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由于和白童惜赌气,结果在病床上又扭了一下脖子的孟二少,剧烈的疼痛过后,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白童惜愧疚的看着他,她不是有意要惹他生气,只是他没碰过陆思璇这件事,听起来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想想他现在30多岁的人,每天的精力都那么旺盛,更别提他的大学时期,那绝对是荷尔蒙分泌过盛的年纪,可他却说,他没有……
再说孟沛远也不是那种“你说不要,他就不要”的性子,不然他为什么会在和她做了约定,甚至还在签了协议的情况下,还频频对她动手动脚?
蠢蠢欲动的青少年时期,再加上陆思璇是他的心上人,除非他是太监,否则怎能忍得住?
但矛盾的点就在于,她十分清楚孟沛远不是太监,所以才会像现在这样异常纠结。
不过,白童惜转念一想,又有些想通了。
无论孟沛远说的是真是假,很多事情都已经成了既定事实,无法改变。
她跟孟沛远已经发生了关系,还结为了夫妻,甚至连孩子都给他怀了,纠结这一点毫无意义。
如果他不是处男,那就当是她吃点亏,如果他是处男,那他们两个就算是扯平了。
心境平和下来后,白童惜主动对床上的男人说:“你的脖子是不是又疼了?需不需要我按铃让医生过来?”
一般情况下,白童惜的主动示好,对于孟沛远来说,那是相当见效的。
但这一回,白童惜却得不到热切的回应。
只见孟沛远一直保持着背对她的姿势,如果不是身形因为生气而起伏得厉害,她都要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但意外的是,她对他这样赌气的行为却气不起来,因为她猛然意识到,她可能真的冤枉了他,也说不定。
山不来就她,她就去就山好了!
打定主意,白童惜从椅子上站起来,绕过床尾,出现在了孟沛远的另一侧。
果然,孟沛远没有睡着,正确来讲,他连眼睛都没有闭上,正阴沉着俊脸,瞪着空气呢。
眼角瞥见白童惜靠近的倩影,孟沛远立刻准备再度转身,但碍于他一疼再疼的脖子,他回头的动作十分笨拙。
等他艰难的翻到另一侧时,眼帘一抬,发现白童惜比他到的还早!人家早就再次绕过床尾,俏生生的站在他眼前了。
孟沛远气不过的说:“去去去,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会放出这样的狠话,是因为他心知病房门已经被反锁了,白童惜就是想走也没办法!
哼!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狠狠的嘲笑她离不开他!
白童惜见他满脸不耐,又见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指向11点半,她如果继续待在这里,非但会惹得孟沛远越来越生气,她也得不到片刻休息。
她注视着他,认认真真的问:“你真的希望我离开吗?”
孟沛远冷着嗓子道:“是!最好马上滚离我的视线!”就不信你真的有办法!
在得到他的确切回复后,白童惜点了点头:“那好吧,如你所愿。”
什么?!
孟沛远颇为震惊的看向她,一时反应不过来那句“如你所愿”是何意。
下一秒,就见白童惜忽然俯身在他头顶,他还来不及对着她的胸部咽口水,就见她伸长手臂,一指按下了他头顶的呼叫器。
“你干什么?”孟沛远顷刻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是不能开门没错,但不意味着不能找人来开门!
白童惜无辜的说:“哦,我在叫值班医生过来给你看看脖子啊。”
在孟沛远暗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她施施然的补充了一句:“顺便让他把门打开,好让我离开。”
孟沛远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一样,如果说白童惜的前半句让他如入云霄,那么后半句话无疑令他坠入谷底!
*
叩叩叩——
白童惜眼神一亮,冲盯着她看的孟沛远说:“咦?医生来了!还真够速度的,我去请他开锁进来。”
她转身的瞬间,不忘拿起搁在床头柜上的女士皮包。
但奇怪的是,有一股力量在往回拽她的皮包肩带。
白童惜回眸一瞧,原来她皮包肩带的另一头被孟沛远紧紧攥在掌心中。
微微一怔,她刚开始还以为是勾到了床杆一类的东西,没想到:“孟沛远,你没事拽着我的皮包做什么?”
他不语。
白童惜奇怪的看着他:“你是不是脖子疼得都说不出话来了?没关系的,医生已经来了,你放开我的包包,我去请他开锁进来啊。”
孟沛远还是不语,只是抓肩带的五指一紧再紧。
白童惜却当他是因为疼痛难忍,不得不找个东西发泄,叹了口气后,她干脆松开皮包任由他发泄,转身拉门帘去了。
孟沛远默默的把她松开的皮包藏进了被窝里,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便把皮包压在了自己的腰下,没了皮包,就等同于没了现金,看她还拿什么回家!
“刷拉——”一声,来到门口的白童惜把紧闭的窗帘拉开后,只见门外站着的,郝然还是之前那位给孟沛远诊病的医生。
医生隔着窗户冲她客客气气的笑了笑,之后晃了晃手上捏着的钥匙,示意需不需要他开门。
白童惜果断把头一点。
于是,医生低头把门锁打开,白童惜适时的让开几步,方便他把门推开。
医生进来后,马上朝病床上的孟沛远看去,却见对方闭着眼睛,一副安然入眠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