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凤君冉不依不饶,“不是还有换肾的方法吗?朕可以寻找愿意捐献肾脏的人!九度容,无论花多大的代价,朕请求你务必要救活烨!”。

“你说的轻巧,不是有肾就可以换的,换肾前还需要检验各项指标,看符不符合换肾的条件,如果不符合便会产生排异反应,就算符合,也得吃一段时间抗排异的药物,在你的这个世界,这些都没有实现!”。

九度容的话基本将两个方法都否定了。

“你意思烨只有死路一条?”,凤君冉突然不淡定了,在九度容给其判定死刑之后,他眼圈泛红,嘴唇微微颤抖,“你一定要救他!”。

同为双生子,烨的肩膀上曾经背负的东西太多,他甚至觉得自己在凤家的几十年,因着凤老夫人的庇护,以及能早早离家恣意过活,比烨的境遇要好很多。

再者,作为哥哥,他虽然曾对烨的某些做法极为不齿,甚至厌恶至极,但哥哥毕竟是哥哥,血缘的牵绊在任何时候都不会被磨灭。

兄弟出了事,做哥哥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九度容无动于衷,任由凤君冉将崩溃的情绪发泄在他身上。

“用朕的!”,凤君冉蓦地拔高声音,神情难掩激动,“朕和烨是双生兄弟,肾脏肯定是相同的,朕可以将肾脏给他!”。

反正他都是快要死的人了,如果死之前能救下烨,也算是减轻母妃和父皇同时丧失两子的痛苦。

九度容盯着凤君冉,那神情好像早就想到了似的,没有半分的惊讶。

“你确定要将自己的肾脏捐给烨一半?”,九度容不冷不热的询问。

“确定!”,凤君冉毫不犹豫的回答,眼神坚毅。

九度容凝着凤君冉,好长时间没说话,就在凤君冉耐心渐消时,才没好气的开口道,“正如你所说,你的肾脏是最适合烨的,因为你们是双生子,压根不用考虑排斥反应和后续一系列的问题!如果在你身体好的时候,我肯定会答应你,可现在,你身体这么虚弱,你有没有想过,一次小小的移植手术就可能要了你的命!”。

凤君冉眸中含泪,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的将脆弱展于九度容面前,“朕当然想过,你也说是可能,而非一定!九度容,朕相信你的医术,也相信自己的运气不会这般差,如果,朕说如果,如果朕死在手术的过程中,那也是天命,怨不得任何人!朕相信对于朕,对于烨,对于安岚,都是一种救赎!”。

九度容对凤君冉的坚持感到震撼,他听了他的话,竟一时间答不上来。

“让我再考虑考虑!”,九度容抿了一下嘴角,心里万分矛盾。

他觉得自己就是个怂货,明明准备送死的不是他,他却如同婆娘一样瞻前顾后,磨磨唧唧,他管他呢!凤君冉想找死,他就送他一程,届时,便不会有人再同他争安安了,多好!

但他就是无法说服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凤君冉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九度容,没有时间了!朕恳求你救烨!”,凤君冉说着撩起衣摆,单膝跪地,用最大的诚意来表达自己的决心。

凤君冉脊背挺直,面容坦荡,不卑不亢不怯懦,跪,怕什么,若九度容能救烨,自然担得起这一拜。

“凤君冉,你——”,九度容大骇,像见鬼了一样,后退数步,侧身挪开,半晌儿,气的袖子一甩,无奈道,“也罢,也罢,我尊重你的选择!”,说到这儿,倾身将凤君冉扶起,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明明很恼他,语气却是钦佩的语气,“凤君冉,尽管我不想承认,但你仍是我见过的最称职的大哥,儿子和朋友!”。

“但朕不是一个称职的夫君和爹爹!”,凤君冉苦笑,眨了眨眼睛,将眸中湿润眨去。

“世事难料,谁都无法预测事情的结局!”,九度容薄唇缓缓勾起弧度,目光转向纳兰允烨,此时,纳兰允烨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浑身上下透着将死之气,谁能想到,早些日子还生龙活虎的人,如今却成了这般模样,“说起来,当初是我和烨两人联手逼的你和安安分离,也算是我欠你,凤君冉,你就不恨我们吗?”。

“恨,怎么能不恨?恨的恨不得杀了你!朕渴望的是那种纯粹的感情,容不得任何杂质,在得知安安与你在一起后,朕一度以为安安变了心,这也是朕选择终结这段感情的原因!后来想想,这些事又怎能全怪你们呢?朕也有做错的地方,朕不该对安安产生任何怀疑!更不该在明知是离间的情况下,为了所谓的自尊而选择放弃安安,所以朕受到了惩罚!你可千万别学朕,彼此相爱就要坚持,不要轻言放弃!”。

凤君冉徐徐的说着,嗓音低沉而舒缓,好似历史的长河,将过往一一铺展在九度容面前。

九度容心中忽然就少了一种理直气壮的底气,这种底气一度让他一往无前,做任何昧良心的事都不觉得愧疚,可如今,在面对凤君冉的直抒胸臆,他竟生出了些许惭愧,仿佛自己就是十恶不赦的坏蛋!

“凤君冉,你放心,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救烨,也尽可能的护你周全,但任何事都有意外,我制造别人的意外游刃有余,对你的意外,不可控!”。

“无论结果如何,朕都不会怪你,一旦有突发状况,选择保烨的性命!”。

九度容听到这话,一言不发,默默的看着凤君冉。

凤君冉忽然一阵剧烈咳嗽,良久才平息,他面无表情的拭去嘴角的血,“不要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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