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安安捏着手里的叶子,想到刚才凤君冉吹起的一幕,顿时神采飞扬,又恢复先前的活泼劲,“小叔,你吹的那个可以教我吗?”。
边说边置于嘴边,煞有介事的吹了起来,吹得脸蛋儿都红了也吹不出任何音符。
奇怪,同样的叶子,同样的位置,为何小叔便能吹出那令人胆战的动物,她却什么都吹不出来。
凤君冉听着身后康安安的嘀咕声,脚步停住,回头,看到康安安正皱眉思索,双手拨弄着树叶,两颊鼓鼓的朝前吹气,偶尔发出极小的声调。
凤君冉瞧着她笨拙的模样,无奈摇了摇头,终上前亲自传授。
“应该这样。”凤君冉手指一动,一片树叶翻飞至他指尖,他伸出拇指和食指捏住,放在唇边,音符流泻,不多时便有小动物出现,他又吹了其他音调,那小动物听闻后便又被吓跑。
康安安学着他的样子,两手并用将树叶攥的紧紧的。
“鼻子吸气,丹田出气。”凤君冉说着握住康安安的手,一步一步教她动作,“放松!”
两人离得很近,近的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从远处看似凤君冉环抱着康安安,凤君冉一身白衣,宛若谪仙,手指白皙修长,比女子的还要好看,康安安身着红色罗烟长裙,娇小可人,一白一红,白衣胜雪,红衫如火,凤君冉眉宇淡定,康安安的小脸却不争气的漾起羞涩。
好不容易学会大半音符,虽未达到预期的效果,康安安也已经乐不可支,凤君冉说,所有的动物都有自己的语言,若利用得当将是不可阻挡的利器,她只需学会一两种自保即可。
……
两日后,凤君冉告诉康安安,他要回凤府一趟,康安安心知凤君冉是去看凤老夫人,也很想去,却顾及凤祈泽临走前说的话,怕自己的贸然出现加重凤老夫人的病情,便没说什么,只乖乖的留在古佛寺院之中,等凤君冉回来。
或许经历了老鼠和慕容云天的事情,不放心康安安一个人,凤君冉便召来凤倚照顾康安安。
康安安没想到凤倚是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年轻女子,一身黑色劲装,头戴面纱,只露出两只眼睛,不苟言笑,低调的让人极容易忽略,她更没想到就是这样一名女子,在她今后的生命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凤君冉回到凤府时,凤老夫人正在房间里休息,由二儿媳萧素妍陪伴在侧,萧素妍不似荣芙香那般张扬高调,她待人平和,又会做事,深得凤老夫人喜爱。
“六弟,你可回来了,这段时日娘经常念叨你,我们想派人告知,她又不肯,到底是母子连心。”萧素妍说着轻轻叹了一口气。
“谢二嫂对母亲的照顾。”凤君冉躬身拜了拜,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凤老夫人,唤了一声,“母亲。”
凤老夫人本就睡意很浅,加上她得的病多是心病,在听到凤君冉的声音后便转醒,混沌的目光逐渐清澈,“六儿,是你吗?”。
凤老夫人颤巍巍的坐起来,凤君冉忙拿了褥子垫于她身后,萧素妍福了福,悄声退了出去。
“母亲,是我。”凤君冉握住母亲的手,后将五指搭于她的脉搏处,专心为其把脉。
凤老夫人目光在凤君冉脸上逡巡,慈爱又心疼,“六儿,又瘦了。”
“没有,母亲。”凤君冉笑着摇头,诊脉结束后将手收回,“您没什么大碍,只是心郁成疾,吃几副中药就可痊愈。”
“我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体,否则早就把你喊回府中了。”凤老夫人假意嗔怪,“还不是因为你的事情,这般草率的和那康安安成婚,你置我和你爹于何地?就算我不怪你,你爹呢?他能轻饶你?”。
“母亲,你相信孩儿吗?我做任何事自有我的道理,父亲那边我会解释。”
凤君冉启唇,神色淡淡。
“儿大不由娘,你翅膀硬了,我当然管不住了。”凤老夫人一听凤君冉这略显敷衍的话,不由心中来气,“你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先前耍性子搬出凤府,一年不回来看我一次,也就算了,眼看着回来了,还不得安生,我看真是把你宠坏了,什么时候把我气死什么时候算做结束。”
“母亲,我怎么舍得惹你生气呢。”凤君冉再度握住凤老夫人的手,安抚着她的情绪,“母亲还要抱孙子呢,一定长命百岁!”
“抱孙子,抱孙子,就你嘴甜!”,凤老夫人嗔怪的点了一下儿子的额头,遂叹口气,眉头紧皱,“娘很想知道,你和康安安怎么会走到成亲的地步呢?她怀了你的孩子就罢了,毕竟是凤家的骨血,你认了就认了,她生下孩子后,给一笔钱,打发到别处,孩子我替你养着,怎么还嫁给你了呢?你大哥说你是为了商契才娶得那丫头,我并不相信,是真喜欢安安?也不可能吧!”。
凤老夫人是真的替凤君冉着急,她这个最疼爱的小儿子,偏偏在最近几年总是伤她和相公的心,尤其是凤斯年这段时日对凤君冉愈加不满,她作为母亲,想解开两人间的心结。
“你若是真的不喜欢凌霜,我和你爹也不勉强你,到时让你大哥带人去凌若非那边赔罪就是,但也不用和康安安成亲哪!你爹和纳兰宗良是旧友,幸得纳兰允菲前些时日被找回,才有了你和她这极好的姻缘,你爹在你成婚当晚召你回府,着实是因为纳兰宗良松了口,答应将唯一的外孙女托付给你,你勿怪他,得罪了凌家,若能和纳兰家联姻,倒也长了脸面,这凌家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