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赤艳来吊唁!出口“老儿”的冒犯!彩纱铺地的亵渎!
急速而来的面孔冷峻清凉,可手底下的动作却招招尽显杀气。
风戚戚先是对那瞬间清晰的表情有稍稍情怔,而后唇畔又漾起一抹趣味,不过不管她的面部情绪是如何,手上却也是不含糊地自如接下他的每一招。
妖女风戚戚和殷家堡少庄主殷洛交手了。
叹觉间,十几招已过,人人都看得出,这位殷家堡少庄主虽在武林中名声也算不小,今日这态度也是霸道凌厉,可却并不是这妖女的对手。
的确,他的每一个杀招,她挡去地愈发轻松。
而除了最先拔剑,挥碎那彩纱的殷尚卿,可他此时也已被上前的两个天幽从侍焰与烛缠住,其余则没有一个人上前帮手,至于其他殷家堡的护卫都是就算有心也都力有不足。
由此可见,殷家堡之后如果还想要继续保持原有的江湖地位,得有多难。
风戚戚除了对殷洛的杀招越来越轻松应对之外,还有余心挑逗着他,时不时把带面纱的面孔离他寸余近。
这妖女越是这样,殷洛越是愤怒,就算是拼上这条命,也不会让这妖女得到半分便宜,更不会让人落了笑话看。
殊不知,在风戚戚的心里,她何止是占了便宜,简直是遇到已经许久没有如此令她愉悦欢快的事了。
而于旁人,殷家堡少庄主被天幽妖女这般戏弄,谁也都不是瞎子。
殷洛越发狠厉,可招式竟然在风戚戚面前渐而呈现出过于蛮力之势。
殷夫人揪着的一颗心再不能稳坐,焦急地望着时而在地面,时而在半空缠斗的场面。
风戚戚这妖女的功夫果真深不见底。
这是在一旁观战的各门掌派内心的想法。
半空中,殷洛虚晃一招,刚侧过身又急剧转回,掌风用了十成十的力向风戚戚劈去。
好玩!
风戚戚挥开双臂向上空急退,身披赤艳红纱犹如一只火凤凰一般自如飞舞在空中。她略过那离她只有寸离的掌心,望向那张令她感到无比熟悉阴冷的神情,清眸弯成了迷离的妖媚。
殷洛明明眼看着自己就要重击到这妖女,可她妖异的身体就竟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他仿佛都感觉这一切不够真切了。
那未言总是先发出讽刺笑意的声音再次回荡:“殷震老儿活着的时候总算干了件好事,养了个好儿子,好,好,好,我喜欢。”
众人惊目,风戚戚竟然离去了,殷洛这算是逼退了风戚戚吗?!
那傻瓜是只一味的招招杀狠,久战恐怕就算她不伤他,他也会自伤到,殷震才归西,这所谓的少庄主留着日后给她解解闷也是不错的。
还在殷家堡庭院的天幽四侍焰、烛、涂、沐,相互交换了眼神,随之从衣衫里散落络沙虹,趁着空气迷蒙,消失不见。
——
神经飘忽的迷离间,殷洛只觉得自己是身处于某种迷雾里,苍茫的云层里,虚无缥缈没有任何感知,轻悠悠地似随风飘荡。
他努力着想要睁开眼,但每次只能片刻,接着又像是困顿到精疲力尽地再次闭眼、沉睡、飘忽。
他看到过一个画面,昏暗摇曳地光线里,曾经在他怀中柔情似水的女子,身着令他无比憎恶的那抹赤红,盘膝在为一个人,似是疗伤。
而那人就算化成灰他都认得,是殷尚卿向他确认已经死去的黎墨轩。
所以,他也是死去了吗?
死在了隐藏的那样好的宁初棠手里?
不由他深思,又昏沉而去。
……
待他彻底醒来,可以感受到光,感受到身体的僵,不变的还是那一身赤艳。
神智越来越清醒,即使他看不到眼前背身而立,秀发落腰的人,却有些明白过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那个在市井之中他救下的温情女子,那个在他父亲葬典上突然出现的邪教妖女……他殷洛长那么大,第一次被人耍得这样团团转,第一次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妖女!”他从牙骨里咬出这两个字,声音怒愤地恨不得立即就将面前的人撕肉扒皮。
墙壁嵌着明月珠的密阁,冰晶的夜光石棺,棺盖被掀开,原本亭立望着石棺神情婉约似水的人儿,收起眸下的清波,转过身来时,又已变得妖冶万分。
果真是那张脸,只是原本每每面对他的柔情蜜意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荡然无存了。
风戚戚眼角微挑,带有七分戏谑侧蹲在殷洛面前:“你还是唤我初棠的时候好听,‘妖女’二字不适合你我的关系~”
殷洛依然紧咬着牙关怒瞪着风戚戚。
风戚戚神情微怔了怔,似第一眼她见他杀过来的模样,然后下意识就脱口:“真像……”转而嘴角又一挑,抬头抚上殷洛的脸颊:“或者,你该学习学习如何习惯唤我戚戚~”
殷洛的脸颊因愤怒是炽热的,而风戚戚的手是冰凉的。只是,殷洛早已无心感受那是怎样的温度,只是无比厌恶地别过了脸。
像那妖媚其实是蛆蛀的腐肉。
风戚戚收回手起身,再次面向石棺道:“时间不多了,等我做完这一切,我们再慢慢谈情。”声音有些不淡然,因为可以感觉到那份抑制不住地激动。
运用了全身的内力,石棺的周身慢慢被震裂,零碎,一袭素衣静目的男子躺在棺床上,就算是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依然可以感受到眉宇间的那股倜傥。
风戚戚望了一眼她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