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里运来,又被运到了哪里?”。

“问题真多,你确定要知道?”,纳兰允烨倾身,缓缓贴近康安安,直至她无路可退,后背紧挨着桌面,两人之间只隔一个肚子的距离。

他以为他掌握住了少女,却不曾想,康安安双腿蜷了一下,身体侧翻,以优美的弧线从木桌的另一个方向滑下。

“确定!”,康安安如一尾游鱼,撒着欢远离纳兰允烨,这次两人隔了不止一张桌子的距离,她看着对面的男子,暗自舒气,声音坚定,“告诉我!就算你不说,我也自有办法从别人口中得知!”。

纳兰允烨睨着逃离的康安安,眸中闪过惊愕之色,随即哑然失笑,答非所问,“小东西,若我不愿,你又怎会逃出我的掌心?”。

康安安咬唇,神情不愉,“你到底说是不说?”。

“焰硝从汨罗国运送而来,所有者是一个叫夜曜的汨罗国人,不过,我觉得夜曜应该是个代号而已,这种事不会有人用真实姓名,夜曜每三个月会从汨罗国运焰硝到丰国,至于运到哪里,我也不知道,毕竟,我们只负责运送,不负责监管!”。

“从下个月开始,我们停止与夜曜合作!停止运输焰硝!”,康安安听着,越听越害怕,正常人搞这么多焰硝做什么,还是从汨罗国输入。

汨罗国一向对丰国虎视眈眈,谁都无法保证这些焰硝是不是为下一次战争做准备,汨罗国国主一向深思缜密,难保这夜曜就是汨罗国的奸细,他们纳兰家可不想成为千古罪人。

“停止合作?”,纳兰允烨轻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等外公醒来,你可先问他答不答应!”。

“外公知晓这件事?”,康安安睁着大眼睛,良久,垂下螓首,喃喃自语,“外公怎么可以允许运焰硝……”。

“商人重利!”,纳兰允烨缓缓吐出这四个字,琥珀色的眸中闪过一丝冷嘲和邪佞。

“你闭嘴!”,康安安甫一听,怒了,瞪着面前男子怒斥。

“你不愿相信我的话,可以问纳兰宗良!”,纳兰允烨冷嗤,直呼纳兰宗良名讳,想来也是气极。

康安安颤巍巍的收回视线,似用尽力气般,颓然扶着檀木桌一角,眼神呆滞无光。

她不相信外公为了一己私利而置国家大义于不顾,但又找不到理由反驳,更不能将怀疑置于明面上问他,因为这样会伤了外公的心,她到底该怎么办?

纳兰允烨静静地扫视着这一幕,少女的脆弱并未带给他任何快意,反倒让一直残虐的心生出一丝不忍,不过,这不忍很快就被耳边骤然响起的话语所惊散。

“烨儿,你可看这本该属于父王的大好河山,终有一日将被我们父子再度踩在脚下!”。

纳兰允烨甩甩头,强行收回思绪,看了仍然呆愣着的康安安,转身离去。

纳兰允烨离开后,康安安考虑了很久,决定查出整件事的真相。

她以纳兰宗良的名义,找借口扣押载有焰硝的油船,并将这些焰硝藏在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

焰硝被扣之后,不用她多做什么,很快的,焰硝的拥有者夜曜便要求见纳兰宗良。

这就是康安安的目的,她要以这种方式会会这个幕后之人,然后确定一些事情。

她暗中联络夜涧泠,夜涧泠曾承诺替她做一件事,而先前带她见纳兰宗良的要求,由于太过简单不作数。

所以,陪见夜曜就成了夜涧泠需帮她做的事情。

当康安安说出夜曜的名字后,夜涧泠眸中划过一抹异色,转瞬即逝。

……

凤韶天收集大量有关凤斯年自经商以来,勾结军需处的官员,倒卖军粮,以次充好,甚至在军粮中掺杂异物的证据,以便在用得着的时候交出去。

他想提前做准备,免得到时候凤老爷子让他出来顶罪,自己两手空空,成个替罪羔羊。

他很怕死,比任何人都怕,但又猜不透凤斯年所想,即便凤斯年是他亲爹,在利益面前,他相信凤斯年也有可能将自己牺牲。

正在做准备的又何止凤韶天,还有凤老爷子和其他人。

凤韶安手脚皆断,一直昏迷不醒,连凤君冉都没有办法。

凤君冉曾给凤韶安诊脉,发现他一切正常,按说不会出现昏迷的情况,可他就是不愿醒来。

萧素妍见相公一直昏着,遂借给凤韶安祈福之口,前往古佛寺烧香拜佛。

凤轻瑶已嫁给胡灏之,总住在凤府终有不妥,而最终让她决定搬出来是在康安安差点流产后,凤轻瑶不傻,心知康安安的事和凤斯年或者凤老夫人脱不了干系,她如同年轻时一般不满他们的所作所为。

可凤斯年与凤老夫人毕竟是凤轻瑶的双亲,她就算心知肚明,也无力去帮他们中的任何一方,所以干脆眼不见为净,从凤府搬出来。

胡灏之开了医馆,凤家人有需要,他会去凤家,凤家人没需要,他便在医馆医治其他病患,两人的日子虽清贫,但心安不少。

凤韶君依旧是老样子,好像永远不知愁滋味,整日里不沾家,在外面花天酒地。

凤子舒在康安安出事后,就被送出了府,凤家不需要这样狠毒的子孙,孟香云因此事和江西月死的事受到打击,看破红尘,青灯常伴,足不出户。

凤韶宸似也嗅到了一丝不寻常,表面上没有什么动作,暗地里和凌飘雪转移家产,已被不时之需。

凤君冉就更不用说了,本就不在府中住,之前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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