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安勿躁,他们想耗尽我们的耐心!”,凤君冉也是一筹莫展。
论兵力,论地势,论武器,他们没有任何优势,在没有任何优势的情况下,想要取胜,只能智取,智取该如何智取。
“我们唯有找一部分士兵组成先锋,说白了就是让他们送死,我们集中兵力赶在先锋士兵杀敌时,冲破城门!”,九度容眯眸,提出一招险棋。
这招棋是险棋,也是关键一招,险棋走得好了,死局便成胜局,否则,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不好!风险太大!且不说先锋军队会造成整支队伍的灭亡,太过残忍,会寒了一部分士兵的心,就算成立先锋,度容公子打算用多少人?少了不起作用,多了,等于白白送死!”,凤君冉否决了九度容的想法,因为凤君冉知道,做先锋的只会是丰国士兵,他九度容才不舍得用自己国家的兵做先锋,所以,死的只会是丰国人,他不想这般对待自己国家的子民。
“那冉公子说怎么办?要不冉公子以一抵万先破了城吧!”。
“待晚上休整,我们同大家一起讨论!”。
“晚上?不耽误冉公子春宵一刻?”,九度容说着睨了安岚一眼。
安岚瞪着他,小脸一红。
“九度容!”,凤君冉蹙眉,隐忍着才未发火,他抬眸,却是看了看安岚。
“玩笑而已,冉公子莫怪!”,九度容似发泄了怒气,心情大好,竟咧开嘴,勾起一抹让万物失色的笑容,对康安安道,“小安子,走吧!”。
康安安却是置若罔闻,立在那儿,思考着凤君冉和九度容谈论的事儿。
富阳城依山而建,易守难攻,难攻并不是不能攻。
康安安灵光一闪,倒有了个计策。
“小安子,你没听到本相的话?”,九度容心情变坏,脸色也跟着不好看,他睨着康安安,一副你给我小心点的样子。
九度容这又一道声音,引来众人抬眸,连凤君冉都禁不住侧眸看向她。
康安安倒是十分平静,她回视了九度容一眼,没搭理他,康安安大概是第一个敢直来直去顶撞兰国国相的人。
看来有传言说,国相九度容溺宠一小倌绝非空穴来风,应该是真的,你看这小倌这般放肆,相爷也莫可奈何!不是真爱,是什么?若传出去,妥妥伤了一大片女子的心!
众人疑惑之际,只见康安安取来纸和毛笔,俯身写了一段话,然后展给九度容看,九度容想拿走,康安安手一收,一脸的戒备,她才不会给他,她怕他不尊重自己的劳动果实!
九度容冷嗤,心想着,你倒是能写出什么东西来,这般宝贝,连碰都不让我碰,等我一会儿看完就给你撕了!
可当九度容看到里面的内容时,眸光顿时一亮,不得不承认,康安安的计谋真是绝妙。
九度容的反应,凤君冉尽收眼底,他怎不知道他是个睚眦必报的男人,所以,在九度容收回目光的同时,他上前从康安安手中取过那纸张。
九度容以为康安安也会躲,谁知康安安竟乖乖的将纸张交给了凤君冉,真是个小白眼狼,他对她这么好,凤君冉伤她那么深,仇恨的种子还没开花?
九度容咬牙,俊脸布满阴霾。
凤君冉对九度容的表情视若无睹,因为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张纸上,上面写着可以用鸟儿协助攻城,这个办法也是康安安从通州城的瘟疫中得到的启发。
通州城的瘟疫就是轩辕丰皓利用老鼠传播的疫病,所以,康安安想到,将鸟儿携带易燃物放进城中,鸟儿喜欢寻找谷壳之类的吃食,那易燃物绑在鸟儿腿上,落进谷壳稻草中就会引火燃烧,说不定还能烧了城中的火药。
这种计谋,挺新鲜,至少凤君冉是第一次听闻。
他看完之后,凝着康安安,琥珀色的眸似滚过万千情绪,不过很快就趋于平静。
“谢谢!”,凤君冉仅说了这两个字,声音不冷淡,也不热情,仿佛是在和陌生人表达感谢一个样儿。
康安安勉力忍住心头酸涩,颔了颔首。
……
凤君冉随即命士兵抓捕数百只鸟雀,在果壳中装入磷粉,绑在鸟雀腿上放入城中,鸟雀进城后,必先啄食腿上的果壳,一旦果壳被啄烂,磷粉洒出,遇到空气和其他易燃物便可燃烧,城中起火,会造成百姓大乱,此时,便成了攻城的最佳时机。
丰子年三月三日。
富阳城中无故起火,轩辕丰皓指挥士兵扑救,救火之时,突听城外杀声震天,凤君冉和兰国士兵携梯爬上城墙,率先攻破城门。
这场战役中,凤君冉一方杀敌两万,一举夺下富阳城。
轩辕丰皓一方携十八万精兵退守至晏州城。
这是兰国士兵初入丰国,两者联手打的第一场胜仗。
庆贺是在所难免的。
凤君冉于翌日晚上设宴,宴请丰国和兰国所有将士。
晚宴是在富阳城中进行的,长长的筵席摆了整条街道。
士兵们载歌载舞,城中百姓也跟着感恩戴德,原来,轩辕丰皓的仁慈仅在最开始夺取城池的时候,时间久了,轩辕丰皓军中物资不足,便强行从城中百姓手里夺取,城中百姓叫苦连天,却也无法出城,只等凤君冉他们能将叛贼一举歼灭,还丰国百姓先前的太平。
所以,凤君冉他们夺胜也是民心所向。
凤君冉坐在上座,安岚作为一名侍卫坐在一旁,以便给凤君冉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