刀。
萧美娘有些担心,“他没事儿吧!”
李秀宁继续拿着短刀比划,“没什么大问题,箭头周围的皮肉还有感觉,尚未坏死!”
“姐姐懂医术?”
李秀宁瞥眼看了萧美娘一眼,一副你想多了的表情,“我平日里练的都是杀人之法,医术我怎么可能会!”
萧美娘平日里矜持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懈,“那。。。。。。姐姐这是。。。。。。”
李秀宁不在意的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军营里的医官都是这么做的!”
常歌行顿时有种作小白鼠的感觉,这不会是另一种杀人之技吧!
不等常歌行提出异议,肩头一阵剧痛已经传来,那是一种活生生切割皮肉的感觉,疼痛感直袭大脑,使得常歌行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李秀宁手起刀落,短刀刺入剑伤上方三寸,然后带动刀柄缓缓的向下切割,以箭矢为中心切出一条竖向刀痕。切面平滑,刀口工整,俨然一副经过外科手术专业训练的样子。
她握住箭矢,慢慢加力,可是箭矢就像根深蒂固的野草,愣是拔不出来!
“难道是切割的太浅?还是。。。。。。切割的长度不够?”
李秀宁皱着眉头,轻轻自语,俨然一副对科学知识充满求知欲的模样。
萧美娘在一旁却是冷汗直流,瞧着昏死过去的常歌行心中不忍。将常歌行小心扶起,靠在自己身上。
“要不我再试试?”
李秀宁不确定的问道。
萧美娘咬着嘴唇,一把接过李秀宁手中的短刀,在常歌行箭伤周围比划一阵!
“妹妹,会医术?”
萧美娘轻抬臻首:“美娘与姐姐一样,恰好也见过猪跑!”
李秀宁满头黑线,顿时有了夺过短刀的冲动,好歹自己还有一刀的临床经验。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萧美娘在箭伤左侧六寸处下刀,紧握刀柄缓缓向右运动。然后,常歌行再次晕了过去。
此时,常歌行整件上衣均被血水打湿,一横一竖两道切痕垂直排列,如用了三角尺般!
不得不佩服女子的细心,如此恐怖的伤口,竟被二女用上了绣花的真功夫!
随着一股血箭pēn_shè,箭矢终于被拔了出来,在剧痛之下,常歌行再次转醒,“二。。。。。。二位姑奶奶,我。。。。。。不拔了行吗?”
萧美娘捡起箭矢,在常歌行眼前晃了晃,“可是,已经出来了!”
常歌行仰头看向星空,因为有位伟人说过:想要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