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姓楚,单名一个襄。”
“那就多谢楚公子。”
“不谢,不谢。”
楚襄刚刚的心思全在那受伤的人儿身上,现在仔细看过这之前他没留意相貌,又一心防着他的人儿,顿时就被吸引了——这不仅唇红齿白,面容娇艳,一双灵动的明眸似是有一种可以直射进人内心的魔力——真的是~差点就错过这么一个美人儿了呢。
“敢问姑娘……”他说话开始有一些注意分寸了。
南宫樂了意,回应他道:“我叫南宫樂,你救的是我的丫头,她叫阿俏。”
“丫头?我还以为是你的妹妹呢!”
看她刚刚急得都梨花带雨的了。
“南宫樂……阿俏……”楚襄又把这两个名字在嘴里像是津津有味的咀嚼了一遍,最后眼眸挂笑,唇角微扬赞道:“果然是人如其名,娇俏可人。”
这指的自然是阿俏。
他还没蠢到人家刚刚对他放松了些警惕,他就不知轻重再去口出薄言。所以,就只能从晕过去的那个先下嘴了。
这说着,还不客气地就地蹲在她们面前。
这是要好好认识起来了。
南宫樂只能保持着礼貌也与距离的回:“阿俏自小在我身边,我们也算是一起长大的,所以跟亲姐妹也没多大差别。”
小姐拿丫头当亲姐妹——也是有趣。
“你这‘姐妹’的脸真的是不好再耽搁了,离这不远就是天医阁,你要信我,就跟我回天医阁吧。”
“原来你是天医阁的医者。”
……
天医阁是近年来在武林中快速被人们所熟知,又受人尊重的——不过并不是什么门派帮结——天医阁,顾名思义,就是行医施药的地方,而且其规矩是不问求医者身份、地位,力所能及,救所能救。
所在位置,于一处依山傍水的美景边上修葺的庭院阁楼。
阁内有医者,女护,若干。
南宫樂将阿俏放到天医阁内室的榻上的时候,楚襄已经拿来了一瓶药膏。而他身后跟着一个身着紫衣裙,丰盈窈窕的女子过来。
南宫樂已经觉察出来了,这天医阁虽说是救命施药的地方,可这里里外外房屋的布局和基调都细致极了。
根本就不像医家,倒像是哪个名门望族在外设的闲憩之所。
而且不管是医者,还是那些女护个个都韶颜雅容,如同精挑细选过。说来,这应该就是相由心生吧,有仁心仁术,自然有姣好样貌。
紫衣裙的女子过来盯着踏上晕厥的阿俏看了一眼,微微说:“这是被掌掴了吗。”
倒也不是问句。
可能因为见过太多受着各种各式伤痛折磨的人,她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多少怜惜,亦或是同情之意。
接着,紫衣女子拿过楚襄手中的药膏,和那瓶治内伤的药,跟南宫樂换了个位置,到阿俏榻前。
她先仔细给阿俏把了脉,然后从瓶子里取出三小粒的药丸,放进阿俏嘴里——手法纯熟地将阿俏的嘴,一关一闭,下巴一抬——药丸就顺着喉咙下去了。
服完治内伤的药,她又将另一瓶的药膏涂抹在一小块一小块,刚刚她拿过来的,似叶的软膜上,然后轻敷在阿俏红肿严重的面部肌肤上。
“放心吧,到了天医阁,她一定会没事的。最多今夜,过了今夜,我保证还你一个比之前还要俊俏的丫头。”楚襄看南宫樂依然面露担心,宽慰她说。
紫衣女子给阿俏敷好伤药以后退身过来。
南宫樂对着他们欠身一揖:“多谢二位医者。”
楚襄不羁地笑了笑。
紫衣女子微微欠身还礼。
南宫樂问紫衣女子:“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叫我楚媚就好。”
楚媚,也是人如其名,媚眼如丝,肤白如雪,体态妖娆轻柔。
“楚媚、楚襄,莫非你们就是天医二楚?”南宫樂思索间问道。
楚媚微微笑了笑,没有否认。
可南宫樂却有些疑惑了,当然,她也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所以‘天医二楚’,是一男一女?我一直以为是两姐妹!”
不止是她,应该说多半武林中人提到,或听到天医二楚,都会觉得应是一对姐妹。
听到南宫樂这样说,楚媚的笑意更深了。
而看着这笑,南宫樂更是一头雾水,她不自觉地开始仔细端详起楚襄——玉树临风,俊逸十足……对,就是太过俊逸了,俊逸到眉间竟有丝丝清秀之气——是了,她几时见过如此俊逸,但会显得这样清秀的……男人……
“难道……”
看来是被识破了,楚襄笑吟吟地过来把手臂搭上了南宫樂的肩头,把落在他自己肩头的髻发随意一甩,拿起坠在腰间的玉佩抵着南宫樂的下巴,充满了轻薄之态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南宫樂把眼光落在那白皙无结的颈间,顿时莞尔。
南宫樂的莞尔一笑让楚襄的心都不由动了一下,真是天资绝色啊。
只比阁主略略……
不!
她们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楚襄把搭在南宫樂肩头的手臂换成揽着她的肩,把目光投至她的腰间:“怎么,不拔剑了?话说我还挺想领教领教你的剑术如何的。”
南宫樂第一次遇到楚襄这样的……“男子”……觉得颇有意思,她展现出自己从前一直伶俐十足的一面,说:“来日方长,机会有的是。”
嗨哟,面对他的撩拨,她竟然一点都不羞怯——即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