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一看是个孕妇,顿时拦在康安安身前,道,“今日酒楼被我家世子包了,不对外营业。”
康安安手托着腰,挺了挺肚子,像个泼妇,“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我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谁的?”
“管你是谁的,走走,别逼我们对你动粗!”
“好啊,你们来啊,我告诉你们,孩子就是你家慕容世子的,你们今天最好把我打死,否则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康安安指着两人破口大骂,边骂边往里进,“云天,你在哪里?我和孩子被人欺负了你知不知道?”
那两人一听康安安这样说,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他们世子可是夜夜笙歌,处处留情,保不齐这孩子还真是他的。
“这位小姐,我们也是奉世子之命行事,多有得罪。”
抬手不打笑脸人,其中一人先给康安安赔不是,接着躬身相迎,“还请小姐在世子面前美言几句。”
“看在你们不是诚心的份上,我待会儿不和云天说便是,哼!”康安安高昂着头,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酒楼里面很大,大堂却空无一人,只有二楼一包厢内传来男子嬉笑声和女子的斥责声,想来就是慕容云天和凌霜了。
康安安循着声音找到厢房,那厢房的门是虚掩着的,康安安扒着门缝往里看,里面人很多,主座上坐的是一年轻男子,男子唇红齿白,丹凤眼,斜眉入鬓,衣着华贵,生的倒是一副好皮囊,周围围着几个莺莺燕燕,而凌霜却是匍匐在地上,被俩仆人摁着,杏眼圆睁像是要喷出火来。
慕容云天翘着二郎腿,享受着莺莺燕燕的奉承,原本调笑的俊脸变得阴沉,厉声道,“给本世子将她的衣服扒了,本世子生平最讨厌故作清高的女人,今天就让你装个够!”。
那些个莺莺燕燕本就堕入风尘,自然对凌霜这种烈女厌恶至极,一个个的全都是看好戏的模样,压根不会说什么。
“你敢!慕容云天,你敢羞辱我,我定不饶你!”
凌霜跪在地上,用力挣扎,但到底是弱女子,压根不是男人的对手,很快,外衣便被剥掉。
“这天下还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不饶我!”慕容云天长相俊美,笑的时候还带抹羞涩,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感觉,说出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
“住手!都给住手!”
康安安再也看不下去,她推开门,在所有人都无防备的情况下,一脚踹向正在欺负凌霜的仆人命根子处。
那人嗷的一声捂住要害,疼的是又蹦又跳。
康安安又抓起热水壶,朝慕容云天及莺莺燕燕们身上淋去,由于用力过猛,壶盖被甩出,刚好砸向慕容云天的额头,鲜血顺着他的头流了下来。
“啊--”
“妈的!”
一时间尖叫声,咒骂声四起,莺莺燕燕们受不了康安安的疯狂,吓的一哄而散,只余慕容云天捂着伤口怒视着康安安。
“又来一个是吧?好,今天我就收拾你俩!”
“康安安,你怎么来了?”
凌霜抬头,看来人是康安安,惊讶自眸中一闪而过。
“我看到鹃姐姐,所以--”康安安将凌霜扶起,故作大声说道,“别怕,小叔一会儿就过来!”
“慕容云天,你识相的赶紧放我们离开,否则,等我小叔来了,有你们好看!”
“你小叔?”慕容云天挑眉,眸中布满阴鸷,“他是谁?”。
“凤君冉!我小叔是凤君冉!”康安安强调,心想着小叔名气这么大,是人都会给他面子。
谁知慕容云天冷嗤,毫不在乎的反问,“和我有什么关系?”。
“把她俩给我绑了,送官府!”慕容云天冲手下扬了扬手。
一手下上前,略显为难道,“世子,这小姐刚才说怀的孩子是你的!”
“什么?”慕容云天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捂着头,行至康安安面前,细细看着她,一言不发,他下巴微扬,神情傲然,一双丹凤眼亮如宝石,墨色中隐隐透着淡蓝色。
康安安见慕容云天来到自己跟前,慌忙垂下头,故作伤心欲绝,哭哭啼啼的,用袖子掩住脸部,手随着慕容云天窥视的动作而移动着,目的便是不让他看清楚自己的长相。
慕容云天没这么多耐心,一把抓住她的手,似笑非笑道,“你说,你怀的孩子是我的?”。
康安安忙伸出另一只手,以衣袖拭泪,肩膀哭的一抖一抖的,看起来十分的难过,“世子不记得了奴家,奴家毫无怨言,还望世子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放过奴家和奴家的姐姐,也不枉奴家和世子曾有过露水的姻缘。”
康安安想着,像慕容云天之徒,大多fēng_liú好色,阅女无数,是以,才扮成其的红颜或知己,混淆他的认知,他若能因着她的话信了她,然后放了她们最好,就算不放,她们不是还有小叔?
可惜她想错了,慕容云天在听完康安安的哭诉后,将她另一只手也猛地抓在手中,俊脸凑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精巧稚嫩的小脸,那小脸上哪见半分哀戚之色,分明是还未来得及隐去的得意和笑意。
四目骤然相遇,康安安嘴角的伪装卡在半截儿,脸部有些抽搐,慕容云天则是一脸捉贼已捉到赃的嘲讽和被那双顾盼生辉的眸子惊艳到的讶色。
直至康安安开始挣扎,慕容云天才发现自己的失态,遂放开康安安,冷笑道,“戏演的真好!”目光紧紧盯住那小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