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瞬间明晰,是在子舒毒发,胡灏之说出半年红时,江西月眸中的惊愕。
显然,江西月下的药并非半年红。
那么下半年红之人唯有凌飘雪。
他能看清的事,她必然也能看清。
他怕她义愤填膺的出头,故,想抢先一步揽到自己身上,毕竟,他的身份,可以得罪的起任何人,让凌飘雪恨他,比起恨她,她的危险要小得多。
结果还是迟了些,他和她同时开口,阻拦了这件事。
所以,接下来,他不允许自己出现丝毫差错。
她提出,以书代言,他未持任何反对意见。
他在书写名字的时候,犹豫的从来不是凌飘雪,而是江西月。
毕竟,他知道,一旦扯出江西月,这女人必定要与凤离晏和离,为凤老爷子所不容。
凌飘雪就不同了,有凌家做后盾,他能预见到她的无恙。
事情的走向,除了江西月自尽外,几乎和他想的相差不大。
“呵!”,一声轻哼,打断他的思绪。
他看到康安安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鼻子微微皱起,似对他的话颇为不满。
他无奈的勾起嘴角,移开手指。
果然听到她嫌弃的说,“小叔,你都明白,怎么还会遭人暗算!”。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他启唇,漫不经心,突然笑容一收,身子躬下,额头上渗出细汗。
“小叔!”,康安安看着凤君冉痛苦的模样,心中焦急,遂取下银簪,咬咬牙,便往手腕上刺去。
既然他不让她离开,既然他所谓的办法就是生生熬过每一分秒,她不如让他喝点她的血,那次不是压制了慕容云天体内的毒性了吗?
“你做什么!”,凤君冉怒斥,一把挥掉那簪子,抬起的眸里,除了赤红的欲,还有愤怒的火,“我说过,这药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你怎么就不信!”。
她呆呆的看着被他打掉的银簪,吸了吸鼻子,委屈的眼泪打着转儿。
凤君冉叹息,俯身将银簪拾起,重新插入她的发髻中,“任何时候都不要伤害自己。”
他说完,轻声咳嗽,喉口隐约泛起少许腥甜。
“小叔,我不要你难受!”她看着,眼泪终于流下,娇柔的身子扑进他怀中,颤抖的如秋风中的落叶。
软香在怀,凤君冉更难受。
“你听话,我无碍。”他说着将她推开,盘膝坐于床榻之上,闭目,手掌双合,运于胸腹处。
渐渐的,额际间的汗水流的越来越多,他的脸色也越来越差,绝色容颜宛若薄纸般苍白透明。
她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感受着他在冰与火中奋力挣扎。
遂心一横,拉过他的手,置于脸颊,他的手依旧火热,渐渐地,染得她的脸也如火炭般发烫。
“小叔……其实……”。
她心跳如雷,嘴唇干涩。
“孩子已经五个月了,可以……”,她结结巴巴的说着,声如细纹,“可以那个。”
语毕,倾身吻上他的唇。
他的唇滚烫,她的唇冰凉。
他倏地睁开双眸。
原本的琥珀色皆为赤红浸染,宛若天边流霞,美丽而纯粹。
面前人儿的小脸精致通透,眉画着时下流行的螺子黛,淡淡的拢着,似远山薄雾,琼鼻挺直小巧,不过动作却依旧青涩。
想到她曾经的恐惧与推拒,他怎能借此……
许是久久不见凤君冉行动,康安安睫毛颤了颤,睁开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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