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谨笙这才后知后觉地挪开脚,有些不知所措地愣在那里。
小白看不下去了,一跃跳上窗台,把窗户给推开了。
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初颜不自在了,这家伙什么时候突然令她有了压迫感?
“你睡地上,被子都给你,拿去垫着吧。”初颜略显凶巴巴地命令道。
“是,好妹妹。”司徒谨笙听了,嘴角却是扬起让人意外的会心的微笑。
小白则是趴在窗台上,将自己缩成一个球,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睡觉。
第二天一早,他们和老婆婆告别。
两人在老婆婆的指引下来到了镇子上,租了马车继续赶路。
初颜和司徒谨笙坐在马车上,很简陋的马车,就是马儿拉着板车而已,两人一左一右坐着,各自看着风景。
车夫也不是个话多的人。
一路上也就蛙鸣鸟儿叫,风儿吹,树叶响,庄稼苗儿长得正欢,一派赏心悦目的景色。
赶了一天的路,中午三人就吃了些干粮,他们终于到了大都近郊,但却是赶不上在城门关上之前进城了。
初颜和司徒谨笙在村落里借宿一晚,明天一早进城。
这次借住的人家比老婆婆的家好上许多,用上了泥砖,主人家的女儿都出嫁了,儿子在城里面做事。
初颜和司徒谨笙住了东边厢房,梨木大床,粗劣的帐幔,窗前的长案,做工精细的柜子,这对于一户农家来说已经是不错的了。
也许是因为他们付了银两的缘故,油灯添的满满的,房间里亮堂的很,这会不用尴尬了,司徒谨笙依旧是打地铺。
但他却是无心睡眠,听着初颜匀称的呼吸声,他们就要进城了,他们要面对的不仅仅是百里子轩,还有司徒元瑜,还有很多的人和很多的事。
司徒谨笙潜心修习灵修诀,不再胡思乱想,该来的总会来的。
初颜和司徒谨笙进城了,没人拦着他们,但他们刚一进城,这消息很快就传到百里子轩和司徒元瑜耳朵里。
“师傅。”初颜笑嘻嘻地望着墨白。
许久未见,甚是想念。
“终于舍得回来了。”墨白略为不满地敲了敲初颜的脑袋。
瘦了,可是为什么司徒谨笙会和她一起回来,还是那副模样。
司徒谨笙看着他们之间的亲昵,有些羡慕呢,什么时候他和初颜之间才会这般亲近。
“喂,你该回去了。师傅,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初颜对司徒谨笙说道。
司徒谨笙看着初颜和墨白离开的背影,没有追上去,他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可就在他离开医馆没多久,炎月就来了。
“三皇子,你终于回来了,皇上他得了重病,你快点进宫去看看他。”炎月看到司徒谨笙,真的是他,松了一口气。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不过她也没有忘记皇上要她尽快找回司徒谨笙的命令,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失职了。
“我先回府换上衣服。”司徒谨笙说道。
炎月望着司徒谨笙的背影,好像哪里不对,又好像没有。
司徒谨笙回到府里,让下人安排他沐浴的东西,自己则是认认真真地打量着这个既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地方。
现在才开始有所防备会不会太晚了?
但是焕然一新的司徒谨笙在炎月的陪同下并没有想象中顺利进宫。
理由是皇上病危,宫中戒备森严,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宫,哪怕是司徒谨笙也不行。
司徒元瑜有一个很好的借口,卫衡。
卫衡身为南翊国的细作,身份被揭穿,已经逃跑了。
谁也没有想到宫里的侍卫首领竟然是南翊国的细作,这个消息一传出,所有人都震惊了,这不是将阑亓推向极其危险的境地吗?
这个时候阑亓也确实是四面楚歌。
一来是阑亓和南翊国的战事从来就没有停过,胜数并不明显。
二来是云逻这个时候大军压境,对阑亓来说不利于人心安稳。
皇上的病危,天灾人祸,内忧外患,四面楚歌。
司徒元瑜却是觉得这些对他来说是极好的机会,唯一的问题就是尚未断气的皇上。
其实他用的药极其隐秘,如果不出他意料的话,皇上坚持不了很久,没想到墨白硬生生将皇上的寿元拖延至今。
不过太医说了,以皇上的状况来说,也是撑不了多久的。
所以他才耐心的等下去。
并不是他不心急,而是他在找一样东西,玉玺。
可惜他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玉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如果还是找不到的话,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司徒元瑜折断了上好的羊脂白玉毛笔。
他也想做个孝子贤孙,但天不容他。
司徒谨笙和初颜回来了,百里子轩说了这两人是他最大的敌人。
司徒元瑜是不愿相信的,一个傻子而已。
就算是初颜又怎么样,不过就是会点医术罢了。
不过想到初颜的师傅墨白,司徒元瑜又心生忌讳,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连百里子轩也让他三分。
而宫外医馆,初颜听着墨白将皇上的情况一说,大抵懂了,司徒元瑜还是等不及了,对皇上用了毒。
可是说道用毒,她也是行家。
“师傅,你看这个药材能用吗?”初颜将自己在魔鬼林里采摘回来的药材打开,找出几株尖齿状的药草,递给墨白看。
“能,能,这可是留仙草,你在哪里找到的。”墨白激动地说。
他这个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