茄花抽泣着没有起来,我就去用力扶她,她倒是起来了,却把我的腰闪了一下,当时疼痛难忍。我暗暗抱怨自己太无用了,简直成了纸糊的人,扶一下人就把腰闪了。
茄花没有注意我的表情,抬手擦着眼泪说:‘大婶,回回都麻烦你哩。’我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捏着腰说:‘快吃,快吃,麻烦啥哩,谁叫咱们是邻居呀。’
茄花的饭还没吃完,组长委派的管水员就大呼小叫地在门外喊:‘茄花,茄花,你爸回来了没有?今晚可能轮你家浇地,下午就得把化肥扬到地里。’
管水员喊着走进屋里一看,又埋怨着说:‘唉,三长这两口子,真是‘马尾穿豆腐——难提呀!他妈的,还没回来,干脆不浇算啦,看他娃信神不吃饭能行不。’
茄花吃完碗里的麺说:‘叔,地要浇哩,不浇地吃啥呀?我去扬肥料吧。’
我连忙插话说:‘不行,不行,你这么大个孩子,咋能浇地扬肥料哩?他叔,你就不能给娃找个人,水费多算点,给人家出点钱,说不定三长晚上就回来啦。’
管水员拧身往外走着说:‘找谁呀,谁能看上这样的钱?我弄这事都是羞了先人啦-----。’
管水员嘟嘟囔囔地走远了,茄花把碗放进厨房,到后院推出架子车一看,当时傻了眼。
怎见得:
两个轱辘没有气,咋啦化肥去上地?
要知娃能怎么办,下回接着说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