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山贼皆静止不动,从一个跪下,接着呼啦啦跪倒一片,遍地的求饶声,“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康安安走到众山贼面前,问道,“你们为何做山贼?”。
“女侠,如今官商勾结,赋税增重,当朝国君耳目闭塞,大家吃不饱穿不暖,就占山为寇,抢一些富商和过路人的银子花花,但很少真正伤人的!”,其中一人哆嗦着说道。
“是啊,国君前些年治国有方,近几年民不聊生,就拿今年来说,我们这儿大旱颗粒无收,听说朝廷拨下来赈灾的粮食,结果一层层克扣,到我们手中成了掺了砂砾的坏粮……”,另一人跟着附和道。
“我咋听说那些粮食都是军粮,从凤家弄到军中的坏粮,不知怎么的又流落到百姓手里!”。
……
众山贼你一言我一语,不知有没掺水分,反正康安安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更何况这里面还牵扯到凤家,而她好歹也在凤家待了十多年。
“无论如何,你们也不应该做山贼!”,康安安沉默了一会儿,对众人开口道,她说完朝九度容行去,问九度容,“你不是慕容世子吗?可否让他们从军?”。
九度容看着康安安,笑了,“安安,你管的真多!”。
“你答不答应?这些人如果没有好的安置,他们依然会落草为寇,尽做些伤天害理的事!”,康安安对九度容低声道。
“这个你们拿着,慕容王府找岑侍卫总管,就说慕容世子引荐你们做府中侍卫,她会安排一切!”,九度容从身上取出一枚玉佩,交给其中一个领头人。
从军容易,进王府当侍卫难,这些人若想从军根本用不着九度容引荐便可去军中,所以更好的安排便是去府中做侍卫,若日后丰国与汨罗国开战,也可当军人一用。
“多谢女侠,多谢公子!太好了!”,众山贼本就是被逼的才落山为寇,一听有更好的去处,纷纷磕头跪拜,感激涕零。
……
这些山贼的事处理完之后,康安安看了一眼九度容手臂上的伤,对他说道,“你受伤了,我给你包扎一下!”。
康安安说完走进马车内,九度容跟着上了马车。
“药箱在哪儿?”,康安安记得九度容在车里放了药箱。
九度容倾身从康安安身后拿出来,他做这些的时候,没说一句话,他和她挨得很近,近的康安安能听到九度容的呼吸声。
康安安不由得往后撤了下身子,与九度容挪开一段距离。
九度容似乎没注意到康安安的小动作,拿出药箱后,就放在桌子上,准备自己打开。
康安安一把接过,“我来吧!”。
药箱里面的东西奇奇怪怪,什么刀片,镊子,针,线,白布……
康安安侧了一下头,抬眸问九度容,“哪个是止血的?”。
这一抬,恰好撞入男子的眸中,男子湛蓝色的眸深邃如大海,正痴痴的望着她。
康安安小脸一红,为了打破尴尬,挑了一个蓝色的瓷瓶,“是这个吗?”。
“是!”,九度容连看都没看就回答。
“你看一下!”,康安安不满的颦眉。
这颦眉让九度容回过神,连忙否认,“不是!是那个!”,说着指了指一个白色瓷瓶。
康安安取过白瓷瓶,放在一旁,随后拉过他的手臂,看着那深可见骨的刀痕,涩然道,“我帮你脱下衣服!”。
“好。”,九度容嘴角微扬,将手里的刚才射死柳如烟的东西放在桌上。
康安安随着九度容的动作不由得看了一眼。
九度容顺着康安安的目光温柔开口,“这是手枪,是我防身用的,刚造出来不久,没想到挺好用!”。
他给康安安和乔南汐换魂的时候,就预料到可能会有武功尽失的这一天,所以才造出手枪,以防意外发生。
“哦!”,康安安似乎对九度容时不时拿出一个新玩意见怪不怪,她小心翼翼的将他的外衫脱下,只余白色中衣。
然后康安安就犯了难,再脱他可就光膀子了。
康安安犹豫的时候,九度容大手一挥,径自将白色中衣脱下,露出白皙强健的胸膛,九度容的胸膛和凤君冉的胸膛很像,身上无一丝赘肉,精瘦但不乏壮硕,八块腹肌,线条完美,他们的皮肤都很好,肤若凝脂,让人看了忍不住吞口水,康安安却无暇顾及这美色,她将目光只定在凤君冉受伤的手臂上。
伤口很深,还在不断地渗出鲜血,若在以往康安安肯定吓得不敢看,但经历过这么多事后,胆子也大了,她从容不迫的将瓷瓶内的药粉洒在九度容的伤口上,然后取白布轻轻缠绕数圈。
康安安做这些的时候,神情专注,眉尖微微颦着,贝齿偶尔咬上唇瓣,清纯楚楚,任人看了都会怦然心动。
九度容忍不住抬起手,抚上她的脸颊,目光柔和,嗓音低沉,“汐儿!”。
康安安头一偏,手上缠白布的动作却是没有停,她抿了下嘴角,“九度容,我是安安!”。
九度容收回手,没说话,接过康安安手上的动作,将衣服穿好,“我们今晚就在马车上迁就一宿吧!”,说完,合上双眸。
康安安默默地将药瓶收拾进药箱里,又将药箱放好,才靠着马车边缘,沉沉睡去。
康安安睡着后,九度容缓缓睁开双眼,他看她的小脑袋时不时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