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蒋天佐虽然眼睛看不见,双手却没闲着,一直不停地胡乱划拉着。
“父王,您听我说,我与那个嬴娇并没有越矩!她是想引诱儿臣,可是儿臣并没有那么做!”
“你骗我!你一定在骗我!”
蒋天佐抖着手,指着不知名的方向,冷冷地说着。
“父王!”
蒋越生气了,他咬了咬牙,“我在东篱是质子,不是太子,我敢胡作非为吗?何况那陛下一心要将九公主送给您,我怎么敢碰?父王,质子的日子,您可曾想过?”
说完这番话,蒋越恨恨地出门了。
然而身后的骂声却依旧没有停止。
蒋越迈着脚步,气呼呼地出了大殿,往冷宫的一处偏僻的所在走去。
这里远离正宫,少有人来。
蒋越疾步进了屋子,眼眸充血,看向了被绑在柱子上的人。
这个人身行纤弱,遍体鳞伤,头发蓬乱,垂于脸旁。
辨不清这人的容貌,却从身形上看得出,这是个女人。
听到有人来了,这女人顿时挣扎着,想要叫唤。
然而,那喉咙呜咽着,却迟迟发不出声音。
蒋越上前一步,抓着女子的头发,使她看向了自己,同时拿下了她嘴里塞着的破布。
“蒋越,蒋越你放了我吧,我我给你做牛做马!”
女人极力往前挺着胸,虽然脸上已经被划得面目全非,却依旧觉得自己很美的样子。
“哼!”
蒋越冷笑,“嬴娇,你以为朕是承王吗?以为朕是你可以随便引诱的吗?都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还想为祸人间!”
没想到,这女人居然是嬴娇!
“陛下”
嬴娇顿时改了口,“陛下,请您放了我吧,我愿意给您当牛做马!只要您放了我,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混沌的眼眸闪着几乎看不见的殷切光芒,强烈的求生欲让嬴娇心里突突狂跳。
她要活着,她要活着!
虽然被绑缚在柱子上,一动也不能动,可是嬴娇的嘴还能说,她不停地求着。
“嬴娇!”
蒋越冷笑着,“你以为朕没杀你是可怜你,是想要放过你吗?那是因为父王!他被你害得那般凄惨,让你死太便宜你了!”
他的语气带着阴冷,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
嬴娇缩紧了眼眸,干涩的瞳孔划过灰暗的光,心口暗暗揪痛。
完了
而此时,蒋越已经揪住了嬴娇的头发,提着她的脑袋迫使她看向自己,“没想到,你如此不知廉耻!竟然早已不是处子之身!”
若不是如此,父王也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嬴娇顿时愕然,没想到蒋越连这个都知道了。
说起这件事,她就暗暗后悔。
怎么那个时候自己那么蠢笨!
若不是那个蒋天佐发现了自己的这个秘密,或许还不会那么折磨她。
都怪她!
原来,这蒋天佐娶了嬴娇之后,起初十分珍惜她,对她视若珍宝,直到有一天,蒋天佐发现了嬴娇的陪嫁丫头手指受了伤,在逼问下才得知,是嬴娇做的。
这嬴娇因为自己不是处子之身,担心蒋天佐待她不好,便在洞房那天狠戾地划破了陪嫁丫头的手指,滴在了帕子上,这才交了差。
可她没想到,东窗事发,蒋天佐立时变了脸色,从前闺房中的情趣,变成了折磨她的方法,整日整夜让她生不如死。
巨大的反差,让嬴娇心怀仇恨,原本嫁给一个老头子就已经让她很不甘心了,现在又被这老头子天天折磨,她怎么能忍受?
这才有了她引诱承王,反戈一击的举动。
没想到她最后还是失败了。
上天真的不公平!
凭什么那个女人能过得那么好,她却没有一个好的下场!
“你这种女人,千刀万剐都不足以解恨!”
蒋越冷嗤了一声,“若不是我答应了陛下,要留你一个全尸,我会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让你也尝一尝失去双眼、折断双腿、口不能言的滋味!”
他冷冷地看着嬴娇,鄙夷地说道。
嬴娇无力地望着他,脸上闪过幽冷的笑,“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我她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突然间,嬴娇眼底闪烁着诡谲的光,冷笑着往前倾,似乎想要凑近蒋越,神秘地说道:“蒋越,你以为她是好人吗?哈哈,她就是个笑面虎!她早知道我已经失贞了,却还逼着我和亲,这些你都知道吗?若不是她,我不会失了身,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我恨她!”
咬牙切齿地声音,配着撕心裂肺的表情,赢娇很是狰狞。
而这个时候,蒋越目光直直地望着赢娇,半晌没有反应。
“洛清歌,你终于如愿了,我诅咒你!”
赢娇近乎疯狂地大骂洛清歌,大骂洛清歌薄情又狠毒,而她在发泄自己情绪的时候,却忘了自己当初的薄情和狠毒。
“蒋越,有本事给我个痛快的!否则我一旦有机会,必定把荒渠搅个天翻地覆!”
她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异常不甘。
眼见着蒋越毫无动作,赢娇顿时瞪大了眼睛,下了狠心一般,咬住了自己的舌。
蒋越倏然醒悟过来,一把捏住了她的嘴,咬牙切齿地呵斥:“想死?没那么容易!”
他一拳砸在赢娇的脸上,赢娇顿时昏了过去。
深深地看了赢娇一眼,蒋越又给她嘴上塞了破布,这才转身往外走。
然而,才走几步,他就觉得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