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3年的3月上旬,在大北方联省的一次工作会议上,安德鲁面对24个省一级的行政官员(包括原有的北方15省,以及比利时大区的9个新省)所做的陈情报告中说:“当革-命成功夺取国家政权之后,新政-府的职责应该将自己的工作重心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那些被解放的人民不仅能畅快呼吸民主、平等的自由空气,也能得到足够的土地与大量的工作机会,而他们的家人将拥有廉价的面包、黄油、蜡烛和干净水,适龄孩童还可以享受一定程度的义务教育……
所以,需要放弃那些狂暴的煽动性演说,豪无底线的宗教与阶级迫害,以及永无休止的议会党派争斗,这种无政-府主义的做法必须加以制止。否则,只会彻底葬送大革-命的胜利成果,而革-命广场上的断头台也最终等着我们。”
等到1793年3月,巴黎的国民公会第五次拒绝以“兰斯法郎”为核心的货币改革方案之后,安德鲁也随即将作为临时机构的大北方联省议会,改造成为一个长期存在的准国家级的政-府部门,并隶属于安德鲁领导的最高统帅部。
这些行政与军事部门包括:内政委员会、司法委员会、财政与税务委员会、科技与教育委员会、监察与警务委员会、外交委员会、总宪兵部、总军需后勤部、总炮兵装备部以及总参谋部等,总共10个部门;此外,统帅部还下辖多个集团军与地方预备役军团,以及作为统帅部直属的一个近卫师团。
在行政主官的人事安排上,身为北方独裁者的安德鲁自然不会搞什么投票选举,而是以最高统帅部的名义,直接任命各个委员会与军事部门的主管官员(军官)。
行政方面:两届国民议会的代表,地位尊崇且又义无反顾的跟随安德鲁离开巴黎的普利欧议员,成为内政部委员会的主-席,而联合集团的总裁萨伊和原巴黎水务公司总经理小皮耶等,众多经济专家也将兼任内政经济委员会的委员;
安德鲁原本是任命法学专家图里奥议员作为司法委员会主-席,但后者坚持留在巴黎,所以原沙隆地方检察官萨维-列克便以副职身份代管整个司法委员会,除了日常的司法工作外,安德鲁还责令列克和于贝尔筹办《民法典》的编撰委员会;
犹太人佩里埃继续分管财政与税务委员会。与此同时,年轻的乌弗拉尔也脱离第一军的非正式军职,接任了联合银行总裁。此外,佩里埃提议让马莱负责境内的税制改革,其中一项就包括以家庭为单位的收入调节税(即个人所得税,英国称之为贵族税);
监察与警务委员会下辖的监察部与警务部为两个最核心部门。前者监察行政官员的贪污渎职行为,后者主要针对各个基层的刑事犯罪份子,上述两个部门分别由原阿登省省长勒戈夫(维诺法官夫人的哥哥,而那位法官夫人也是安德鲁情妇之一)与沙威总监担当。而在莱茵河以西的德意志领土,由于第二次普法战争的缘故,安德鲁推迟了解除占领区的军管状态,治安职责归属于格里泽尔上校指挥的地方宪兵部;
原马恩省省长巴西勒负责科技与教育委员会,其属下还包括正在各省大力推进义务教育的普鲁士著名学者,威廉洪堡,而原兰斯助理检察官的贝尔特-德蒙已接替马恩省省长一职。
等到1793年2月,兰斯理工学院已正式脱离兰斯大学并一分为三:农业学院(佛克罗伊院士与沃克兰院士)、化工学院(拉瓦锡院士与贝托莱院士)和理工学院(伏特院士与居顿?德莫沃院士)。说要说明的,上述几位院士还将联合新进加入安德鲁法国一系的孔多塞院士,共同负责在兰斯重建法兰西科学院。去年12月,巴黎方面借口经费严重不足停办了科学院。
外交方面:安德鲁出人意料的任命于原兰斯检察官,后在卫国战争中立下过不朽战功的于贝尔担当外交委员会的第一任主-席,而不是事先被人看好的塔列朗或是巴斯维尔。当然,上述安排仅为过度之举,后者更乐意从事民法典的编撰。
目前,塔列朗正留守在柏林,负责继续执行安德鲁打压普鲁士战争潜力的策略。预计到下个月,塔列朗将启程赶赴维也纳,以安德鲁的私人特使身份,担当兰斯驻奥地利商务代办(事实上的驻维也纳大使);巴斯维尔依然待在萨克森首都德累斯顿,负责联络与维持同萨克森选帝侯的良好关系。等到塔列朗离开柏林时,巴斯维尔还将兼顾萨克森公国、普鲁士王国与波兰三地的全权特使。
2月底,彭杜瓦斯将军以萨克森公国外交官的身份赶赴斯德哥尔摩,继而成为驻瑞典大使,兼法国军事代表团的团长。那是在古斯塔夫三世执政时期,巴黎与斯德哥尔摩方面彻底断交1年。考虑到瑞典国内保守派贵族的强大势力,使得安德鲁与瑞典摄政王只能采取这种迂回的外交策略,逐步恢复两国邦交正常;
而在英国伦敦,已经被降低为代办的肖弗兰侯爵在大英帝国的首都坚守着,此时的他正与使馆武官洛泽尔中校(隶属于军情六处)配合实施一项酝酿已久的绝密计划,意在干扰与延缓英国首相小威廉皮特筹建1793年的反法同盟;
至于老资历的外交官巴泰勒米男爵,已从丹麦的哥本哈根转到阿姆斯特丹(议会首都)与海牙(行政首都),成为法国驻荷兰大使。尽管巴黎人处决了前国王路易十六,使得欧洲列强已纷纷下令关闭或降低法使领馆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