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赌赢了。
小叔呢,他比她精通药理,更是知晓这一切,既然知晓,还写上凌飘雪的名字,其意明显,皆为了她!
他怕她傻乎乎的写上,而他没写,届时,众人皆会由着他与凌飘雪的感情纠葛,认为她不过是心胸狭窄,肆意陷害凌飘雪的坏女人。
相反,若她没写,他写了,写了就写了,谁还能耐他如何?
他护她,百密无一疏漏。
她利用他,以孩子般的任性。
所以,她才向他道歉,希望他能原谅。
“夫人,六叔,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怎么可能害自己的儿子!”,江西月骤然出声质问,打破这一厅的沉寂与猜测。
江西月浑身颤抖,满脸通红,看起来愤怒极了。
原本和夫君一起照顾幼子的她,于分身乏术中,竟第一个冲出来,只说明江西月一直在观察着这边的一切,也让康安安坐实了自己的猜测。
凤老爷子及其他人,虽没开口,但朝康安安及凤君冉,发出的疑惑的眼神,说明他们也在等这个解释。
“小叔,这次,你先说?”,康安安低眉顺眼,谦逊无比,因为,对于江西月,她仅有怀疑,并无证据,既然小叔也写了江西月,那必然是有了实证。
凤君冉睨了康安安一眼,后将目光移至江西月身上,那目光清冷如月,又和煦如风。
江西月从未被如此绝色的男子这般瞧过,饶是她已嫁为人妻,又生了三个孩子,一时间,脸颊也有些发烫。
就在她怔忪间,忽觉白影一闪,清新之气扑鼻,凤君冉已然立于她面前,身姿卓越,器宇轩昂,绯薄的唇挂着一抹浅笑。
这笑笑的江西月心神儿一荡,螓首低垂,连声音都没了方才的凌厉,“侄媳恳请六叔还侄媳及吾儿公道!”。
凤君冉闻言,笑容一收,缓缓蹲下身。
江西月的视线中蓦然出现凤君冉的墨发,不禁大吃一惊,脚步挪着就要往后退去。
凤君冉冷哼一声,指尖轻弹,江西月瞬间不能动弹,很显然,她被凤君冉点了穴道。
“六叔,请自重!”,江西月面露惧色,却也仅能以言语攻之,接着将求救的目光转向凤离晏和凤韶君。
“六叔!”,凤离晏放下幼子,奔至凤君冉面前,嗓音中透着哀求之意。
“我说六弟,你是不是特别好这口?”,凤韶君比儿子凤离晏强势多了,话里夹枪带棒,暗有所指。
连凤老爷子和老夫人皆皱起眉头,面色不愉。
凤君冉却置若罔闻,盯着江西月的脚看了片刻,后抬手一抓,一支竹筷径自飞至他手中。
凤君冉将竹筷劈开,取薄片,在江西月靴尖上一刮,便见少许白色粉状物附着在上面。
江西月见状,双目大睁,丽容惨白。
他轻闻,举至众人面前,开口,声音无波,“麻沸散。”
“胡医师!”凤老爷子冲胡灏之使了个眼色。
胡灏之立刻会意,上前,从凤君冉手中接过那竹片,复闻了闻,朝老爷子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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