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段时间,笠超寻不到那粉衣女郎,感到绝望了,死心了,玉堂便让桃儿叫来她的几个闺蜜,和着侄子每日价的花天酒地,纸醉金迷。
笠超兴致来了,还会打电话叫来雍妤山坊那几个漂亮的领舞女郎,一起厮混,醉生梦死。
从此,笠超好似变了一个人,开始寻花问柳,恣情纵欲,四处留情。他的那些好朋友,像吴越峰,吴越雄,也是年少轻狂,和笠超脾味相投,成天价地流连烟花之地,在学校里也是招蜂引蝶,惹下了无数的fēng_liú债,被好事的男生公推为“催花恶少”。
不过玩归玩,fēng_liú过后的笠超却是从不拖泥带水,他心里一直记着老舅玉堂的话:“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笠超绝不与那些和他上过床的女生谈情说爱,向来都是快刀斩乱麻,慧剑断情丝,要不用钱,要不送东西,完事过后互不相欠,不敢和那些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们腻腻歪歪,藕断丝连的,因为他心里都还是有个“怕”字,在外面的那些fēng_liú韵事,如果不幸让自己的老妈玉娘知道了,绝对没有他的好果子吃!玉娘可不管他承认不承认他已经订过婚,承不承认洪琳是他的未婚妻,笠超的意愿根本不关紧要,玉娘只需要儿子按照她为他定制好的人生规划一路走下去就好了,不用他多想,更不能胡思乱想,因为这不仅关系到儿子和琳儿两个孩子一生的幸福,还关系到两个休戚相关的庞大家族的荣辱与长远利益。所以,就算笠超有一身的绝世武功,可任凭他怎样倾力挣扎,也都无济于事,挣脱不开那张罩在他身上无形大网,只有暗自神伤的份儿,于是,他只有更加变本加厉的恣情纵欲了。
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却还一直藏着那位神仙姐姐,无时无刻不想着她,甚至和那些女生亲热时,脑海中也幻化成她的样子。他把那神仙姐姐当成了梦中情人,视她为自己的救命稻草,如果上天垂怜,大发慈悲,让他有机缘再次见到她,笠超暗暗在心里下定决心,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冲破任何障碍带她私奔,还用管它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才不想作什么豪门的乘龙快婿。只是天不遂人愿,红尘滚滚花一笑,人海茫茫,却没有那么多的喜相逢!
外甥笠超的这些个心思,和他的那些作为,当舅舅的傅玉堂心里自然是清楚的,只是他对此不以为然,他本来就是一个放荡不羁玩世不恭的人,满脑子的“自古英雄多好色,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这种调调,不要说是自己的外甥,如果让他来选择自己的死法,他绝对会选择牡丹花下亡,做鬼也fēng_liú!对于生死,傅玉堂自诩是看得很透彻的!在他的世界里,除了环球旅行和各色各样的女人,其他的事,提不起他的一点兴趣来。
儿子在外面的那些fēng_liú韵事,玉娘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近一段时间,儿子有事没事老是主动找她要钱,这在以前是没有过的事。玉娘开始也没把这事太放在心上,毛毛为姐姐婉如所做的那些事,让玉娘对自己的儿子很放心,她知道儿子不会胡乱花钱的,更不会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乱来,直到有一天她帮儿子整理房间时,无意间发现了一张银行的回执,这才知道笠超的·银行卡上没剩几个钱了。这让她有些讶异,心中疑窦丛生,暗想:“毛毛节俭惯了的一个人,他卡上那么多的钱怎么这么快就用完了,莫非他又在帮助哪个朋友不成?”
在一个周末的晚上,笠超回家吃完晚饭后,玉娘把他叫到自己的书房询问这件事。开始笠超还东拉西扯,推三阻四的不愿意说,被老妈逼得急了,才说是舅舅应急,借去用了。听儿子这么解释,玉娘心里这才释然了。
私底下,玉娘找到玉堂,把他好好地说教了一顿,说他为老不尊,没有一点当长辈该有的样子。手里缺钱,跟她这个当姐姐的吱一声,要多少都行,怎么能厚着脸皮找自己的小辈借钱花呢?简直乱了规矩不是。
傅玉堂聪明绝顶,一听玉娘的话,就知道肯定是毛毛那小子拉自己垫背,往自己身上扣的屎盆子,却又不好在姐姐面前戳穿外甥的鬼把戏,只得硬着头皮认了,好在玉堂的脸皮一直就够厚的,不在乎身上再多担那么一两件不光彩之事。
转过身来,他就找到笠超,把这个侄子好好的嘲讽、奚落了一番。他讥讽道:“毛毛,你真替你老舅我长脸哈!用你老爸老妈辛苦赚来的钱去撩妹,花光了,还拉我去给你顶雷,你知不知道这世上可还有“廉耻”二字,你这么看得开,怎么不去吃软饭呐?凭你这身条,这股子帅气,有本钱嘛!老舅我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被你老妈、我老姐指着鼻子斥责,说我哄小辈的压岁钱花,我冤不冤啊?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嘛。臭小子,你要晓得,你老舅我十六岁以后就再没有要过家里的一毛钱,所以,我的腰杆才挺得杠杠的,好嘛,你这一竿子打来,我一世英名可全毁了!”
笠超听了心里好笑,他知道老舅这是在发泄不满,并不是真的生气了。在内心深处,笠超觉得他和老舅玉堂才像俩亲兄弟,和博宽反倒像是隔着一代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