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地站在小树丛后,看了几秒钟。
随后立刻转醒过来,火速收拾好地上乱七八糟的袋子,卷起来扛着,进大堂前想起没有醋,急急忙忙的出来去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大瓶醋,再慌张地上了楼。
好像做贼的是她!
回到家后刻意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想安静的做晚餐,却似乎怎么也安静不下来。
鸡蛋打进了垃圾桶,蛋壳扔在了碗里,浑然不觉,等下锅才发现扔错了地方,慌忙把整锅的蛋倒进了垃圾桶,又重新来过。
秦江澜约莫在二十多分钟后进了家门。
一进门似乎是闻到厨房的香味,勾起了馋虫喊道:“妞?有晚餐吃了吗?你男朋友我饿了!”
她若无其事的应了声:“嗯,你洗手吧!”
稍微整理了下厨灶的油腻,还把已经装满的垃圾桶先清理出去外面,才回来坐在餐桌前,等着秦江澜吃饭。
或许她也需要和秦江澜从头再开始一次,就像打错地方的鸡蛋。
不能将就着连蛋壳都放在锅里炒。
她回忆了自己和秦江澜的开始。
可好像根本就没有开始,她是被他收留来的,是她自己一路赖着不走。
将近半年了,她和他一起住在这房子里,他待她始终如一,是没有波动宠溺的如一,丝毫不带感情关心的如一,可能在他心里,只从同情她,再升级为朋友,仅此而已。
而她却觉得,自己早已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他,舍不得再离开他。
刚才在楼下,见到晴天抱着秦江澜的那一幕,她没有勇气去当场戳穿,怕会连仅有的都失去。
也许所有本不属于自己东西,想去得到它,都要靠自己去争取,而不是等着别人双手奉上。
晴天可以,她为什么不能?
她一遍遍提醒自己,想要争取就不能冲动,要学会忍!
她默默地坐着,忍着想要发作的冲动,安静地坐在饭桌前等着秦江澜吃饭。
秦江澜回房去洗了个澡后才出来,搓着手来到餐厅:“怎么干坐着?可以先吃啊?呃……今天的酸辣土豆丝很够味,一瓶醋都放完了吧?”
明明就酸的无法入口,他偏偏还美其名曰很够味!
她勉强“嗯”了一声,低头开始吃饭。
他似乎也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常,在他眼里,这妞平日里总是情绪多变,他已经习以为常。
秦江澜还是习惯先给她夹菜,却并没有主动提起在楼下的事情。
她笑纳了他夹来的菜,心里却在酝酿怎么打跑晴天。
她很确定晴天那个女人会是一个劲敌。
那副丑恶的嘴脸都已经被她录下来,秦江澜看过后眉头也拧了许久,而晴天却依然能哄住高情商的秦江澜,能抱着他靠在他的肩膀,可见那个女人手段不是一般的高明。
之前那个精神病女人算什么?汪芷心又算什么?这些都不是她真正的情敌!
只有这个晴天,让她隐隐有掌控不住的危机感。
她不动声色地吃完了饭。
然后去了秦江澜房里的洗手间,把他换下来的衣服拿到阳台的洗衣机里,还会习惯性的翻一翻口袋,检查有没有忘记掏出来的手机或者票据,免得被洗坏。
再忙碌地在房子里来回收拾,她觉得自己需要忙一点,想的事情就会少一点。
秦江澜回房穿回了外套,往书房走,一边说:“妞,别忙了,每个星期六都有家政服务来清理,别累着。”
知道秦江澜肯定又要在书房里工作到半夜,苏文若给他泡好了一杯茶,跟着他进了书房。
他在台前摸索了一阵,似乎是在找自己的手机,没摸着,在自己外套兜里翻找,没翻到手机,却翻出一样东西,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两人同时看清地上的东西,相互惊愕了片刻!
寂静了一瞬间后,他先反应过来喊道:“不是我的!”
苏文若惊愕过后立刻冷眼怒目:“那么!是我的了?”
说完红着眼转身,心如同被撕裂般的一阵阵疼痛,脚在不自觉地打颤。
刚才从他外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只套套的外包装袋!飞舞着落在地上!
她算是彻底大彻大悟了,整整一个下午,到晚饭前的这段时间,秦江澜就是去做了那个事!吃完嘴都没抹干净,外包装还落在自己的兜里!
这就是他忙的不能陪她逛街的理由!
难怪在楼下还跟晴天亲亲我我。
难怪一进门就回房洗澡!
难怪回家也没有主动说他见过晴天。
她气急败坏地回房,锁紧了房门,秦江澜追了过来敲门,听那声音,似乎是用拳头在敲:“妞,你听我说,真不是我的东西!你开门!”
她没有开门,也不想说话,躲进了厕所洗澡。
觉得没有必要听他解释。
他是一个自由的成年人,她也不是他的真女朋友,没有资格过问这种事。
她只是习惯一个人静静的痛疼,哪怕是哭,也要一个人静静的痛哭。
吃饭之前很讽刺地想着决心要争取他,如今还能争取什么?
秦江澜还在不停的敲门,还一边在门外呼喊她,听那祈求和无奈的口气,她都有要马上去开门的冲动。
但她还是忍了下来,可能是自己无法去面对,那东西出现在他兜里的现实。
大门铃千年不遇的在大晚上“叮咚”了几声。
秦江澜敲房门的动作止住,脚步声拖着渐远,应该是去开大门。
她不想理会谁半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