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夙翎君的面容平静,这个沐,要不要那么明显,她这就是特别来看这些人的吧。
沐坐下,直接倒了一杯酒,就喝了起来。
她明明就是来讨酒喝的。
喝酒、吃菜,沐还真就尽情享用起来了。
不管是做戏,还是做戏,这般模样的沐,亦夙翎君确实没有见过。
殷洛亦有注意沐。
又倒了杯酒,沐端起,又喝下。
南宫低头望着杯中的酒,举起,也一口喝下。
这酒入口醇香,并不觉得烈。
喝完,南宫就放下杯中不动了。
亦夙翎君注意了一下南宫,无视沐,扬声,对着殷洛道:“不知殷少庄主经过这一夜想的怎么样了?”
殷洛没有回答他,是动筷进食了。
亦夙翎君冷笑了笑:“不着急,想好了,我随时恭候。”
他自然是不着急。
他知道,现在的殷洛一定比他着急的多。
殷洛吃的菜食,是根据沐的来的,所以,沐停下之后,他亦停了下来。
而吃饱喝足,自然是要继续被拖下去关着的。
黎母的样子,南宫也有注意到,所以,他们必须尽快行动才行。只是不知道,沐准备的怎么样了。
沐是提前离去的,比殷洛他们提前。
她是酒足饭饱之后,起身,直接离去的。
没有跟亦夙翎君招呼,没有说话。
真似一个只是馋酒找酒喝的。
当然了,她沐历来从不是个酒鬼。
天幽派众带着殷洛以及黎家二老回监房的途中,沐一路歪歪斜斜到他们面前:“客人们这是也喝好了……真好……”她说着,有些没站稳的样子,向着殷洛的怀里栽去。
殷洛扶着好她。
沐重新站好:“多谢,这名门正派果然是名门正派,还知道特别扶人……”
天幽派众对着沐施了一礼,是要把人继续带下去。
沐自己站稳,等他们路过她身边,脸上伪装出的醉意才消散。并提步离去。
重新回到监房,等确定天幽派众都全部离开以后,才把手打开方才沐向他倒去的时候,往她手里塞了东西
一个透明的药瓶,里面是微小的药粒。
还有一小张字条,上面就两个字,咳跟装。
殷洛紧攥着字条,不由望向黎母。
之后恍然,立即起身,到黎家二老身边。
把手中的药瓶跟字条给黎父看。
二人对视一眼,黎母明了。
接过药瓶便喂送给黎母。
他们身上的毒,沐就算知道,也不能马上找到解药,但是黎母的咳疾是当务之急,这药能够缓解,自然得给他们。能让她少受一些罪是一些呗。这样至少不用担心她会一口气上不来就过去了。
至于后面还有一个“装”字,自然是有了这药,纵使她的咳疾可以让她少受些罪,但是在亦夙翎君的面前,还是不要表现出来为好。否则,如果看到他们慢慢适应,身体平稳下来,一定会再对他们做什么的。
黎母服了药,片刻过后,果然感觉舒服一些了。
“那个女侍?”黎父问。
殷洛点头:“是。”
看到夫人舒服了一些,想到,还有在暗处帮着他们,黎父已经被磨灭了的心,又燃起些许希望。
“放心吧,山上有我和儿,山下有风姑娘跟徵羽,还有暗中会帮助我们的人,我们一定可以把你们救出这天幽派的。”殷洛安抚着。
看着殷洛此时坚定、温和的目光,还有他叫南宫跟南宫徵羽的时候,黎父蓦然有些出神。
“为什么,就因为儿的原因吗?”黎父之后显得不解问。
他堂堂殷家堡的庄主,只是因为南宫在乎他们,所以,竟然就可以这样跟着南宫上着邪教救他们,陪着他们被关押?他明明是对着黎墨轩下杀手的幕后之人,可却真的会为了南宫,做到这种地步?怎么说他们可还都是黎墨轩的父母!
殷洛望着黎父,目光凝重:“不是为儿,这是我的责任。”
对于殷洛这话,黎父更是觉得讶异。
责任?
他对他们有什么责任可言?
因为他杀害了黎墨轩?
不!
真能阴狠到暗杀人的人,是不可能有这种心的!
眼前的这个殷洛,真的让黎父疑惑透了。
殷洛知道,自己父亲的心,是如镜一般通透的,所以,他根本不怕与他多相处。他觉得,曾经那样教导他怎么做人、做事的父亲,只要给他时间,一定可以感觉出来他是谁的。
所以,一直以来,对于他以后一定会回归黎墨轩的身份的坚信,是从来没有动摇过的。
亦夙翎君让南宫陪在了他身边一整天。
直到晚上,还不放她回去。
她要他陪他看星辰。
在云山圣殿的场殿之上,亦夙翎君席地而坐,让南宫就坐在他身边。让她也感受感受,她陪他看星辰的滋味。
“这里的星辰,美吗?”亦夙翎君问。
南宫抬眸瞥了两眼:“星辰虽是一样的星辰,可这里的星辰,除了yù_wàng跟暗淡,我什么都看不出来。”
亦夙翎君侧目望着南宫的面容:“可是我觉得,它们都是明亮的……因为我的心,这时候,最明亮、满足……”
这完全可以说是他最开心的一天。
因为她可以这样陪在他身边。
“你真的要做这天幽派的魔头?”南宫转瞬问。
“不然呢,我有的选择吗,你们给过我选择吗?!”亦夙翎君把头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