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童惜不看自己了,乔司宴随即也转移了视线。
他放眼全场,结果发现不止乔如生夫妇,温麒和乔乔也身处旁听席内。
只不过温麒看着他的眼神相当复杂。
大概是听到了什么对他不利的言论?
至于他的儿子,一段时间不见,看上去倒不像以前那么内向阴郁了,不然不会乖乖的被安冉抱在怀里。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淑芬的身影。
此时,她正无比担心、惦念的看着自己。
只一眼,他便将目光从她身上收回。
毕竟她只是一个老仆而已,虽然忠心,但却指望不上。
紧接着,法官宣布带证人上庭。
乔司宴看着那个缓缓走上法庭的女人,神情在一怔过后,就跟被冰冻住了一样。
陆思璇根本不敢往被告席的方向看上一眼,就怕被乔司宴的眼神撕成碎片!
但就算避开了乔司宴,还有无数不善的眼神在候着她。
孟家的、乔家的、白家的就连她的亲生儿子,都在冷冰冰的看着她,仿佛她是一团死物。
儿子都这样,更别提其他人了,无一不是对她虎视眈眈!
她的脚步下意识地一顿,求助般的朝孟沛远望去。
只见他冲她点了点头,犹如安抚。
她心下稍安,总归孟沛远不会不理她的!
下一秒,只听法官道:“证人,请你尽快到证人席上去。”
陆思璇深吸一口气,重新恢复步调走向证人席里,站定。
法官见所有人均已到位,便庄严的开口道:“被告,根据原告递交的起诉书,你曾在她的婚礼上设计将她绑走,并将她非法拘禁在美国洛杉矶的某处住宅楼内,
还命人对她严加看管,当时原告已怀有多月的身孕,你为了逼迫她听从于你,动辄拿她腹中的孩子做威胁,对于这些,你承认吗?”
乔司宴的律师刻不容缓的站出来说:“尊敬的法官,我方认为原告提供的证词未免过于片面,其实事实并非如此。”
法官示意他说下去。
乔司宴的律师竖起一根手指,强调:“有一点,我必须首先声明,那就是原告也就是**,是我们乔先生同父异母的妹妹!”
一切不出孟沛远所料,乔司宴的律师果然抖出了白童惜的身世。
对此,白家和孟家皆气愤的瞪向乔家人,无声的大骂他们“无耻”!
感受到他们的敌视,乔如生苦涩的抿紧了唇,他无数次希望能光明正大的说出“白童惜是他女儿”这样的话,却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
这样一来,童童怕是更加不愿意认他了吧?
来自丈夫的低气压,叫安冉心里也不好受,却说不清是哪种不好受,但事情既已如此,那就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与此同时,乔司宴的律师继续说道:“众所周知,**小时候是在孤儿院里被白家领养走的,身世其实非常可怜,
后来**和孟沛远商业联姻,过的也并不怎么幸福,相信这点在北城并不是什么秘密,
后来他们离婚后又复婚,无意中得知**身世的乔先生,担心她被孟沛远再次玩弄感情,这才用比较强硬的手段暂时分开了他们,
实际上他并没有什么恶意,至于乔先生为什么把**带去美国,是因为他想带**到国外散散心,至于所谓的派人看管,
也不过是担心**在情绪不稳定之下会干出什么傻事而已,乔先生的一切出发点,都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妹妹不受前夫的蒙蔽,绝无伤害她之意!”
这番话,让旁听席里的孟天真差点没跳起来:“这么不要脸的说辞亏他们说得出口!”
孟景珩见状,说道:“天真,冷静。”
孟天真磨着牙道:“大哥,你要我怎么冷静?乔家分明是想利用这招给乔司宴洗白,顺便还反咬二哥一口!”
孟景珩示意道:“你看你二哥急了吗?”
孟天真闻言朝孟沛远看去,就见他面色平平,仿佛早就料到眼前这一幕了。
她不禁嘀咕道:“大哥,你说二哥是不是有应对的办法了?”
孟景珩但笑不语。
而另一边的温麒,早就坐不住了,他很想相信堂哥的律师所说的一切,但可能是因为先入为主,也可能是因为感情在作祟,白童惜说的那些话总显得更加真实。
她的那些话,让他觉得自己都不认识乔司宴了,他那么崇拜他,可对方展现在他面前的,却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他为此感到茫然,更感到痛苦,这份崇拜在绝对的邪恶面前,还能继续下去吗?
而白童惜,又该如何去见招拆招呢?
温麒忍不住将视线集中到了那个让他纠结不已的女人身上。
只听受聘于孟沛远的杨律师说道:“尊敬的法官,我有话要说。”
法官点头应允。
杨律师:“被告的律师刚才说,**和被告是兄妹关系,这实在是荒谬!我认为这一切都是被告为了脱罪而杜撰的!”
她话音刚落,乔司宴的眼睛便危险地眯了起来。
他随即给了自家律师一个眼神,律师马上反驳道:“这件事,实乃千真万确!”
杨律师板着脸问:“那你们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和被告之间确有关系?”乔司宴的律师事先了解过,乔司宴在囚禁白童惜期间虽然做过亲缘鉴定,但那份鉴定报告早在他被抓后就不知去向了,后来他坐牢,自然不可能再去弄一份新的证明,为今之计,只能让白童惜和乔司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