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那签本是你的……”
司马烈一声惊呼。
“这重要吗?”
我扭头看向白薇,因为伤势过重外加一身的疲乏,如今躺在地上的白薇早已筋疲力尽昏睡过去,顺着嘴角竟还淌下一道口水来,估计经过这一天的艰苦鏖战,已经在睡梦中开始吃起了烤鸭了……
我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这小傻丫头甜甜的睡态,不禁嘿嘿笑道:“一路同行,何分彼此,我进不进得了天诛府都无所谓,顶多也就是难受几天,可我绝不想看到白薇失望……”
听我话说到这儿,司马烈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好,我带她一起走……”
说着话,司马烈转身又走到白薇身前,一弯腰将已经开始轻轻打呼的白薇从地上抱了起来,转身朝着桃树林走去……
我趴在地上,久久盯看着司马烈怀抱白薇离开的背影,心中不由地一股失落,在心中暗暗幻想着,如果抱着白薇走向桃树林的那个是我,该多好啊……
可司马烈抱着白薇才离开没多久,正当我出神盯看着远去的两人时,一阵笑声却从不远处传来,我扭头看去,竟见个人影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我的身前,手中拎着个鸟笼,在我面前蹲了下来。
我抬眼盯着那人脸上一看,竟是闾山教的庚辰。
见他蹲在我面前直勾勾地盯着我发笑,我没好气地问道:“你笑什么?没几分钟考核就结束了,你不着急去找签吗?难道已经放弃了?”
“着什么急,签我早就有了。”
说着话,庚辰从口袋里掏出竹签来,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一愣,急忙又问:“既然早就拿到签了,你为什么不赶紧去交差?难不成也跟司马烈一样,在特意保护白薇?”
“哈哈,你真会开玩笑,”庚辰眼中瞬间划过一丝阴冷,又道:“我为什么要保护她?我巴不得你们都死光……”
听到这话,我不由地警戒了起来,阴冷问道:“这么说,你是故意等到现在,打算把我弄死咯?”
“不不不,为时尚早,为时尚早,”庚辰摇了摇头,又道:“人间百态,近在一日之间,今天这场考核,有意思,有意思,不愧是天诛府的安排……如果我早早的就去交了签,又怎能看得到这么多的好戏上演呢?”
庚辰说话间拎着鸟笼站起身来,又笑呵呵道:“可惜啊,如今意犹未尽,这场大戏却就要结束了,好在明天的戏会更好看,就算是为了看戏,我也得赶紧交签去了,你好好休息,好好休息……”
庚辰说话时话音虽然轻柔,但那语气却总让人觉得有几分古怪,甚至发笑时总给人一种心惊胆战的压抑感,也不知是为何。
见他起身要走,我又趴在地上问道:“你刚才说,巴不得我们都死光,这是为什么?我记得咱可是素未蒙面,哪儿来这么大的仇,难不成就因为如今是竞争对手的缘故?”
听到我这话,庚辰愣了一下,扭回身又看了我一眼,笑呵呵道:“我岂是那么小气的人,只不过,当初在落马庄里,你毁了我苦心培育的人魔,这笔账我实在不能就此作罢……”
庚辰这话出口,我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直直瞪着眼前面带怪笑的庚辰,顿时惊慌吼道:“果然是你!”
岂是最早在扬州时,一听毛道长说起这一次的参赛考生之中,有个闾山派的弟子名叫庚辰,我就已经把这庚辰和火燕集团联系到了一起。
哪知道等到了南京、来到四海湖山庄后,终于和这庚辰见面时一看,才发现闾山教前来考核的这名庚辰,和当初我们在落马庄时遇到的那个火燕集团的庚辰却并不是一个人,不光是长相完全不同,甚至连身形体态乃至于身高都截然不同……
这才让我稍稍放心了一些。
哪成想,如今竟从这闾山教的庚辰口中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霎时间,让我不寒而栗,久久难以从惊惶之中回过神来,甚至连后脊梁骨都瞬间发凉,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来……
我盯看着眼前微微带笑的庚辰,恶狠狠地问道:“你来参加天诛府的考核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你的脸变得和上次在落马庄见面时不一样了?还有,你那时明明已经被人魔吸收进了身体里,为什么又会不翼而飞?你到底是什么人?不,我应该问,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到我的发问,那庚辰却忽然愣了一下,眯了眯双眼,面露狞笑道:“你我今天早上才刚刚认识,你怎么问出这么多我听不懂的话来?什么落马庄?什么人魔?我听不懂啊,我只是闾山教派来参加考核的小小弟子而已……”
“你少在这儿装蒜!刚刚你明明自己已经承认了!”
我恶狠狠吼道。
面前庚辰却仍旧不疾不徐地道:“承认?我承认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过呀?”
庚辰说着将手掏进怀中,竟掏出一块古朴别致的怀表来,打开怀表盖子看了一眼,又假装一惊,笑道:“哎哟,已经这么晚了,我先不跟你说了,我才刚刚拿到签,得赶紧交差去了……”
庚辰说着转身就走,谁知走出几步之后却又停住步伐,回头再度朝我笑道:“对了小六子,我提醒你一下,十一点半时记得杨死就已经说过,只剩下最后五个签还没被交上去,也就是最后五个名额,我这里有一根,苏桂三去交了一根,如今司马烈带着白薇又交了两根,也就是说,至今为止尚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