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衍青没料到他会如此一说,不禁愣怔住,片刻后小脸漾起红晕,眸子也羞涩的垂下,无须承认,这动作便说明了一切。
“你虽是我二叔的养女,与我并无血缘关系,你自认为讨得我娘欢心便能一步步接近我,你错了!若我告诉我娘你的心思,你觉得她会欣然接受你?在她眼里,你比康安安高贵不了多少!我娘若知晓你的心思,你觉得她会怎么对你?”。
“我……”凤衍青嘴张了张,终不知如何辩驳,渐渐的红了眼眶,头一拧,索性来个死不承认,“祈泽哥,我只将你当做哥哥,并无它念。”
“是吗?”凤祈泽勾起她的下巴,指腹拂过那张沾满泪痕的小脸,似对她的否认毫不在意,“你可以喜欢我,前提是不要让我厌恶你,记住我说的话,若敢对康安安暗中使坏,我让你从哪里来滚哪里去!”。
说完径直离开,凤衍青恨恨的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十指抠进泥土里。
……
经历了刚才一遭,康安安再无游玩的心境,凤君冉让小僧找了两间房住下,康安安睡一间,凤君冉睡一间,这是他们婚后第一次分房而眠,康安安很奇怪,明明很困,却怎么也睡不着,难道因为这么多夜晚都有小叔在身边的缘故?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凤君冉,许是身边突然空荡,许是白天凤祈泽说母亲生病的话对他造成了影响,故,他同样辗转难眠。
不知不觉间,已近午夜,康安安仍无丝毫睡意,索性披了件衣服从床上坐起,这时,房梁上突然传来异样的响动,康安安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仔细听听确实有动静,难道寺院中进了贼人?康安安越想越害怕,便强忍恐惧下了床,刚想迈步,只听咚的一声,脚下有一只会动的,两眼放光的东西,康安安吓的啊啊大叫。
“怎么了?”凤君冉听到声音忙从房中奔出,白色丝质寝衣裹着修长挺拔的身子,凌乱却不散漫,衣襟大开,性感的锁骨隐现,如沉睡百年的美人初醒般朦胧,又似婴儿降世首睁眼后的懵懂,美而不媚,洁而不污,气质显贵。
如此美景却堪堪被只老鼠煞了风景,康安安顾不得欣赏,直接扑了过去,“小叔--老……老鼠……”。
她生平最怕的就是老鼠,更何况这老鼠还猝然掉落到她身前,着实让她心生恐惧。
见康安安无恙,凤君冉松了口气,任由她抱着,那老鼠似也被男子的风华迷住,眨巴着豆大的眼,直勾勾的盯着凤君冉,不躲也不藏,直至被弹出的银针射中,四只蹄子一翻,一命呜呼,那眼儿仍睁的滚滚圆,瞪着两人,真是做鬼也fēng_liú。
“好了,已经死了。”凤君冉说着一扬衣袖,掌风自袖底拂向木架上的一条绉纱,那绉纱宛若蝴蝶,准确的覆于鼠身之上,阻断了那膈应人的视线。
“……”康安安摇摇头,仍不愿从凤君冉怀中出来,腻歪了良久,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男子的性感,脸贴的是小叔的胸膛,隔着薄薄的一层布,也能感到健硕凸凹似扇贝,手抱得是小叔的腰肌,线条分明紧束,让人爱不释手,呼吸之间,盈满药草的清香,于她心生留恋,一抹羞色渐渐浮上脸颊。
感受到康安安吓的不轻,凤君冉也没再坚持,反而顺着她,轻拍着她的背,待她情绪稳定之后,才又开口道,“安安,你当初拿着剪刀挟持孟羽的胆量哪里去了?一只老鼠而已。”
康安安似听到头顶有低低的笑声传来,顿觉很糗,遂从凤君冉怀中挣出,扬起小脸,发现小叔嘴角隐含来不及收起的笑意,纯粹干净,清湛似莲,她掐了掐手指,让自己不要沉溺,刁蛮耍赖道,“小叔,我不要睡这个房间,我要和你在一起。”
说完紧张的看着凤君冉,生怕他生气或不同意。
凤君冉轻叹,不经意间拢了拢半敞的衣襟,面皮上有一丝的不自然,他率先转身,见康安安仍呆立着不动,挑眉道,“还不走?”。
“哦!”康安安回神,脚步轻快地跟上去,眼前浮现出粉红泡泡。
一夜的好眠,多亏了那只老鼠,翌日清晨,康安安特意早早起床,壮着胆子来到她昨晚的房间查看,好在那只老鼠还没被人清理掉。
康安安用簸箕和扫帚将老鼠装起来,然后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挖坑埋掉,一切完毕后,她拍拍手拿出一炷香点上,然后双手合十念念叨叨,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吓到我了,不过我会替你烧柱香,让你下辈子不用做老鼠了,阿弥陀佛!”。
“你嘀嘀咕咕,在干什么?”。
突来的声音,让康安安吓的浑身一抖,急忙转过头,却看到她一辈子都不想见到的人。
“怎么是你?”康安安皱了皱柳眉,明显的不欢迎此人。
“你见到我很惊讶?”慕容云天倾身向前,似笑非笑的启唇,“我这个人最念旧,这段日子,我可是很想念你呢!”他的笑略显羞涩,宛若孩童般纯净,看着他的笑会觉得他是个特别温暖的人,可康安安知道,慕容云天只会扮猪吃老虎,危险性比小叔更甚。
“慕容世子,我一个孕妇而已,之前多有得罪,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康安安敛去眸中厌恶,低眉顺眼,像个听话的小丫鬟。
“那你告诉我,你在做什么?”
绕来绕去,又绕到最初的话题,康安安恨不得上前撕碎这张欠扁的漂亮脸蛋儿,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笑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