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石显然已经被纳兰允菲捷足先登,拿来欺骗纳兰宗良了,并且,连聿逸卿都认下了那个假的纳兰允菲,谁又能怀疑那个纳兰允菲是假的呢?
康安安如今连最基本的,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都没有,难道仅凭她那一张嘴,就能说服纳兰老爷子相信她才是真的纳兰允菲?
“所以,你才去纳兰府,找纳兰允菲夺了那玉石?真是愚不可及!”,凤君冉冷斥,语气说不上有多严厉,但却让康安安强忍的泪水唰的流了下来。
“我最开始只想见见纳兰允菲,吓唬她一下,从她惊慌失措的神态中,我断定她藏着不可告人的阴谋。”,康安安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凤君冉,任泪水在脸上肆虐,“谁让我看到了那玉石!那是我娘亲留给我的东西,她凭什么心安理得戴着?”。
凤君冉见状,几不可察的叹了一声,掏出丝绢递了过去。
康安安接过,胡乱擦了擦,除了眼睛微红外,已找不到丝毫狼狈,又变成无坚不摧的康安安。
“你断定纳兰允菲有不可告人的阴谋又能如何?”,凤君冉凉凉的开口,“还不是打草惊蛇?”。
“没有,小叔,纳兰允菲并不知道我是谁,她一直以为我是康安安的丫鬟,替康安安打抱不平的!”,康安安连忙摇头,眸中闪过一丝得色。
“那你还不算太笨!”,凤君冉面无表情的说道。
许是安安在凤府中呆的久了,各色阴谋诡计看的多了,养成了警觉和慎重的习惯。
刚才他真的怕康安安已经露出马脚,被纳兰允菲知晓真实身份,那么对方必然会忍不住,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一旦如此,对康安安则十分不利。
“我很聪明的好不好?”,否则怎么会看上小叔你呢?康安安小声嘀咕着,当然,后面的这句话她可不敢说。
凤君冉没说话,目光微沉,心里思考着纳兰府近些年的境况。
如今的纳兰府,其实和凤府差不多,表面上看起来团结和睦,实则暗潮涌动。
据他所知,纳兰府的生意分成三派,一派是以聿逸卿和纳兰允烨为首,一派是以纳兰宗良的兄弟纳兰宗晟为首,还有一派则是曾跟随纳兰宗良同甘共苦,一起创下这辉煌的老手下。
至于纳兰宗良,随着他的年事渐高,很多事情管理起来,已经力不从心,不知道他是否知晓这些明争暗斗,还是坐山观虎斗,利用三派的存在来保持平衡。
无论他知晓不知晓,都将随着纳兰允菲的回归,走向未可知的境地。
毕竟,纳兰允菲是纳兰宗良命定的继承人。
这些,聿逸卿也是知晓的,聿逸卿知晓,却依然将纳兰允菲找了回来,而且康安安说,聿逸卿并不是她的生身父亲,那么聿逸卿如此做的目的昭然若揭。
当年纳兰允菲遭人绑架,下落不明,纳兰宗良的独生女儿纳兰玥外出找寻时出了意外,跌落山崖,尸骨无存。
那一年,纳兰宗良痛失爱女和外孙女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颓废不振,遂将纳兰家的船舶生意交与女婿聿逸卿、兄弟纳兰宗晟及心腹杨中铭和傅玉宽共同管理。
起初,聿逸卿势单力薄,常受到纳兰宗晟及杨中铭、傅玉宽的排挤。
这种局面一直持续到聿逸卿收养纳兰允烨做义子之后,才有所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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