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即将笼罩在头上的危机,杨明并没有丝毫的察觉,此时他正处于扬州城之中,遇到了一些小麻烦。
他被一个小混混给偷走了储物袋。
“啧啧,真没想到我也有阴沟里翻船的那一天。”
人来人往的长街上,杨明哂然一笑,摸摸鼻子,脸上却是罕见地露出了一丝尴尬。
内功修为达到了这般境地,六识早已达到了见微知著一般的境界,但仍被人偷走贴身的东西,当真是有些是有些说不过去。
虽然平时贵重物品一般都会放在破界石自带空间之内,储物袋只是用来掩饰自己身具破界石空间的秘密,因而里面只有一两件无关紧要的东西。
但无论如何,那也是他的东西。
扬州城内,最大的势力便是鳄鱼帮,掌管着乞丐,各种混混,以及众多的地下生意。
鳄鱼帮帮主,便是这座城市的主人,城里数十万居民都得仰仗在他的手下吃饭。
他要谁死,谁就不能活过三更。
当然,这一切都是他自愿成为蒙古人的狗得来的,每天从这座城市收刮无数的财富,很大一部分都会被输入某个蒙古贵族家中。
但凡在扬州城内丢失了东西,去找鳄鱼帮帮主绝对能够找得回来,当然前提是你得有这个面子。
不过杨明并不用去找他,天下间能够从他身边偷走东西的人不多,刚好扬州城内就有一个。
拉着身边某个人问了一下路,杨明便消失在了街道远处的尽头。
.......
城西,怡红院。
“张天宝,你又给老娘滚去哪里了!”
一道泼辣至极的叫骂从青楼中传出,震得整座楼房都是瑟瑟发抖,不少人纷纷抬头望去,也有人头也不抬,显然见惯不怪。
“诶诶,娘,亲娘,用力轻点!”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但见一间房门轰然打开,一浓妆艳抹的半老徐娘扭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半大小子耳朵从房间里快步走了出来。
“你还知道我是你亲娘吗!赶紧给老娘给客人端茶去,别整天跑到外面瞎跑惹事生非!”
“赶紧给我滚去招待客人!”
那妇人叉着腰,大声骂骂咧咧,尤似街边泼妇。
张天宝嘟起嘴巴,悻悻地搭上毛巾,端起茶壶开始招待坐在外面的客人。
只不过他的心思并没有在这里面,而是不断琢磨着怀里的一个黄色袋子。
那是他在刚才经过街道上时从某个肥羊身上顺过来的,不过奇怪的是,也不知道为什么那袋子根本打不开,让他好生疑惑。
张天宝有一个非常厉害的本事,那就是偷东西非常厉害,就算是一般的武者都不能察觉。
说起来那些手段还是他在一个累死在怡红院里的干瘦老头身上得来的,在帮忙处理尸体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本笔记,里面介绍了各种神偷的手段。
他这个本事谁也不知道,连他亲娘张春花也不知道。
他偷东西,是为了存到足够的钱,将老娘从这个怡红院之中赎出去,不用再被人糟蹋。
本来只要再做上一两笔就应该够了,却没成想得到了这样的奇怪物件。
不会遇到神仙鬼怪这些东西了吧。
想到这一层,张天宝打了个寒颤,但胸口怀着的那个袋子却藏得更紧了。
就在此时,两个衣着华贵,肩上披着貂皮大衣的蒙古人在几个人的簇拥下从大门中间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
那张春花见此眼前一亮,连忙抢在其他人面前迎上来,带着谄媚的笑脸。
“两位大爷要来玩一玩吗?”
“滚开,也不照照自己的镜子,就你这模样也敢出来接客?这怡红院里的姑娘都死光了吗!”
其中一个凶神恶煞的狗腿子直接一巴掌扇过去,啪的一声脆响,张春花的脸上直接出现了一个红彤彤的大掌印,整个人更是踉跄的摔倒在地上。
“哈哈哈!”
“张春花,你还是真没有自知之明,像这等贵人怎么会看得上你这种残花败柳!”
“就是就是,你还以为是十年前吗,把自己的chū_yè送出去还以为吊到了个金龟婿,没想到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吧!”
“哈哈哈,眼睛真是瞎了,还留个野种在这里,真不让人害臊。”
整座青楼里顿时轰然大笑,无数尖酸刻薄的话传入耳朵里。
十年前,张春花还是怡红院里的头号花魁,花容月貌,闭月羞花,多少商贾豪富挥斥千金都不能见其一面。
但在其出阁的前一天,却做了一样令人大跌眼镜的事。
她瞒着老鸨将她的chū_yè送给了一个破落书生,震惊了所有人。
就在众人等着看她笑话的时候,让人想不到的是那书生当年就高中状元,当了大官,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然而更让人想不到的是,那书生高中之后直接娶了一个朝廷高官的女儿,对此事矢口否认,甚至对很有可能是他亲生儿子的张天宝闻之不闻。
正所谓捧得越高摔得越掺,此事之后,张春花顿时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同行的姐妹们更是落井下石,奚落嘲笑从未断绝。
张春花捂着半边脸连忙站起来,嘴角挤出笑容,在众目睽睽之中朝着那几个人不断道歉,神情谦卑至极。
“是是是,小女子惊扰了贵人实在是抱歉,这就离开这就离开.........”
张春花连忙转身离开,只是走路忽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顿时又引起了一阵哄笑。
然而就