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人就是利用这个,埋伏两侧,突然杀出,敌的过就杀,敌不过就钻进森林逃跑。
这让运粮队头痛不已。”
说完,曹性脸上露出几分担忧,带有询问之色的注视着皇甫郯,皇甫郯嘴唇刚启,曹性又趴着附耳过去,皇甫郯将拔高的声音,压低了下来,脸上浮现出感动的笑,轻轻说道:
“区连能想出后方骚扰粮道,前方突袭主力,双管齐下之策,实非不易,但智谋也是到此为止了,我曹军之精锐,岂是占人这群黑猴子能比的!”
听皇甫郯这么说,曹性顿时轻松了一些,还被皇甫郯给逗乐了,脸上眉宇舒展开来,调侃道:“师兄,你学坏了,平常你可是最在乎以礼待人的!”
“哈哈!”
皇甫郯大笑了几声。
两人边吃边聊,仿佛忘记了眼前的四重齐至的困难,忘记了刚才窒息痛。
一次磨难!一次抉择!一次升华!或者万劫不复!
曹性将碗上的最后一粒米饭,舔食干净,伸手将皇甫郯手里碗接过,叠在一起往上一举,张白就已经接了过去,看着两个干干净净如同水洗的碗,呆滞了数个呼吸的时间,才将碗送到收碗的框内。
“阿性,现在四个困难同时来临,看似各不相同,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
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皇甫郯,收起了说笑的面容,认真的说道。
曹性看向他,脑中忽然有什么闪过,却又思索再三都找不到,于是站起来身来,缓慢的来回渡步,努力的思考着。
这时皇甫郯又道:
“人与人长相不一样,但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哪怕是天生有缺陷者,但也有什么相同点,如他或许腿瘸了,但一样有一双健康的手,虽然是瞎子,但一样有相同的眼眶。
而这四件困难,应该也像此一样才是?”
说这话时,皇甫郯也不敢确定,只是总觉得是这么一个理。
曹性停在了渡步,刚刚迈出的脚还只是脚跟着地,脚尖还没有落下,重心也集中在后面的脚上。
就这样,像时间静止了一般,一动不动。
刚刚回来的张白,见到如此,连忙驻足,停在了不远处,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打扰到了曹性。
或许上天也是公平的,给你塞下了四重,每一重都能致命的困难,又给了你寻找破解的机会。
就这样,张白直立的站在不远处,都将腿站麻了,始终保持着重力落于一脚的曹性,可想而知有多么的沉迷。
“哈!师……哎哟!”
曹性大笑一声,刚想跟皇甫郯交流想法,抬了半天的脚尖就这样落下,自然的好像过去的不是一个时辰,而是平常走一步的时间。
“啪~啪~啪~”
腿脚的麻木让曹性一个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上,连带着一旁发现不对,想上来搀扶的张白、皇甫郯两人都摔倒在地。
三人一单脚、一直立、一久坐,都保持着同一个动作,突然一起行动,哪有不麻木的道理。
“哈哈!师兄!张白!你两连摔倒都学我!”
曹性调侃了一句,让含蓄的张白,闹了个大红脸,快步爬了起来,跑到曹性身边,将他搀扶起来,刚想去搀扶皇甫郯时,对方已经爬起来了,久坐,毕竟不比站着,恢复的也快。
曹性仰着头,扭扭脖子,扭扭腰:“师兄,你是想说,世间万物,虽各不相同?又各自相同?”
“各自相同……”
皇甫郯重复的咀嚼了几遍,之后重重的点了点头,本也是一种是有是无的念头,让曹性这句话一总结,瞬间拨开了云雾,直见真颜。
“南方楚县疾病,西路区连突袭,东方占人为乱,北方士燮南下,还有两个可重可轻的河北张纯自称天子、乌恒随同叛乱,荆州区星、赵慈叛乱!”
首次听到这消息的张白,吓得脚步虚浮,腿脚发软,一时不知道是他在扶曹性,还是曹性在扶他。
皇甫郯也反应了过来,眼冒金星的与曹性对视,回应着对方眼中的花火:“阿性,这相同点就是都与叛军有关,而且每一样,看起来都那么严重!让人瞬间不知从哪里开始!”
“嗯!不过现在看来,这些都不是那么严重!”
说到这,曹性挣脱了张白,又坐到了马扎上,与皇甫郯面对面:
“南方,已经收拢大军,驻扎各城寨,不会再有淋雨的机会,生姜、药材、医匠,正从各地集结,源源不断的而去,张仲景也在路上,我等去与不去,都无关紧要,那就等同于这件事解决了。
第二重,东方,只需坚壁清野,加强巡逻,出动啸天军,参与巡逻,即可提前预警,将损失降到最低,并且,某相信蒋公琰,能力绝不至于此,肯定有后招等着他们,我等去了,也只会打乱他的计划!
如此只剩下第三重、第四重,西路虽是两万对五万,又是突袭,但汉人、占人势同水火,区连跟我们曹军更是血海深仇,将士们都清楚明白。
楚河的存在封锁了两万将士的退路,给了人绝望之心,同样也成了保护将士们侧翼、后方的屏障,并成了背水一战之势,可以列堂堂之阵,与之对战,以我们曹军之精锐,还患被压制否?
再不济,固守待援,或一边守,一边让随行的船匠做木筏,如此,进可攻退可守,立于不败之地!
只是这些都需要将士们的默契配合,还有为将者的出色指挥。
而北方士家,这次首要目标就是让阿翔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