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想到此处,也不禁为卞玉京惋惜,不由摇了摇头。但是一提到田畹,洪荒突然想道:“在山省水泊梁山时,曾令吴行将田畹处置,到金陵后还未想起问起此事,不知道吴行事情办得如何?”徐二娘见洪荒也是一脸愁绪,不禁摇了摇头,走出房间,将门带上。
洪荒看着站在窗前的卞玉京神情黯然,不由叹道:“自古多情空于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卞玉京听得洪荒吟诗,转过身来问道:“这‘此恨绵绵无绝期’乃是出自白居易的《长恨歌》,可这前一句‘自古多情空于恨’不知道出自何处?是洪公子自己作的吗?”
洪荒心道:“这‘自古多情空于恨,此恨绵绵无绝期’乃是出自清朝魏子安所作《花月痕》。可是现在仍是明朝,尚无此问世。”忙道:“正是在下所作,不知姑娘以为如何?”
卞玉京念了一遍后,喃喃又念道:“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随后走到桌前坐下道:“两者皆有其意,不过洪公子所作的更显凄美,定是洪公子由感而发。”
洪荒微微一笑道:“诗是在下为姑娘而作。”
卞玉京满脸胡疑虑道:“为赛赛而作?”
洪荒道:“正是,洪某也听说姑娘与吴梅村之间的事情,甚是对姑娘表示同情。”
洪荒话音刚落,卞玉京脸色又见忧伤,洪荒忙道:“洪某又勾起了姑娘的伤心往事,实在罪过。”
卞玉京叹息道:“公子不必自责,不碍公子的事。”
洪荒正色道:“其实姑娘才貌双绝,他日定会再有天赐良缘,姑娘又何必执着于过去的一段感情呢?”
卞玉京看着洪荒,随后低下头道:“公子说的甚是有理,可惜这段感情岂是轻易便可放下的?”
洪荒心中对卞玉京甚有好感,忙又道:“姑娘此刻为他伤心,又岂知他心意如何,他若真心待你,又岂会舍你而去,姑娘如此只会伤了关心你的人的心而已。”
卞玉京看着洪荒良久,不发一言。洪荒站起身来,不禁叹道:“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卞玉京亦随之叹道:“洪公子所说甚是,赛赛还有许多光阴未过,此刻便如此,岂非要痛苦余生?”
洪荒微微一笑道:“姑娘能有如此想法实在难得。”
卞玉京连上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轻声道:“赛赛感谢洪公子的开解了。”洪荒哈哈一笑道:“哪里。”
卞玉京突然好奇道:“以洪公子的学识已经谈吐举止是不应该出现在春香楼这种地方的,洪公子此次来春香楼应该别有他事吧?”
洪荒一拍手中的扇子,起身正声道:“啊,差点把正事给忘记了。”复嬉笑道:“玉京真是聪明剔透。”
卞玉京一旦放开思想,而且眼前之人还是开解自己的人,所以对洪荒的话也不是很在意了,当下嫣然一笑,如百花盛开,道:“正事?洪公子要做的正事一定是大事了。不知有需要赛赛帮忙的就尽管开口。”
洪荒看到几乎眼都要突出来,但是看听到她真切的话语,连忙收敛心神,笑道:“大事不敢说,而忙确实需要你帮忙,只是这个忙实在难以启齿。”
卞玉京更奇,笑道:“我出没青楼这么久了,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要我们帮忙做的生意的。说来听听,让我们姐妹也乐一乐。”
洪荒哈哈一笑:“如此说,我就不怕羞了。”顿了一下,对着玉京说:“我本来来春香楼是想与二娘谈一笔买卖的,但是洪某此刻与二娘尚不熟悉,可能说话无足轻重,不能博得二娘的相信。再况且我这个买卖还得先要春香楼的众姑娘首肯,方能付之行动。”
卞玉京笑道:“什么生意还要我们的首肯?”
洪荒道:“我发明了一种女人用品,是前所未有的,需要贵楼的众位姑娘帮忙才能得到落实,我的方案是,我先免费提供一些货源给春香楼的姑娘们使用,等姑娘们都满意后,我再与二娘签定长期合约。”
卞玉京对于洪荒不断冒出新词,不由追问道:“长期合约?”
洪荒忙解释道:“也就是立个字据,上面要注明以后春香楼的货品由洪某全权代……全权负责提供。”
卞玉京好奇道:“究竟洪公子所说的货品是何等物品?竟然如此有趣,赛赛还真期待。”
洪荒坐到桌前,倒了一杯酒,饮尽后道:“洪某所说的难以启齿的便是这货物。”
卞玉京微微一笑,也坐下身来道:“洪公子也应该知道春香楼是何等地方,还有什么难以启齿之说呢?”
洪荒笑道:“姑娘所说甚是,那洪某就越礼了。”
洪荒又倒了一杯酒饮了半口后,道:“我做的这东西名曰‘纹凶’,是可以取代现在所有女子使用的肚兜的。”
卞玉京更加好奇了,忙问道:“究竟这纹凶是何物品?取代肚兜。”
洪荒看到卞玉京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暗想自己倒是多虑了。嘴中慢慢地解释道:“这纹凶,其实就是……唉……怎么说呢?要不等我拿来实验品,给姑娘试带一次,姑娘就知道了。要是让洪某说,也实在无法一言表明。”
卞玉京点了点头道:“那便依洪公子所言,赛赛倒是期待是何许物?”
洪荒笑道:“如此甚好。”
洪荒离开春香楼时,已经日近午时,洪荒赶回家时,发现府邸院子中已经放着四五辆人力车,车的旁边还有一些材料。
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