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很多已经躺下的人就被陆青的求救呼喊给吵起来了,纷纷打开门往外看去。
等她就要跑到一楼的时候,细腻地林格也已经闻声赶了上来,看到有时陆青顿时十分郁闷,但是见陆青着急忙慌的,也不像是撒谎,顿时也有些着急:“怎么了?谁?谁跳楼了?”
“我楼上,我楼上跳下来一个女人!”陆青哆嗦着说完,林格立马意识到了严重性,从前台拿出手电筒,连忙带着陆青响房后跑去确认情况。
旅店里跟出来两个客人帮林格壮胆,其实林格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怂了,但是不管对方是出于真的好心还是好奇,他此时都管不了那么多了。
林格一路小跑到房后,河边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再加上他手中的手电筒,一下子把捻鬼舍新店的房后照了个透亮,几个人心惊胆战地走过去,可是搜寻了一番竟然连半个鬼影都没看到。
林格不由得有些怀疑,可是看着陆青哆嗦着,脸色发青的样子又不像是说谎,只能硬着头皮再一次确认了一遍:“你确定是从这个位置跳下来的?”
林格手电筒照着陆青正上方的房间--张腾飞的房间。
陆青点点头:“真的,我真的看见了!一个女人!”她一边激动地解释着,一边指手画脚地指着楼上,似乎对于林格不信任的语气十分恼火。
林格耸耸肩,只能耐着性子再一次找了起来,可是先不说没有人,就连这整天被他精心打理的草坪都一点儿被压坏的迹象都没有。
他皱着眉:“估计真的看错了吧。”
陆青气的发狂:“不会的!我不可能看错!你什么眼神儿啊!能不能好好找找啊!一直质问我就有结果了吗?你们旅店有安全问题难道还怪我吗?”
这两句话顿时让林格十分不爽。
一开始,觉得她是客人好歹又是林律师交代关注一下的人,所以他尽量都是保持着客客气气的态度,也把对方当做朋友来平等对待,可是陆青此时大呼小叫的意气指使,和突然给旅舍泼脏水的态度让他十分恼火。
林格的脸色顿时冷淡了下来:“我们旅舍的安全问题自然有年检公告,但是我觉得您是时候去休息休息,养养精神。”
话虽然不好听,但是碰到这样的人,夏冰一向教给他要以牙还牙。
可是林格没想到这句话正触碰到陆青的敏感点,导致她一下子跳脚起来:“你什么态度啊你!一个服务员就是这么跟客人说话的吗?你才是神经病!你全家都是神经病!”
林格愣住了,一股怒火在心里越燃越旺,在这里干了这么久,来的都是一下富有才情的青年才俊,大家大多都十分有教养,常常十分尊重的向他请教当地的情况,就连夏冰都是对自己尊尊重重的,十分和气,加上毕竟手上沾过血,多少还是多了点儿戾气,林格再也不是曾经那个软包子了。
可是毕竟他是一个店长,大晚上的跟女客人吵起来对酒店的影响实在是不好,于是只能忍着那股子火气,尽量保持态度:“不好意思,很抱歉没有完成您的请求,但是对于这种莫须有的情况,我们旅舍实在是无能为力,还请……”
“我去!林老板你脾气要不要这么好啊!这老女人傻13吗?大半夜的折腾你不就是因为有人投诉她吗?心眼小的黄脸婆!还带着个熊孩子!走后门儿住进来的吧!”一个跟过来的客人似乎是忍无可忍了,张嘴就是刺,根根扎进了陆青的心脏。
林格一时哑然,她还真的是走后门儿住进来的。
“林老板我劝您以后还是别招待这种人的好,在家跟自己男人屁都不敢放一个,出来就成个泼妇了!”那小姑娘嘴巴毒的很,一脸嫌弃地瞥着披头散发顶着大黑眼圈的陆青,根本都懒得正眼瞧她。
一口气倏地堵在了陆青的胸口,差点儿没让她缓过神儿,自己怎么就成黄脸婆了?怎么就成泼妇了?
她扬起头,想顺口气顺便想想怎么反驳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可是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脑袋,那是张腾飞的脑袋,正伸在床边,疑惑又惊讶地朝下边瞧着。
那鄙夷的眼神就好像是一盆子凉水一样泼在了陆青的头上。
“发生什么事儿了吗?”张腾飞扫了一眼陆青,装作不认识似的看向了林格。
林格见他出现,正好问一问:“刚刚你楼下的客人说你房间跳下来一位女士,请问您有看见吗?”
张腾飞顿时愣住了:“啥?”反应了两三秒,竟然下意识转身朝屋子里看了一眼,问道:“兄弟们,你门谁在屋子里藏女人了?”
屋内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张腾飞再次伸出头:“林老板,我们知道旅舍的规矩,绝不混住的,您放心,我们没有那么不三不四地往这里带人坏了咱们旅社的名声。”
闻言,陆青突然羞耻、尴尬的无地自容。
自己往房间里带人还被夏冰撞破,是不是现在自己在她的心里已经是一个“不三不四”的人了呢?
事已至此,林格不打算再陪她闹下去了于是对身边两位帮腔的客人道:“不好意思,打扰您们了,天气凉,赶紧回去吧。”
两人鄙夷地看着陆青,头也不回地朝旅舍里走了回去,走到门口时,那小姑娘突然笑着冲林格打了个响指:“林老板回来啊,我今天出去玩儿有好多搞笑的事儿呢,反正睡意也被搅没了,咱们就说会儿话呗!”
林格笑着点点头,冲她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