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数天前,蒙塞才从情报部门那里得知阿登叛匪的具体兵力,本次带动了共3个骑兵中队,每个中队人左右,约为350人,这与蒙塞之前的判断相差不大。至于叛军指挥官威朗中校,是个在月追随阿图瓦伯爵,叛逃德意志邦国的保守派贵族军官,因为其家族曾在革—命中的巴黎受到过一些不公正待遇,因而格外痛恨国民议会以及一切支持革—命派的激进分子。
在1790年攻击马恩省自卫军的时候,威朗中校下令释放了被俘的所有蓝军士兵,却公然处死了5名拒绝言语上羞辱制宪议会和自治公社的自卫军军官。所以,威朗本人遭到巴黎和香槟沙隆两地通缉,赏金5千里弗尔,且死活不论。
在听取完少校的汇报之后,贝尔蒂埃参谋长机械式的点了点头,接着又例行公式般的回复说:“很好,少校!我与安德鲁上校期待这场胜利的到来。”
战地医院的两名军医官和护士队被安德鲁上校视为珍宝,想必蒙塞等人已提前做了周密安排。而作为被殃及的池鱼,那些生活于小镇上的和平居民,由于担心提前通告会打草惊蛇,就被军官们选择性的加以忽略或遗忘了。
得知蒙塞少校已接替自己成为代理团长时,贝尔蒂埃中校的表情并没有显露太大的失落感。事实上在重返巴库尔军营的那一刻,这位中校参谋长已经察觉到几乎所有的军官都拒绝私下交谈,就连部门的絮歇少尉也在有意无意的回避自己。
贝尔蒂埃看的很清楚,香槟混成团从她组建的那一刻开始,既不归属于国王路易十六,也不会绝对服从来自国民议会或是巴黎自卫军的命令,而是彻头彻尾的私人武装力量。从各级军官到普通士兵,所有人只听从安德鲁上校的最高指令。
“看来,我需要尽快找安德鲁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贝尔蒂埃在内心反复的提醒着自己。当然,时间不是现在,必须等到阿登叛匪被围歼之后。在蒙塞向参谋长讲述整个作战方案之后,整个军营就已经处于秘密临战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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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起床之后,似乎达武中尉最反感的一件事情,就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军容军纪,那是他感觉该死的发际线又向上提升了稍许。按照口无遮拦的大舅子弗里昂的说法,达武的头顶会在25岁之前形成典型的“地中海奇观”。
若在一周前,达武并不介意自己的新发型可以“媲美”剃度教士。但母亲玛丽—阿德莱德和继父路易—蒂罗从家乡拉维耶尔(位于约讷省)写信来告诉自己,瑟格诺家族同意将他们的漂亮女儿与达武订婚,时间就在复活节之后。
早在加入香槟骑兵团之前,达武曾与玛丽—瑟格诺在省会第戎见过面,也是在那时,达武就爱上了这位比他大两岁的漂亮女孩。后来,达武还写信给母亲,透露了自己对瑟格诺小姐的爱慕之情,于是就有了达武关切自己发际线的举动。
有失必有得,有伤心的,自然也会有高兴的。
就在今天上午,贝尔蒂埃参谋长主持的军官考核中,达武连续获得笔试与面试的第一名,也意味着下一轮的军衔晋升名单中,达武的名字将排在首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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