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夙翎君原本暗淡的眸子,忽而骤亮了。他亮着眼眸,猛地一转身,单手扣住风戚戚的腰,把她扣进自己的怀里。
风戚戚双手扶在他的胸前,抬了眼,勾惑般地从他的脖子,一直攀上他的眼眸。
他望着她,明亮的眸,比之从前,更添明媚fēng_liú。只是,却依然还有些许怒意。
是怒火之意。
染得她在他的眼里,更加妖媚,火热。
薄唇再次启动,轻语道:“你真的觉得,我之所以如此,就还只是因为南宫樂吗!”
语虽轻,可那意,却不轻。
风戚戚从他胸前抽出一只手臂,攀上的脖子,娇语道:“我错了……”双目可怜巴巴,吐着芬芳,在他的鼻息之间。“我错了,亦夙翎君,想要我怎么偿还都行,只是别在生气了,别丢下我一个人了……”
因为被他扣在身上,脚都离了地。
他也是用了如他心间那团火的力量,掌握着她的身子的。
“为什么那么晚才来!”现在,他连喉咙中,都带有一股火烧之气。同样,也吐在她的脸上。
风戚戚更加可怜巴巴的说:“我……奴家……”她讨好他,姿态低地连对自己的称呼都变了:“奴家,不是没有南宫樂的消息,不敢来招惹夫君吗,万一,万一夫君又更不高兴了……”
风戚戚都还被说完,只觉亦夙翎君的手在她的腰间,令她觉得愈发紧痛、炽热。
他好似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似的,然后下一瞬间,她身上的所有衣衫,就被他从腰间直接撕碎,再到全部脱落。
……
第二日一早,风戚戚命人传话,让涂给她送衣衫来。要不然的话,她这赤着身体,就是功夫再厉害,都是出不去的这屋子的。
除非……除非把这云山圣殿之上的女侍们、派众们的眼睛都毒瞎……当然了,她可没有那么残暴不仁……
涂送衣衫来的时候,从迈进这间房,望到那窗前碎衣的那一刻,脸色就开始僵硬了。
曾经,她也曾与他在那个地方,心手相牵。
不是,是假的,都是假的。
等涂到榻前的时候,亦夙翎君只穿了内衫,起身,过去到一旁去了。到一旁的一个地上的软榻上。
他坐进软榻,望着那还在榻上盖着毯子的风戚戚,像是在惬意地观赏着一幅美景般。
“带内衫了吗?”风戚戚看到涂捧着的明显只是一件外衫。
“涂……涂不知道,教主的内衫会……”涂尽量让自己淡然的去解释。
也是啊,谁能想到,这才过来了一晚,连内衫都被完全撕碎了。
“都怪亦夙翎君……”风戚戚侧着身,扶着头对那一旁的亦夙翎君嗔。
亦夙翎君望着她这窘迫劲儿,勾起唇角邪笑了笑。
风戚戚突然有些承受不了这种表情,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快速收回目光。
“好了,就这样吧。”风戚戚对涂说。
“属下现在可以速速去取。”涂说。
“不用了,就这样吧,你帮我穿上就行了。”风戚戚道。
涂撑开赤艳的衣衫,风戚戚掀开毯子,那赤裸的身体上,还有许多这一夜留下的痕迹。
接着,涂亲手服侍风戚戚穿衣。
直到涂帮着风戚戚完全穿好衣衫,亦夙翎君的目光,也一直都没从风戚戚的身子上移开。
偶尔望一下,她真的又快受不了了。
有些像要落荒而逃了,风戚戚对涂吩咐:“你先留下,帮亦夙翎君,把东西收拾受伤,送回内殿。”送回他们的内殿。
“是。”涂应。
就在风戚戚路过亦夙翎君身边的时候,他突然伸手拉住她的衣衫。
她停住,不敢再动。
因为,只要她敢乱动一下,他绝对会直接扯去她的衣衫,让她白穿上了。
亦夙翎君抬着眸,望着风戚戚的脸,眼泛色意:“原来,你风戚戚,也有怕的时候?”
风戚戚慢慢伸手过去,抓紧他手下的衣衫,可以保证脱离他的手之后,才弯着眸嗔道:“是是是,风戚戚是怕了你亦夙翎君了。”
连娇带嗔,说完,又快速逃离了。
亦夙翎君这边的手,还留在半空中,脸上的明也渐渐消失掉。
涂静默在一旁,等着收拾。
亦夙翎君起身,走到她面前。
涂没有抬头。
他冷着说:“我没有什么好收拾的。”
涂躬了下首,是准备退下了。
既然用不着她,她不退下,还留这儿做什么。
可正在她抬步的时候,亦夙翎君突然抓住了涂的手臂。
涂惊慌着,下意识就抬头望着他。
这是她自那日之后,第一次能这样平视的与他对视。一时间,好像又回到了从前,他手握着她的那种触感,还是原来的感觉,没有变……
下一刻,她才想起来惊慌,赶忙抽回了手。
就刚刚的那一幕,如果被风戚戚看到,她就是死一百次都不够。
涂啊涂,难道这一切的惩罚,你都还没有受够吗!
亦夙翎君后退了一步,对她说:“我只是想问,有什么办法,可以去掉她身上的那种,停留在我身上的味道吗?”
涂攥着发抖地双手,咬了下唇,回:“这亦夙翎君,得要去问教主了。”她说完,没有丝毫停留便离去了。
她是不敢停留,不管是对风戚戚,他亦夙翎君,还是她涂自己,她都不敢了。
……
云山圣殿之上,在飘着蒙蒙细雨,一个修长,淡翠的身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