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50万里弗尔用于兑现我对海关同仁的承诺。你和佩里埃每人2万里弗尔,海关主要官员或骑兵队军官各1万,其他人就按照他们的职务和功劳逐一发放下去。对了,记得把猎兵营和塞纳蒙中尉的那份也算进去;
第三,余下的100万里弗尔,建立一个专用账户,我会作为马恩(香槟)混成团的筹建资金。”
等到伯尔尼走后,守在一旁沉默无语的佩里埃没有陶醉于荷包增加的2万里弗尔收入,而是向安德鲁提出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由于税务检察官在港口城市的强制征税行为,导致安德鲁在民众中,准确的说,是在波尔多上流社会与众多商人中的亲和形象大打折扣。
按照之前的套路,是应该先推翻包税公司擅自提升的葡萄酒税,给予波尔多民众甜头,然后再行整顿波尔多海关,让大家心甘情愿的掏钱纳税。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波尔多海关首先跳出来试图挑战安德鲁的权威,那必须第一个干掉。为鼓舞部下士气,和迎合巴黎方面,征缴被拖欠的关税也就自然而然了。
现在征缴关税已基本告于段落,心思敏感的佩里埃希望检察官本人能采取某些亲民的行动,缓和一下与波尔多本地人士的紧张关系,毕竟一味的强压并不利于接下来与包税公司的正面交锋。
听到这份建议,安德鲁颇为满意点点头,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拟定好的名单,指着说:“你待会按照上面的名单,以我私人的名义给所有人发一份邀请函,请大家后天中午来拉菲别墅参加冷餐会。”
佩里埃接过名单,用目光随意瞟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罗列了不下200人,都是活跃在波尔多上流社会的银行家、律师、记者、教授、学者、军官、市政官、司法官、种植园主、酿酒商、造船主,贸易商、工场主以及外科医生等等。唯独没有包税公司的代表。
按照以往参宴的惯例,一位有请帖的宾客通常会带上3到4个亲朋好友一同赴宴,那就至少要准备八、九百人份的饮食规模,而现在距离开宴仅两天不到,筹备时间显然不怎么够用。那是这种规模的宴会至少一周时间来准备。
了解到佩里埃的疑虑后,安德鲁随口提到说:“热月之下的波尔多,最适合举办一场冷餐会。嗯,地点就在靠近葡萄园的草地上。”
然而当安德鲁抬起头时,却望着一脸懵逼的佩里埃唯唯诺诺的不知想要表达什么。穿越者转眼一想,同样也明白过来,后世风靡全世界的自助商务宴会还没在欧洲大陆正式登台亮相。
于是又问佩里埃:“你去过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吗?挪威或是瑞典?”
犹太人点点头,别说瑞典挪威,在25到30岁那几年,佩里埃曾游遍了整个欧洲。最后两年还在俄罗斯、土耳其和埃及等地待过,要不是某些变故,他差一点就留在伊斯坦布尔担当土耳其苏丹王的会计师。
安德鲁总算找对了人,不用在心血白费的对牛弹琴,他接着说:“我刚才讲的冷餐会,就是瑞典人在正式的晚餐前提供的一种自助餐,没有贵族式的繁文缛节,想吃就吃,想喝就喝。吃的不开心可以随时走人,也不失任何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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