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想到办法了!”林怡然说谎都不打草稿。
“真的,怎么救!”
林怡然岔开话:“等下再告诉你,现在赶紧回去。”
“哦,”听说儿子有救了,焦长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跟着林怡然回山寨。
焦长根高兴了,林怡然郁闷了,得在回到山寨之前想个办法呀!
林怡然再次想到逃走的事,可是身上一文钱都没有,怎么逃呀?奶奶的,这么大的山,难道一点能换银子的山货都没有?她不信这个邪了!
林怡然调整好心情,边走边用打蛇棍挑着左右藤蔓,真正做到眼看四方,耳听八面,可是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有价值的山货,这座山头真是被山匪们扒光了。
就在林怡然要泄气时,一双黑灰长耳野兔进入了她的眼帘,她激动的连忙打了一下焦长根。
焦长根也看到了,连忙搭箭、开弓,瞄准,嗖一下,箭出去了,如他们所望,黑灰兔拖着箭蹿了几米后倒了下来。
林怡然兴奋的过去捡兔子,可兔子身边一大丛山药吸引了林怡然的目光,她连忙用手扒开浮土层,比棍子粗、比扁担还长的山药露在眼前,妈呀,有银子,有银子,这一团,起码有一、二百斤吧。
焦长根比林怡然更高兴,说道,“小林兄弟,这些东西能让山老大放人吧!”
林怡然转过头,顿了一下,笑道,“差不多,差不多!”可她心里想得是,我才不会把这些换银子的东西给他呢,我要不费一分一毫救出阿福。
林怡然也不管有没有办法救人,先把眼前的东西收入囊中才是正径。
焦长根和林怡然两人一人挑了一担山药,还有一只足有五斤的大肥兔,这只兔子光毛皮就能换小一两银子,真是发了,发了!
林怡然边走边想救人和保住东西的办法,走着走着,她脚崴了一下,跌坐在地上,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小林,兄弟,你……你怎么样?”
“叔,我脚崴了!”
看着流泪的林怡然,焦长根明白,这一下肯定崴的不轻,他急得连忙放下担子去找草药。
林怡然见焦长根去找草药,低下头,脚崴了不错,可这是她故意的,有些疼,但不至于不能走,可是如果不这样做,这些东西将全部落到山匪手里,也不一定能救出阿福娘俩,她故意脚崴是拖延回去的时间,她想在凌晨两三点到山寨,那个时候,是人最困、最疲倦的时候,便于偷袭和逃下山。
焦长根老实,林怡然现在不打算跟他说自己的打算,等到了山寨再跟他说也不迟。
让林怡然所不知道的是,老天也在无形中帮了她一把,让他们没怎么折腾就逃出了歪嘴山,怎么回事呢?
原来,每当秋收之后,山匪都有火拼合股的习惯,至于这个习惯怎么来的,不得而知,但是,歪嘴山被人看中了,被谁呢?就是歪嘴山附近的高梁子山,高梁子山头的山匪通过这两三年经营扩大,形成了气候,这个秋天,他们打算并了左右三个山头,三个山头当中就有歪嘴山,而且是第一个攻击目标。
高梁子山的人出其不意的出现在歪嘴山上,火拼恶斗,从子夜就开始了,等林怡然他们回到山寨口时,里面正打得激烈。
林怡然对焦长根说道,“东西就放在这里,我们去看看!”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们分头,大叔小心!”
“好!”焦长根的心都在儿子婆娘身上,他的目标地是柴房。
林怡然抱头窜进了打斗群中,借着月光,一路跑到了寨子下山口,发现口门的尸体横七竖八,心微微颤了一下,抬头朝瞭望台看去,发现上面的人背上被射了一箭,趴在护栏上,大概是死了。
林怡然心想大好,赶紧趁乱混边跑边打出去,半路上,发现粗老三等人正在奋力抵抗,她才不管,一边溜一边打,很快到了草棚子,拿了三件财产,衣服、水袋还有一把山寨的斧头。
林怡然刚想去找焦长根,他带着婆娘和阿福回来了。
焦长根有些兴奋的叫道:“小林,赶紧走,我看到山老大被人杀了!”
林怡然说道:“那剩下的人差不多要投降了,我们赶紧趁乱逃走,再不逃没机会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说话的功夫,焦大婶已把包袱整理好了。
焦长根和林怡然两人到了放担子的地方,再次挑起担子,沿着院子后山边,一路朝山下逃去。
前院,山老大被收拾了,剩下不死的,个个投降喊着不要打了,一阵闹腾后,歪嘴山上安静了下来,他们成为了高梁山寨子的俘虏。
林怡然一行人玩命似的往山下逃,脚上的茅草鞋什么时候走脱了都不知道,荆棘、灌木刺到也没有停,等他们连爬带滚出了歪嘴山到大道上时,那身上的衣服已经不叫衣服,全部被划破了,皮肤上都血印子,可是他们不敢休息,连忙朝南有镇子的地方跑去。
整整跑了一天,他们才到了一个不知名小镇,在小镇上找了个破败的屋檐停了下来。
歇了口气后,林怡然站了起来,朝四周看了看。
焦长根问道,“小林兄弟,你准备干什么?”
“大叔,我想找柴禾煮晚食!”此时,林怡然已经饿得快虚脱了。
“让你大婶来。”
“没事,你跟大婶先垒灶,我去找找柴禾!”
“行,那你小心点。”
“嗯!”
林怡然边找柴禾边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