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相爷表面上看着清心寡欲,怎么见了小安子就变成qín_shòu了呢,整日整日的和他呆在马车里,谁知道都在里面对他做了什么勾当!
九度容他们一行人走了足足五日,绕过被轩辕丰皓侵占的城池,终于和凤君冉驻扎的军队汇合。
九度容不知道他们行走的这几日里,凤君冉怎么用不足七万的士兵对阵轩辕丰皓的十九万大军的,反正他见到凤君冉时,只觉这个风华绝代的男子眉宇间笼着一层让人心疼的倦色。
凤君冉静静地看着九度容,这是一张完全不同于慕容云天的脸,这张脸比他曾想过的还要倾国倾城,与他相比,不分伯仲,就连他初次看到都震撼不已,更别说康安安了。
九度容确实有让她钟情的资本。
凤君冉这般想着,无意识的想要寻找康安娜的身影,可他扫遍九度容周围,也没看到她时,心底突然腾起一种难言的恐慌,好像一直悬浮在心里的东西终于尘埃落定,且以他最不愿看到的结果呈现在他的面前,那就是康安安应该跟了九度容,她与他安居在兰国,这一次,九度容回来,她却选择与他相忘于江湖。
“冉公子,别来无恙!”,九度容率先开口,不同于曾经是慕容云天时故作的嚣张跋扈,真实的九度容从骨子里散发着一种迷人的冷傲和尊贵。
“度容公子,别来无恙!”,凤君冉眸光澄澈,菲薄的唇扬起好看弧度,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姿态优雅,神情闲淡,似万物崩在面前也临危不惧。
“有劳了!”。
两个同样绝色的男子彼此浅浅一笑,一个如狐狸般从容,一个似仙鹤般不迫。
康安安呆在九度容的马车里,离凤君冉很远,却又很近。
其实,她完全可以在九度容不在的情况下,撩开马车帘子看他一眼,可那手指却在贴近比丝绸还光滑的锦缎时,被她自己的另一只手给硬生生的制止住。
她干嘛要看他啊,他已经和她没一点关系了。
当他在牢中对她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当他害的她无家可归的时候,他就已经与她无任何瓜葛了。
她恨他,原来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曾经还有孩子作为两人的牵绊,而今连唯一的维系也消失殆尽。
她与他就是这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不!连陌生人都不算!陌生人在路上遇到的时候,还能互相平静的点点头,而她见了他只会记起他的残忍,然后恨他入骨。
她死活要回丰国的目的就是看看凤君冉身边有没有俩孩子。
康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从来没觉得时间如此难捱,仿佛每一分每一秒都自她心脏上碾过,时间走一下,她的心就痛一下,这痛一直持续到马车帘子被人撩开。
“小安子,相爷在营帐中,特命你前往!”,兰国一士兵对她说道。
康安安抬眸,听了士兵的话,怔了一会儿才冲他颔了颔首,表示知晓。
她爬下马车,跟随着那士兵走向九度容的营帐。
走近才发现,九度容的营帐竟然和凤君冉的营帐面对面,站在九度容的营帐门口和凤君冉说话,他一定能听清楚,俩人的营帐就离的这么近。
康安安真不知道九度容是怎么想的,一方面不让她接近凤君冉,一方面又和他住那么近。
她得向九度容问清楚,自己要是抬脸撞到凤君冉,作为军医学徒的她能不能装作视而不见?
“小安子,你在这儿等相爷吧!”,那士兵将她送到营帐内,便躬身告退,谁知,康安安却拦住了他。
“我想问下兄台,相爷如今在哪里?”。
“相爷在冉公子的营帐里!”。
“哦,多谢兄台!”。
“不客气,告辞!”。
那士兵走后,康安安终还是忍不住走到营帐门前,沿厚重的布帘一侧掀开一条缝隙往对面凤君冉的营帐查看。
可凤君冉营帐上的布帘被放了下来,她什么也看不到。
康安安又瞄了一会儿,便悻悻的放下布帘,走到椅子前坐下。
直至有人走近,康安安以为九度容回来了,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因为她的资格还不够坐在这儿等九度容。
这次来的是两个士兵,这两个士兵像是得到九度容的指示,专门来将布帘掀起来固定住。
康安安不解,走过去问道,“两位,冒昧的问一下,你们在做什么?”。
那俩士兵看了眼康安安,并没有停下手里的活计,其中一个稍闲的士兵看她的目光里带着同情,“相爷吩咐的,说刚支上的营帐气味难闻,让掀开布帘散散味!”。
这似乎是个很合理的理由,也符合九度容的作风,不过那士兵的眼神让康安安觉得不适,好像自己被九度容怎么了似的。
“哦!”,康安安依然向两人表达了感谢,不再理他们,独自站在一旁静等。
而当康安安看到九度容从凤君冉营帐中走出时,率先一步撩开布帘子的侍卫时,终于明白九度容为何将营帐驻扎的离凤君冉的这么近了。
九度容不怕她看不到凤君冉,而是怕她看不清,他想让她看的。
还有刚才他让俩士兵支起布帘,说什么散散味,她呸!这营帐里明明一点儿味道也没有!她真想将布帘子扯下来,狠狠甩在九度容脸上。
他不是想让她看吗?
那她就看,使劲的看!
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