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提姆去央求宪兵部,好说歹说把被禁闭那小子放了出来。这家伙样子很普通,眼缝窄如薄币,如果有人给他画像的话估计十笔就够了,特别是眼睛,只用在脸上点两笔短短的一撇就行了。
“你叫什么?为什么要倒卖紧俏物资?”提姆问。
“报告长官,一等兵考夫曼,我没有倒卖紧俏物资!”他爽朗答道,完全没有刚从禁闭室里出来那种突然见光后的颓废和不适,不知道是不是和他眼睛太小有关系。
“这么说他们冤枉你了?那你为什么被禁闭?”
“长官,我认为口香糖、杂志、香烟、眼镜显示器……这些不算紧俏物资,市面很容易弄到,我不过是为大家提供了多个选择而已,我是在帮助战友……”
提姆……
“好吧,那你在兵营中设赌局又是怎么回事?”我问。
“报告长官,我们刚从阿尔西亚地区溃散回来,大家情绪低落,兵营里都弥漫着悲观情绪。我觉得需要一点轻松的活动来消除这种情绪,或者说来麻痹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这总比酗酒好些吧。你知道,我也可以弄到猛博姆松酒,但我并没有这样去做……而且军队条例里没有明禁博.彩……”
“那你给那些赌输的士兵放高利贷又怎么解释?”我又问。
“长官,那只是正常的借贷行为。试问朋友问你借些钱周济一下,而你有这个能力却能不去帮他吗?很多人都知道我为人慷慨,于是借的人多了起来,我只好设置一个门槛……”他从容答到。
我……
他还没完:“长官!我是非常有分寸的人,如果是妨碍了军务的事,比如在前线,或是执行任务的时候,我绝对不会这样做的。我也是极其有原则性的人,世界现在那么乱……”
“够了够了!你……你……你先回连里报到吧,你说的这些容我再想想……”我脑有点乱。
他走后,提姆摇头说:“这小子是个兵油子,我建议把他退离了。”
“我觉得他说得也蛮有理的啊。”
“王,战争讲的是实力,甚至是运气,就是不讲道理!这小子太逐利,这种人当兵,有可能就是一病毒,带坏一批人。”
我点点头:“是啊,提姆,都说道理了还打仗干什么?有道理!”
下午去提姆的营部开会,其实就是那操练场其中一边球门的沙草地上,因为他的办公间容不下我们二十多人。奥罗拉招手让我坐她旁边,我刚起身要过去,列夫已插到我前面,大刺刺的坐到了奥罗拉旁边。
奥罗拉摊手抿嘴朝我一笑,继续弯腰整理资料。她穿着军背心,肯定自己改过,无袖低胸,她一弯腰低头,峥嵘乍现……那天更衣间虽见识过,但是外扩,还是挤挤看得让人撩心……
“看清楚了,在这两处标示是椭圆高地之间有一处……王!你看哪?你有注意听我说话了吗?现在说的驻地是关于你们连的!”奥利维塔不知在那里嚷。
“喔……注意了,两座山峰中间有条沟……”我目光慌忙从奥罗拉的低胸背心上挪开,边答边转头找奥利维塔。
“嗯,对,这两个椭圆高地是两座相隔只有不到8公里的粘土质山,非常合适凿洞。中间的沟壑参差回旋,不利于重武器运动,独立连将会部署在这里……”奥利维塔在前面对着俯视的3d影息地图比划。
他一一把各个连的部署地点大概说了一遍,却没有把详细的经纬坐标公布,说这是机密,会单独通知。然后把暗码时序、跳频序列等通信规则让我们硬背下。
接下来他问各连的人事安排,我才与士兵接触两天不到,名字都不能叫全,自然说不上什么安排不安排的。他也不再问,让我们抓紧,不然以后分散后资料难以整合。奥罗拉说本来打算安排我们营加入驻地285团的演习,但是时间不够,她今晚会把各连的任务报表做好,明天开会传达。
晚饭,我叫上利姆一起,让他推荐两个人做排长。他想也不想的说了一个名字“华莱士中士”然后想了蛮久才又说了一个“奥哈姆”。就是我头天来时那个给我开门那个黑人小伙。
“可是奥哈姆只是二等兵呀,军阶不够,恐怕难以服众……”我担忧的说。
“虽然我们这些人组织在一起只有一个多月,但以我服役十多年的经验看,我认为他是个好兵!报上去后他们自然会给他相应的军阶。”
“华莱士中士是请病假那个吗?我还没见过他本人,你为什么推荐他?”
“他本来就是排长!”
“呃……对了,那你认为一等兵考夫曼合适做什么?”
利姆放下筷子,说:“商务部长!”
凌晨,我吹响集合哨,看着他们慌慌张张爬起来、七手八脚的出来列队,想到当初我也是和他们一样被集合哨折磨得变得神经质的就有种莫名的快感。听着他们响亮的报数声,我看看时间,五分二十四秒,勉勉强强了。
“我宣布件事!正式任命利姆军士长担任副连长兼a排排长职务,独立连第二指挥官!完毕,全体解散!”我威风凛凛的在队伍前排高声宣布。凌晨1点我又偷偷跑到营房吹哨,这次集合,利姆站在我身后,我让他宣读了排长的任命。
第二天军营后勤部通知我去取托运包裹,贝塔装甲总算是到了,我迫不及待的取了回来,话说我还没试穿过呢。先穿上一件好似塑胶材质的塑身底衣,然后依次把头、肩、胸、腹、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