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会对你和孩子们留情吗,夫君我求求你,你救救母亲和孩子吧。”
季思思言辞激烈,就差给他跪下了,李勋面露苦相:“你想要我如何?”
“派兵把母亲和孩子们接回来,他们还没走远,一切都还来得及!”季思思哭的满脸泪花,李勋心里不忍,他也不想丢下亲人,可是如今这一切的一切不由自己。
“思思,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东黎大军是士气正盛,看他们的架势是想打持久战,你知道宣城易守难攻,可是在难攻也有攻破的可能,如今我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夫君,不管怎样,我只想让你活着,好好的活着,哪怕咱们一家人归隐山林,做个普通百姓也好。”
“我何尝不想如此,奈何生在这乱世,东黎随时都有可能来攻城,我如何能随心而为,回去吧。”季思思几次三番的劝他,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可他就是过不了心里那关,他这个宣城城主做了多少年,如今大战在即,他怎么能弃城而去,除了死守,再无他法!
李勋的死脑筋也不是今天才形成,她说的在多也改变不了一个人刻在骨头里的想法。
李勋和季思思回到城主府,有下人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老爷,夫人,您可算回来了,您快去厢房看看吧。”顾不得多想,李勋和季思思一起进去,看见里面的情景,二人同时松了一口气,李勋的母亲已经回来,安然无恙的躺在床上,侍女正伺候她喝汤药,看见儿子进来,老人家老泪纵横:“儿啊,我终于又见着你了。”李母年事已高,又缠绵病榻,经过这一场变故,老太太的心里防线更加脆弱。
“母亲,儿子不孝,让您受苦了!”李勋跪在母亲床头,心里愧疚难当,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现在也难掩悲伤。
“儿啊,快起来。”看见儿子儿媳平安无事,她也就放心了,这些日子她也算是颠沛流离,如今能好好的回来,就已经谢天谢地了,李母拉着李勋的手,心里总算踏实了。
“母亲,您是怎么回来的?”
老太太叹了口气:“我和几个孩子被东黎的皇帝陛下请到了东黎的营帐,这几天过的很好,你就放心吧,你若有问题,就去问跟我们回来的那位大人吧,我这没事,你们去瞧瞧几个孩子吧,一会儿在过来跟我说话,去吧去吧。”李勋和季思思心里的确挂念几个孩子,现在见母亲安好,也该去看看孩子们。
“母亲,那您先歇着,儿子很快回来。”老太太刚回来,身心都得到了放松,整个人看上去都懒洋洋的。
出了门,李勋问季思思:“夫人,这东黎皇帝是什么意思。”季思思摇摇头,心里大概也知道轩辕墨染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这是收买人内心,李勋是个出了名的孝子,又是远近闻名的好丈夫,如今东黎把他母亲和孩子平安送回来,算是卖了一个人情,同时也让李勋知道他们东黎的诚意。
后院几个孩子正玩的开心,根本不知道他们家里发生变故,李勋和孩子玩闹了一会儿,和李思思一起去了书房:“夫人,你跟我说实话,你在东黎的这些日子,可发生了什么。”
“没有,他们抓我过去就是希望我能规劝你,让你打开城门,但我知道,我劝不动!”她心跳加快,她不想欺骗李勋,可是只要说了一个谎言就要用无数谎言去圆这个慌。
还没等李勋想明白,外面就有人高喊:“圣旨到!”他急忙出去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城守将李勋坐镇宣城多年,劳苦功高,有卿如此,朕心甚慰,今听闻其母陆氏身体掐欠安,特派人接陆氏入宫静养,令其孙入宫侍疾,钦此!”
圣旨一下,李勋瞬间就傻了,他的母亲和孩子刚从狼窝出来,如今又要入虎口,皇上此举是把他的家人当做人质啊。
李勋后背的冷汗浸湿了衣衫,在地上跪了许久,腿都麻木了都没站起来,季思思终于明白轩辕墨染为何要把母亲和孩子送回来了,原来是想让他们窝里斗啊。
果然是够狡猾啊,来不及多想,宫里来的侍卫嬷嬷们已经闯进去,很快就带李母和季思思的几个孩子出来,这架势,完全就是抓捕,一个官差一个用力,把她七岁的儿子推倒在地,孩子哇的一声哭出来,季思思心尖顿时一疼,一个健步冲上去:“大胆!”她小心翼翼的抱起孩子,怒视刚刚推她儿子的那个人。
李勋听到动静,赶忙走过来,扶起妻儿,冷喝道:“陛下请本官的母亲孩子进宫养病,你们竟然折辱我的家人,简直放肆。”
“李大人恕罪,我们急着回宫复命,还请见谅!”领头的说话还算客气,但是其他人的轻蔑表情并不掩饰。
“我母亲年事已高,孩子又年幼,请大人高抬贵手,带两个仆人去路上照顾如何。”季思思从手腕上摘下两只玉镯放到领头人手里,对方眯着眼想了想,接下了:“好,不过只能带两人。”知道李太夫人去了可能级回不来,不过前路怎样谁也不能确定,卖他个面子也无所谓。
安排两个心腹跟着去,李勋和季思思根本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家人被带走,季思思莫名的冷静。
“夫君,如今我们该怎么办。”李勋摇摇头,皇上这是拿他的家人当人质,如果宣城守不住,他的家人怕是也回不来了。
季思思拉着李勋扎进书房,她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认真:“你一心一意的为了南蜀,可是皇上根本不相信你,你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