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琳大声嚷嚷道:“你还装,你还装,说瞎话脸都不红一下。傅俊杰跑到我哪儿,跟我说他喜欢我,还说这事是征得了你的同意的,说你还高兴得很。上官笠超,你是不是巴不得他成了好事,遂你你的愿,我就这么碍着你啦?招你嫌,找你厌恶啊?你知道那傅俊杰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吗?你就这么急着把我推给他,不关我的死活了!”
笠超见玉娘、菲菲都对他怒目而视,吓得他赶紧咬了口梨子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他暗暗骂道:“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还能不能做点正事了?泡妞就泡妞,你个混蛋扯上我做什么?卧槽,那就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了,尼玛,当着这群母老虎,我也不敢认嘛!”
于是他嚼着梨子,故作轻松道:“嗨,我还以为天塌下来了呢,原来就这么件破事啊!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俊杰这个人满嘴跑火车,他说他跟我说过你就相信啦,你也不用脑袋想一下,他明知道你的身份,他还敢把这件事说给我听啊?他不害臊,我都替他害臊!”笠超在心里对俊杰说道:“尼玛,谁叫你这小子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呐,害得我当着玉娘和菲菲的面在铃铛面前背书呐!你也别怪哥哥不仁了,等我过了这道鬼门关,再来帮你把这事圆过来吧,哥哥我也是被逼无奈,天底下有谁惹得起她们几个人哦!”
洪琳听笠超这样说,整个人便像回了魂,更像是被宣布为绝症的病人忽然听医生说这事搞错了,你没有得这样的病一样,睁大眼睛欣喜地望着笠超问:“真的,你真的不知道俊杰的事,不哄我?”
笠超只得抵赖到底、死扛到底了,不然谁晓得又会掀起多大的风浪来啊,于是梗着脖子说道:“真的,肯定是真的,要不我们马上把俊杰叫来对质!”
看笠超说得斩钉截铁,洪琳有些相信他了,迟疑问道:“难道真的是俊杰信口雌黄,张着嘴巴乱说一气?难道我错怪你了?”
玉娘见铃铛虽然还半信半疑,却不再斥责和为难儿子了,巴不得这件事就此打住,忙出面打圆场说:“叫俊杰来做什么?还要不要把我们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叫来啊?非要闹得人尽皆知才肯罢休啊?你们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唉,琳儿,不是玉娘我说你,有的事情你也不能偏听偏信,听风就是雨,得自个儿动动脑筋想一想,就说这件事吧,毛毛就是再不济,我相信他也绝对不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我觉得啊这件事你真是冤枉他了。”
洪琳听了玉娘的话,神情变得有些忸怩和难堪,样子挺尴尬的,她嘴唇动了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出声向笠超道歉说:“那……那三哥,我可能真的错怪你……你了,对……对不起了!你别往心里去哈!”
洪琳从来就很强势,难得见她向人服软,跟人道歉,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下台阶,笠超哪儿还敢装模作样的扮委屈,忙回答道:“哎呀,没事没事,我经常被人家冤枉的,也不差你这一回两回的,再说,这事也不能全怪你嘛,你也是听别人说的,被人误导了嘛。不过,看俊杰那样子还真的挺喜欢你的,其实你……你……”话还没说完,看到洪琳那能够杀死人的凶狠眼神,吓得忙把剩下的半句话生生地给咽了回去。
玉娘生怕节外生枝,这俩祖宗又闹起来,忙出面说道:“嗯,毛毛这次还挺大气的,男孩子嘛就该这样,不能拽着人家的小辫子不撒手,好啦,这件事就这么结了,往后谁都不许再提起,谁敢再说的话我可就真要生气了。毛毛,琳儿和你洪爸爸、林妈妈他们就要回加拿大了,这两天你下班后哪儿都不许去,和我一起好好陪陪琳儿他们,你可是答应了你洪爸爸的哟。”
玉娘边说边向他眨眼睛、递眼色。笠超好生为难,心想这下又陪不了柔柔了,不晓得她心里会咋个想,于是面带难色地对玉娘说道:“这段时间事情特别多,我尽量抽时间陪陪铃铛和我洪爸爸他们吧。”
玉娘才懒得跟他讨价还价,直截了当地说道:“什么尽量抽空,下了班就回来,这事就这么定了。”然后又扭头冲洪琳喊道:“琳儿,你看见啦,毛毛都答应了,你可不能再找他闹别扭了哈,不然,我可不会再管你们之间的事情了哈。”
笠超在心里喊道:“我这哪里是答应了,分明是被你逼着被答应了,这样做事,还有天理吗?”
这事便就这样定了,玉娘让铃铛留下来吃饭,让笠超去做。
笠超心里有鬼,对洪琳还算是殷勤,这下洪琳才开心了。晚上怡菲不让铃铛走,要她跟自己住一块,说说体己话。
晚上,玉娘也来和她俩聊了一阵子。其间,她对洪琳说了这样一段话:“要想和一个男人相处的快乐,你应该多多了解他而不必太爱他;而要和一个女人快乐相处呢,你应该多多爱她,却不要想都了解他!琳儿,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这些话有没有道理呢?”
怡菲听了冲洪琳吐着舌头、做着鬼脸道:“和我爸在一块待久了,我家玉娘都变成了一个哲学家,一个智者了。”
玉娘呵呵笑道:“我这话可不是你爸说的,是莎士比亚莎翁说的,好了,你俩好好聊吧,呃,也别聊得太晚了哈。”
等玉娘走了以后,这姊妹俩却一直聊到了深夜……
好在青柔她们要出去汇演,这两天,每天放学后她们都要排练到很晚,反而是她陪不到笠超了。
笠超心里舍不得和她分开这么久,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